「以下内容有些无聊,请谨慎食用。」
玄霄清了清嗓,喉间的涩意稍缓,正欲开口讲些什么,身后却传来“吱呀”一声轻响——一道石门正缓缓被推开,带起的风卷着些许室外的凉意,拂过床沿。
玄霄循着动静转头看向门口,只见逆光里站着一道身影,那张面庞陌生得很,可眉眼间又透着一丝说不上来的熟悉,让他眉峰微蹙。
海瑟音本还昏昏欲睡,听见门响时抬眼望去,原本半眯的眼睛瞬间亮了亮,连声音都多了几分清亮:
“凯撒,你怎么来了?”
门口的刻律德菈没有进来,只倚着门框站着,目光扫过床上的玄霄,又落回海瑟音身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只是过来看一下。毕竟,吾的未婚夫出现状况,吾来看看他是否有些好转。”
海瑟音摇摇头,指尖无意识蹭了蹭衣角,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倒是没什么进展。不过我已经在尽量找能帮他找回记忆的办法了,现在正在测试其中一种。”
刻律德菈眉梢微挑,往前挪了半步,追问道:
“哦?什么办法?不妨说来听听。”
“就是……增进感情。”
海瑟音声音轻了些,眼神飘向玄霄,又很快落回刻律德菈身上:
“书上说这样说不定能激起过往的回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就先试着做了。”
刻律德菈听后没立刻说话,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随后走向房间角落,拉过一架高腿石椅。
她扶着椅柄,稍显费力地坐上去,裙摆扫过地面,发出轻响。坐稳后,她抬眼看向海瑟音,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既然如此,那应该不建议吾在旁边旁听一下吧。”
玄霄没说什么,只是侧头看了眼海瑟音,目光里带着几分无声的示意。随后他收回视线,又轻咳了一声,清了清仍有些发涩的嗓子,声音缓缓沉了下来:
“我的故事就要开始了。曾经有一个至高无上的神国。”
话音刚落,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静了些,连刻律德菈放在椅柄上的手都微微顿住,目光落在玄霄身上,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海瑟音也直了直身子,原本的睡意散了大半,专注地看向玄霄,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玄霄的声音缓而稳,像淌过石缝的溪水,带着几分悠远的意味:
“传说在那遥远的远古,人们还不曾见过光明——天地间只有无尽的昏沉,连草木都长得蔫蔫的,夜里更是只有寒风卷着黑暗。”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被褥边缘,继续道:
“人族里,优秀的统领者一代又一代诞生,毕生都在找那所谓能给人们带来希望的光明。后来,终于出了一位领袖。她性情高傲,眼里容不得半分屈从,总说人类本就该是拥有光明的生物,不该在黑暗里苟活。”
“于是有一天,她对着族民举起长剑,向天上的神国宣战了。”
玄霄的声音稍提了些,带着点故事里人物的决绝
“她从族中挑了最勇猛的勇士,让他们冲破神国的屏障,去把那光明给取回来,归还给人族。”
房间里静得只剩他的声音,海瑟音托着腮,听得眼睛都亮了些;刻律德菈坐在椅上,手指轻轻敲着椅柄,目光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专注。
玄霄的声音沉了些,带着几分故事里的凝重:
“第一位勇士先出发了。他接过领袖亲手赏赐的长剑,剑刃上还映着族民期盼的目光,转身就踏上了那没人知道能否回来的征程。”
“路上满是荆棘,尖刺划破他的铠甲,鲜血渗出来染红了前路,他却半分没退——每走一步,都想着领袖的嘱托,想着族里还在黑暗里等光明的人。就这么凭着一股劲,一路攀升,终于站到了神国的门口。”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喉结轻轻滚了滚:
“可他没料到,神国门前藏着陷阱。那诡计多端的神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将他蛊惑。”
“他辨不清方向,一步步走进了神明设下的迷宫,在无尽的岔路里越走越偏,慢慢迷失了自我。”
“到最后,他再也记不起自己是谁,记不起要找光明的使命。满心只剩绝望和狂乱,顺着黑暗一点点变了模样,最终化为了一头只会在迷宫里嘶吼的黑暗怪物。”
话音落时,房间里静了片刻。海瑟音脸上的光彩淡了些,下意识攥紧了衣角。
刻律德菈敲着椅柄的手指停了停,目光落在玄霄脸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玄霄的声音缓了缓,带着几分叹惋:
“第一位勇士没了消息,族里的气氛沉了好些日子。后来,第二位勇士被召集了——她和领袖一样,也是女子,却在领袖亲自培训的勇士里,枪术最是利落。”
“她背着长枪出发时,眼神和第一位勇士一样亮,心里只装着取光明的事。路上的荆棘、深谷,她都凭着高超的枪术一一斩破,枪尖挑开阻碍,也挑着族民的希望,和上一位勇士一样,一路闯到了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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