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集：顾辰的恐慌，弥补漏洞
顾辰的临时住处，已经是凌晨两点，台灯依旧忽明忽暗。他坐在电脑前，面前摊着好几份财务报表，还有两份刚做好的假合同。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溢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味和咖啡味。
“哥，这两份假合同真的要送过去吗？” 顾明坐在旁边，眼睛里布满血丝，手里拿着一份 “工程材料采购合同”，“审计部已经在查那 5000 万了，要是再送两份假合同，漏洞就更大了，一旦被发现，我们就真的完了。”
“完了？我们现在已经快完了！” 顾辰猛地一拍桌子，报表散落一地，“审计部今天下午已经找李姐谈话了，李姐肯定已经把我们供出来了！要是不赶紧弥补，明天董事会就会知道，到时候警方就会来抓我们！”
他捡起地上的报表，指着上面的数字：“这两份假合同，一份 3000 万，一份 2000 万，3000 万用来‘追回’之前的 5000 万，就说对方公司同意退还部分款项；2000 万用来支付银行贷款，就说我们跟一家新的供应商合作，对方提前支付了货款。只要把这两份合同送进财务室，再把转账记录改一下，审计部就不会怀疑了。”
顾明看着顾辰疯狂的眼神，知道自己劝不动他。他只能拿起假合同，手指颤抖着翻看着：“可是，这两份合同的乙方公司，还是用‘滨江建筑公司’吗？审计部已经知道这家公司是假的了。”
“不用，” 顾辰说，“我让做假证的重新做了两家公司的资质文件，一家叫‘新城建材’，一家叫‘滨江工程’，都是新的名字，审计部不会立刻查到的。” 他拿出两份新的假资质文件，递给顾明，“你明天一早就把合同和资质文件送到财务室，让李姐赶紧走付款流程，一定要在审计部查到之前，把转账记录做出来。”
顾明接过文件，心里满是绝望。他知道，顾辰这是在用一个更大的漏洞，掩盖之前的小漏洞，就像滚雪球一样，最终只会把他们自己埋进去。可他又不敢违抗顾辰，只能点了点头：“好，我明天一早就去。”
顾明离开后，顾辰独自坐在电脑前，开始修改财务报表。他把 “新城建材” 的 3000 万 “退款” 填进报表，又把 “滨江工程” 的 2000 万 “货款” 也加进去，试图让报表看起来平衡。可越改越乱，数字总是对不上，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额头上的汗滴在键盘上，导致键盘短路，屏幕瞬间黑了。
“该死！” 顾辰愤怒地把键盘摔在地上，键盘碎成了好几块。他看着漆黑的屏幕，突然感到一阵无力。他想起自己以前在顾氏的风光，想起沈清漪曾经的温柔，想起父亲的期望，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爸，我对不起你，我把顾氏搞砸了……” 顾辰蹲在地上，抱着头，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可哭了没一会儿，他又擦干眼泪，重新站起来 —— 他不能就这么放弃，就算是死，他也要拉着沈清漪一起。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 U 盘，里面存着他之前收集的陆氏的 “负面信息”—— 虽然大多是捕风捉影的谣言，但他还是想试试，要是把这些信息发给媒体，能不能转移注意力，让审计部放慢调查进度。
就在他准备把 U 盘插进电脑时，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谁？”
“顾总，我是审计部的李审计员。” 听筒里传来李审计员的声音，“我知道你挪用了项目资金，也知道你伪造了假合同。我给你一个机会，明天早上十点前，去董事会自首，把所有事情说清楚，或许还能从轻处理。要是你不自首，我就会把所有证据交给警方，到时候你就真的没机会了。”
顾辰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他握着手机，手指发抖：“你…… 你怎么知道是我？李姐告诉你的？”
“不用李姐说，我也能查到。” 李审计员的语气严肃，“顾总，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别再错下去了。”
电话挂断，顾辰瘫坐在椅子上，手机从手中滑落。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掩盖了，审计部已经掌握了所有证据，自首或许是他唯一的出路。可一想到自首后要坐牢，要失去一切，他又犹豫了 —— 他不甘心，他还没有报复沈清漪，还没有为自己的失败讨回公道。
“自首？我才不自首！” 顾辰猛地站起来，眼神变得疯狂，“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沈清漪一起！”
他拿起那个存着陆氏 “负面信息” 的 U 盘，插进电脑。虽然屏幕黑了，但他记得文件的位置，他摸索着键盘，开始给几家八卦媒体发邮件，附件里附上了那些 “负面信息”。他知道，这些信息不一定能打垮陆氏和沈清漪，但至少能让他们麻烦一阵子，能让他心里稍微舒服一点。
邮件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顾辰看着窗外的晨光，心里满是绝望和疯狂。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快要到了，但他还是想在最后时刻，做一件 “大事”—— 哪怕这件事，只会让他摔得更惨。他能成功吗？或者说，警方会不会在他行动前，就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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