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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霄在惊慌中胡乱挣扎,手肘不小心撞到了床头的小铜镜。
镜面反光里,他猛地瞥见自己额间凸起了两对猩红的龙角,纹路里还泛着淡淡的光。
他心头一紧,下意识低头,更是浑身一僵:墨色的龙尾正不受控制地从衣摆下探出来,尾尖因情绪波动轻轻扫过床褥,鳞片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泽
玄霄盯着镜中泛红的龙角,又看了看床尾不受控轻摆的龙尾,心里只剩无奈——情绪一乱就显现这毛病,他早就习惯了。
可偏偏在这种时候暴露,对着近在咫尺的海瑟音,连想掩饰都来不及。
他僵在原地,连挣扎的动作都停了,只觉得龙尾的鳞片都在发烫:平时独处时显露倒也罢了,此刻在她面前,这对龙角、这条尾巴反倒像把他的慌乱全摆到了明面上,连半分转圜的余地都没有,被动得让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毕竟,这并不是他能够掌控的事情。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这并不是他与生俱来的一部分。
海瑟音盯着那对泛着红光的龙角,眼底满是好奇,伸手轻轻点了点角尖。
触感比想象中更温润,还带着点细微的温度。她歪了歪头,语气里满是探究:
“这是什么情况?你原来是大地兽吗?我倒从没听说过,大地兽的角会是这样的红色。”
玄霄被她指尖的触感弄得浑身发紧,龙角因躁动微微发烫,连尾尖都绷得笔直。
没等他找回理智,身体已先一步失控——猛地翻身,将海瑟音轻轻压在身下,手臂撑在她耳侧,呼吸里还带着未散的慌乱,却又掺了丝不受控的灼热。
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的惊讶,喉结动了动,想开口说“抱歉”,却被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堵得发不出声,只能死死攥着床单,生怕自己再做出更失控的动作,连龙尾都下意识缠上了床脚,像是在拼命稳住心神。
玄霄刚压下身子,就撞见海瑟音眼底闪过的复杂光芒。
那里面没有抗拒,反倒藏着点他读不懂的期待与慌乱。他心头一震,动作瞬间僵住,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
门外传来轻浅的脚步声,是刻律德菈路过。
她本想着过来看看两人的情况,没打算打扰,却隐约听见房内传来玄霄略显急促的呼吸,还夹杂着海瑟音一句带着轻颤的
“不要……”。
刻律德菈的脚步猛地顿住,眉头瞬间蹙起,心底莫名窜起一丝不满。她攥紧了手心,暗自思忖:
他这也太过分了,竟在房里欺负她的剑旗爵!明明知道海瑟音心思软,他竟还这般急躁,一点都不懂克制。
刻律德菈带着几分愠怒推开门,刚要开口呵斥玄霄“住手”,目光却猛地顿住。
房内哪里是玄霄欺负人,分明是海瑟音反压在玄霄身上,手肘扣着他的手腕,将人牢牢困在床上。
玄霄的龙尾还在床褥间慌乱地轻扫,脸颊涨得通红,挣扎着想去推海瑟音,嘴里还含糊着:
“你别这样……”
而海瑟音却俯在他耳边,声音带着点笑意,又透着不容拒绝的笃定:
“不要再抵抗了,你明明也没有真的想推开我,不是吗?”
刻律德菈站在门口,原本的怒气瞬间僵在脸上,看着眼前反转的场面,一时竟忘了该作何反应。
玄霄眼角余光瞥见门口的刻律德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都带着颤:
“刻律德菈.....救我!”
他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海瑟音猛地捂住。海瑟音脸颊泛着滚烫的潮红,连耳尖都红透了,对上门口刻律德菈的目光,舌头都打了结:
“凯、凯撒……我不是……我只是……”
越解释越乱,手都开始发慌,连扣着玄霄手腕的力道都松了几分。
刻律德菈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扫过两人慌乱的模样,语气平静得听不出情绪:
“别太闹腾,注意身体。”
说完,她没再多看一眼,缓缓退出门外,抬手轻轻带上门,“咔嗒”一声轻响,将房内的窘迫与喧闹都隔绝在外,只留两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玄霄的龙尾在床褥上慌乱地扫来扫去,鳞片蹭得布料沙沙响,他瞪着眼愣在原地:
“刻律德菈怎么就这么走了?她居然……就看着不管?”
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连挣扎的力气都弱了几分。
海瑟音也愣了半晌,直到门彻底关严,才缓过神来,脸颊的潮红还没褪去,声音带着点试探的软意:
“凯撒也没说什么……那……我们是不是不用停下来了?”
说着,她扣着玄霄手腕的力道又轻了些,眼底却悄悄亮起了期待的光。
玄霄盯着海瑟音眸中闪烁的期待光芒,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对方扣着自己手腕的力道松了些,指尖却顺着小臂轻轻滑了下来。
他刚要开口,就见海瑟音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扫过他颈间——下一秒,她的指尖竟轻轻碰了碰他还没收回去的龙尾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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