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也伏低了身躯,喉咙里发出极低的咕噜声,敏锐的兽瞳盯向前方。
片刻后,五人一兽躲藏在几棵较为粗壮的枯树之后,看向远处正在激烈血拼的两拨人。
其中一方仅有两人,身着统一的青灰色宗门服饰,此刻已是浑身浴血,背靠背勉力支撑,施展的剑诀和法宝明显更为精妙,但灵力显然消耗过度,已是强弩之末。
另一方则有五人之多,衣着杂乱,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催动的法宝光华黯淡、品阶参差不齐,多是些刀剑钩叉之类的常见下品灵器,偶有符箓炸开,威力也寻常。
一看便知是缺乏传承和资源的散修之流,仗着人多势众围攻。
“是凌霄阁的人。”楼听雨压低声音,清冷的眼眸认出了那两人的来历。
蒋延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战局。
那两名凌霄阁的弟子身上不断添上新伤,扔出的符箓越来越少,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为首的那个散修面目狰狞,祭起一柄鬼头大刀,带着凄厉的风声狠狠劈向其中一名女修的脖颈!
“岂有此理!竟然以多欺少!”蒋延眼中厉色一闪,他本就因楚平野之前的话憋着一股火,此刻见到这等场面,侠义之心顿起,再也按捺不住。
他甚至不和与其他四人商量,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暴射而出!
“住手!”
一声怒喝如同惊雷炸响。
蒋延人在半空,本命灵剑“灼阳”已然出鞘,赤红色的剑芒暴涨,如烧红的烙铁,带着灼热的气浪直斩向那柄鬼头大刀!
“锵——!”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响起。
鬼头大刀被灼阳剑上蕴含的精纯火灵震得哀鸣一声,倒飞而回。
那为首的散修更是飞出几米远,握刀的手虎口崩裂,鲜血直流,满脸惊骇地看向突然杀出的不速之客。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混战的双方都是一滞。
那七名散修惊疑不定地看向蒋延,又警惕地扫向他身后——池修远、楚平野、楼听雨和池漫兮也不再隐藏,从树后缓缓走了出来。
他们虽未立刻动手,但身上隐隐散发出的灵力波动让那五个散修心生忌惮。
两名绝处逢生的凌霄阁弟子则是又惊又喜,趁机连忙吞服丹药,喘息着抓紧时间恢复。
“阁下何人?为何要多管闲事?”散修中一个看似头领的瘦高个阴沉着脸喝道,试图摸清蒋延的底细。
蒋延持剑而立,身姿挺拔,灼阳剑上的火灵之气蒸腾,面沉如水,冷声道:“路见不平罢了。七人围攻三人,算什么本事?”
“哼,弱肉强食,天经地义!他们抢了我们先找到的灵草,就该付出代价!”另一个散修叫嚣道。
“胡说!那冰须草明明是我们先发现的!”凌霄阁那名女修气得脸色发白,争辩道。
楚平野在一旁嗤笑一声,拍了拍狰的脑袋:“听见没,狰?抢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这脸皮比你的爪子还厚实。”
狰配合地低吼一声,龇了龇锋利的獠牙,威胁之意十足。
散修们的脸色更加难看。
池修远上前一步,温言道:“诸位,此地危机四伏,何必在此拼个你死我活?不如各退一步……”
“退一步?”那瘦高个散修眼神闪烁,显然不甘心到手的肥肉飞了,他打量着蒋延几人,见他们年纪虽轻但气度不凡,尤其是蒋延刚才那一剑威力惊人,心知碰上硬茬子了。
但他眼珠一转,忽然冷笑道:“看几位衣着光鲜,是名门大派的弟子吧?”
“怎么,也想仗着身份来抢我们这些散修的机缘?”
他这话极其刁钻,试图挑起对立情绪。
蒋延却不吃这套,眉峰一挑:“巧言令色!抢便是抢,何必扣帽子?今日这事,我管定了!”
话音未落,他剑势再起,灼阳剑化作一道赤虹,主动攻向那瘦高个散修!
蒋延性子急躁,最不耐这种口舌之争。
蒋延一动,楼听雨几乎同时出手,一道冰蓝色的绫带如灵蛇出洞,瞬间缠向另一名试图从侧翼偷袭蒋延的散修。
楚平野站在原地看向那四个散修,撇撇嘴:“以多欺少,颠倒黑白,狰,给我上!”
随后补了句:“别弄死,打个半残就行!”
狰兴奋地咆哮一声,化作一道黑影扑入战团。
池修远叹了口气,知道无法善了,对妹妹道:“漫兮,护好自己。”随即也祭出法器加入战斗。
池漫兮乖巧点头,手中捏紧了青笛,在一旁策应。
战局瞬间逆转。
蒋延剑法凌厉刚猛,火灵力霸道无匹,对上那修为最高的瘦高个散修,稳稳占据上风。
楼听雨的冰绫灵动难缠,极大地限制了其他散修的行动。
楚平野和狰更是如同虎入羊群,一个法宝乱飞,一个爪撕尾扫,打得那些散修哭爹喊娘。
池修远的法术中正平和,却每每能在关键时刻打断散修们的合击。
不过片刻功夫,七名散修便已溃不成军,纷纷挂彩,法器也被毁了好几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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