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玻璃窗,落在公告栏的期末成绩单上,“年级第一” 那一栏,两个名字并排而立 —— 江衍、苏沐橙,总分依旧是惊人的同分,像一道圆满的句号,为高一上学期画上了句点。
教室里弥漫着寒假前的雀跃与不舍,同学们三三两两地收拾着书包,讨论着假期计划,时不时有人看向苏沐橙和江衍,眼神里满是羡慕与调侃:“又是并列第一!你们俩是不是故意的?”“下学期继续比啊,我们还等着看你们的巅峰对决呢!”
苏沐橙的脸颊微微泛红,手里捏着刚发下来的成绩单,指尖划过两人并列的名字,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 有圆满的喜悦,有对这段时间共同努力的感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她转头看向江衍,他正低头收拾着物理笔记,阳光落在他的发梢,泛着淡淡的金色,侧脸轮廓柔和得不像平时那个清冷的学霸。
“又是平局。” 江衍抬起头,恰好对上她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语气里没有了之前的挑衅,只有满满的默契,“看来我们的约定,暂时分不出胜负了。”
苏沐橙想起之前的约定 —— 赢的人提要求,她要学吉他,他不许她涂鸦。可此刻,看着江衍温柔的眼神,她突然觉得,那些要求似乎没那么重要了。这段时间,从冷战到和解,从对手到互相帮助的伙伴,他们一起应对市三中的阴谋,一起在图书馆复习,一起攻克难题,那些并肩作战的时光,远比一个约定更珍贵。
“没关系。” 苏沐橙的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眼里闪着明亮的光,“下学期我们再继续比,到时候一定要分出胜负!”
江衍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了然地笑了。他其实也没想提之前的要求,看着苏沐橙认真努力的样子,看着她在自己笔记上画的那些可爱涂鸦,看着她拿到吉他拨片时开心的神情,他突然觉得,那些所谓的 “要求”,远不如和她继续做对手、做伙伴来得有意义。
“好。” 江衍点点头,语气坚定而温柔,“下学期继续比,我一定会赢你。”
“拭目以待!” 苏沐橙不服气地撅起嘴,心里却甜滋滋的。她知道,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较劲,而是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是对未来共同进步的期待。
教室里的同学渐渐散去,只剩下他们两人还在收拾东西。冬日的阳光渐渐西斜,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地板上,紧紧依偎在一起。
“对了,你的吉他拨片还在吗?” 江衍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好奇。
“在啊!” 苏沐橙立刻从笔袋里拿出那枚黑色的旧拨片,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我一直好好收着,等下学期赢了你,你可别忘了教我弹《不被定义》的前奏。”
拨片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中间的音符图案虽然模糊,却依旧清晰可见。江衍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泛起一丝柔软的暖意:“放心,我不会忘。不过,说不定下学期赢的人是我,到时候你可不能再在我的笔记上乱涂鸦了。”
“才不会呢!” 苏沐橙立刻反驳,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知道,不管谁赢,这个约定都会成为他们下学期的动力,成为两人之间最特别的羁绊。
收拾好东西,两人并肩走出教室。走廊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冬日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得窗外的梧桐树叶子哗哗作响,却吹不散两人之间温暖的氛围。
走到教学楼门口,江衍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苏沐橙,眼神里带着一丝认真和期待:“苏沐橙,下学期,还是同桌吧。”
苏沐橙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她愣在原地,看着江衍真诚的眼神,心里泛起一股巨大的喜悦和感动。从开学时的互相看不顺眼,到冷战时的刻意疏远,再到现在的默契相处,同桌的时光虽然充满了波折,却也让他们彼此了解,彼此成长。
她想起了暴雨中他扔给自己的伞,想起了他匿名送的公式表和错题解析,想起了图书馆里一起复习的时光,想起了共同应对市三中阴谋的日子,想起了他在舞台上炽热的模样,想起了他温柔耐心的讲解…… 所有的画面像电影片段一样在脑海里闪过,汇聚成一股暖流,温暖了整个冬日。
“好啊。” 苏沐橙抬起头,眼里闪着泪光,嘴角却扬起灿烂的笑容,“下学期,我们还做同桌。”
一个简单的 “好” 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两人之间新的篇章。高一上学期的所有矛盾、误解、冷战,都在这一刻彻底画上了句号。他们的关系,终于从针锋相对的 “对手”,正式向惺惺相惜的 “朋友” 靠近,甚至,还藏着一丝连他们自己都未察觉的、超越友谊的情愫。
江衍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心里也泛起一丝甜蜜。他知道,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和苏沐橙做同桌,虽然会有较劲,会有争论,却也会有互相帮助的默契,会有共同进步的动力,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温暖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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