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她一把抱住了布偶,也撞进了愈子谦的怀里。两个小家伙一起倒在软毯上,愈子谦怕压到她,还特意往旁边挪了挪,结果自己的后脑勺磕在了软毯上,发出“噗”的一声轻响。但他们谁都没哭,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火娴云把布偶抱在怀里,脸贴在上面,能感觉到暖阳石的温度透过绒布传过来,暖得她心都软了。
“走啦!云云会走啦!”愈子谦兴奋地大叫,手舞足蹈的,差点把火娴云又掀翻,“青禾姐姐,苏湄姐姐,你们看!云云会自己走路了!”
青禾和苏湄立刻围了过来。青禾蹲下身,轻轻摸了摸火娴云的头,手指触到她发间的细汗,温声说:“我们娴云真厉害,都会自己走路了。”她拿出帕子,给火娴云擦了擦额角的汗,又帮愈子谦理了理皱掉的衣领。
苏湄则拿起布偶,检查了一下暖阳石的线有没有松,然后笑着说:“以后云云就能自己跟着子谦哥哥玩了,不用总让人抱着了。”她把布偶还给火娴云,又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下次走路慢一点,别摔着了。”
桑火也飘了过来,琉璃身子在阳光下泛着七彩的光。它用尾巴尖碰了碰布偶,暖阳石的光晕闪了闪,它的意识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哼,总算会走了,以后就能自己去找灵草籽吃了……不对,是以后就能自己跟着老祖学辨灵草了。”
火娴云抱着布偶,抬头看桑火,伸出小手想抓它的尾巴。桑火赶紧往后飘了飘,尾巴尖晃了晃:“别抓!老祖说我的尾巴是用来辨灵气的,抓坏了就没法帮你看灵草了。”火娴云听不懂,但还是乖乖地收回了手,继续抱着布偶,脸上满是开心。
从这天起,小院里就多了两个小小的身影。火娴云学会走路后,好奇心更重了,每天都要围着小院转好几圈。她会扶着廊柱,一步一步走到厨房门口,看青禾煮粥;会跟着愈子谦,走到暖棚旁边,看里面的灵草莓;还会走到火离老祖的石桌旁,看他翻《桑事记》,虽然她看不懂上面的字,却喜欢用小手摸书页的纹路。
愈子谦也很开心,因为他有了个小跟班。他会带着火娴云去捡桑树叶,教她认哪种叶子是老的,哪种是新的;会把自己的小玩具分给她玩,虽然火娴云经常会把玩具扔在地上;还会在火娴云走不动的时候,牵着她的手,慢慢往前走。
青禾和苏湄也跟着忙了起来。她们要在小院的角落里放上软垫子,防止火娴云摔倒;要把容易碰倒的东西收起来,比如放在石桌上的桑木笔、墨锭;还要时刻注意两个小家伙的动向,生怕他们跑到院门外去——院门外就是灵木林,虽然有防护阵,但她们还是不放心。
几天后的傍晚,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边缘还镶着圈金边,像给天幕镶了层金箔。火离老祖坐在石桌旁,就着最后的霞光翻《桑事记》。石桌是用桑木心做的,表面光滑,刻着不少旧符号,都是他以前记录灵木谷事情时画的。《桑事记》的桑木封皮已经有些磨损,书页也泛着黄,上面除了字,还有不少简笔画——有他采灵草的样子,有灵木林的景象,还有火娴云和愈子谦刚出生时的小脚印,是青禾当时特意印上去的。
火娴云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她刚跟着愈子谦在院里跑了一圈,小脸通红,额角还带着汗。她走到石桌旁,伸出小手扒着桌沿,踮起脚尖,努力想看清书页上的东西。她的小下巴搁在桌沿上,有点硌,但她毫不在意,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书页上的一个符号看。
那个符号是火离老祖今天刚画的,代表火桑。符号很简单,画了一根枝干,上面有两片叶子,叶子的边缘还画了点绒毛,像真的火桑叶一样。火娴云看了一会儿,伸出小手指,轻轻点在那个符号上,然后抬起头,看着火离老祖,嘴巴动了动,清晰地说道:“叶叶。”
声音不大,却像颗小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水里。火离老祖翻书的手猛地停住,他抬起头,看着火娴云,眼神里满是惊讶。他放下书,身体微微前倾,轻声问:“云云,你刚才说什么?再跟爷爷说一遍好不好?”
火娴云看着火离老祖,又指了指那个符号,再次说道:“叶叶。”这次的声音比刚才更清楚些,小脸上还带着点疑惑,像是不明白为什么爷爷这么惊讶。
火离老祖的脸上瞬间绽开了欣慰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火娴云抱到膝上,动作轻得像怕碰坏了易碎的珍宝。他用一只手托着火娴云的腰,另一只手指着书页上的另一个符号,温声问:“云云,那这个呢?你认得吗?”
那个符号是他记录的星辰。画了一个圆圈,周围有几个小点,像天空中的星星。火娴云歪着头看了会儿,小眉头皱了皱,像是在思考。然后她突然转过头,望向已经变成墨蓝色的天幕——夕阳已经落下去了,几颗星星已经探出头来,其中一颗特别亮,像镶嵌在黑丝绒上的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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