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飞儿眼尾微微上挑,勾起一抹妩媚又狡黠的笑,身后猫尾得意地左右摆动,尾尖还俏皮地卷了卷:
“既然你这么有能耐,不如证明给我看?”
她向前半步,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下巴,故作思索状,语气带着几分引诱:
“就去偷那个侍卫官的东西如何?”
话音一转,眼神变得精准而笃定:
“我瞧着他衣襟内侧的夹层里,藏了个袋子——料子厚实,里面定是放了极珍贵的物件。”
猫耳随着话音轻轻颤动,她笑意更深:
“你要是真能把那袋子原封不动偷来,我就心甘情愿承认「千门影鼠」的实力,也认你这个「鼠首」的能耐。”
这话既戳中了双面貘的好胜心,又暗合了她身为侠盗的狡黠——她早见识过玄霄的警觉,料定这看似简单的任务,足以让对方栽个跟头。
双面貘闻言轻嗤一声,眼底满是不屑的笃定,抬手挥了挥:
“一个区区侍卫官的东西,也配让我亲自出手?”
他侧身示意身后一名瘦高男子:
“影爪,去把东西取来,让这位‘捷足侠盗’瞧瞧,什么才叫真本事。”
那被称作影爪的男子立刻颔首,身形如鬼魅般贴向墙根,转眼就要隐入巷口阴影。双面貘转头看向赛法利娅,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傲慢:
“不过你可得说话算话——只要暗袋到手,你和你的人,就得全归顺「千门影鼠」,往后跟着我闯,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赛法利娅眼尾微微上挑:
“放心,我赛法利娅从不食言。”
她心里早已盘算清楚——玄霄的警觉,哪是这些只懂蛮力潜行的盗贼能应付的?等着看好戏便是。
视角一转,街巷的人流里,影爪如一道贴地的暗影悄然滑行。他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喧闹的摊位,很快锁定了目标——玄霄正站在街角的食摊前,注意力全被老妇人手中的活计吸引,丝毫未觉一道阴鸷的视线正黏在自己衣襟内侧。
老妇人的摊架上摆着陶制烤盘,指尖正将混着蜂蜜的麦粉揉成圆饼,再撒上细碎的坚果碎,正是春日与秋日盛行的黄金蜜饼。
面饼在炭火上烤得滋滋作响,甜香混着麦香漫开,引得路人频频驻足。
玄霄微微俯身,看着老妇人用木勺将温热的蜜饼盛入苇叶,语气平和地问着做法,左手自然垂在身侧,神情松弛得像是完全沉浸在这片刻的烟火气里,衣襟夹层的暗袋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毫无防备。
影爪藏身于货摊后的立柱旁,黑布蒙脸,只露出一双闪烁着贪婪的眼睛。
他紧盯着玄霄衣襟处那处不显眼的隆起,又瞥了眼周围往来的行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他看来,这侍卫官心思全在吃食上,连贴身物件都无暇顾及,防备心早已降到最低,这般天赐的机会,正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他缓缓抽出腰间的细薄铁钩,指节发力,让铁钩在指尖转出一道冷光,随即弓着身子,借着人群的遮挡,如鬼魅般向玄霄身后挪去。
影爪的指尖已经触到了玄霄衣襟的布料,细薄铁钩正要顺着衣缝探入暗袋,却见玄霄忽然微微侧身——老妇人递来裹着苇叶的黄金蜜饼,他抬手自然接过,肩头转动间,恰好将那道袭来的铁钩拨开。
铁钩擦着衣料划过,发出一丝几不可闻的轻响,玄霄却像是毫无察觉,指尖捏着温热的蜜饼,低头闻了闻麦香与蜜香交织的气息,嘴角还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随口向老妇人道了声谢,神情松弛得仿佛完全沉浸在这片刻的烟火气里。
影爪心头一紧,下意识缩回手,藏在人群后屏住了呼吸。他没料到这侍卫官的动作竟如此巧合,明明瞧着毫无防备,却偏偏避开了自己的突袭。
但他并未死心,目光死死盯着玄霄衣襟的暗袋,趁着对方转身要离开摊位的间隙,再次弓着身子,如影子般贴了上去,铁钩重新对准了那处不显眼的隆起。
铁钩终于勾住了暗袋的边缘,影爪指尖发力,正要将那沉甸甸的布袋从夹层中拽出,冷不防一道平静却带着压迫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自己放下,现在认罪还来得及。”
玄霄没有回头,依旧捏着那片温热的苇叶,蜜饼的甜香萦绕鼻尖,可他周身的松弛感已然散去,语气里听不出半分波澜,却让影爪如坠冰窖。
影爪的动作瞬间僵在原地,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他明明算准了对方毫无防备,怎么会被察觉?
恐慌之下,他猛地加大力道,想趁机将布袋拽走跑路。可指尖刚传来布料的触感,手腕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死死扣住,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他的骨头。
玄霄缓缓转过身,眼底没了方才的浅淡笑意,漆黑的眼眸沉得像深潭,目光落在影爪蒙脸的黑布上,语气依旧平静:
“我再说一遍,放下。”
他另一只手自然垂在身侧,衣襟下的暗袋早已被他下意识护牢,只是动作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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