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被谁整下去的,又能怎么样?”
“这是官场,你以为是混社会啊,官大一级是真会压死人的,你懂不懂?”
丁建新说话的时候,腮帮子都在颤抖。
以目前的局势,别说元朗这个被发配的小副科了。
就是他这个公安局长,也没太多的生存空间。
“行吧,宦海沉浮,人各有志,我也没资格说服你,把宝跟我压在新来的县长身上。”
“这顿我请了,再会吧,丁局长。”
元朗说完,起身就要离开,一声丁局长,更是让两人有些疏远。
“回来,给我坐下,你小子吃完抹抹嘴,就不认我这个哥了?”
“如果有的选,我也不想跟洪志国的县委同流合污。”
“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丁建新轻呼一口气,抽出一根烟递给元朗,把他拉了回来。
“呵,我看你是在待价而沽,县委不给你提名副县,你是不会彻底跪下的。”
“但我可以给你放句底话,我们这种前朝余孽,你就别指望那个副县了。”
元朗接过烟,轻笑一声将丁建新的小心思给说了出来。
“你要明白官场升迁,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我表现出想上副县的渴望,不是真觉得自己能上,而是故意给县委一个能拿捏我的机会。”
“否则我偏安一隅,那洪志国腾出手来,就得拿掉我这个公安局长了。”
这话一出,元朗眼睛亮了下,他在用诉求渴望。
来给自己这个实权局长的位置,保一层最低的下限。
果然,人精都在官场啊,丁建新日子不好过,他也在用尽心思自保。
只不过他的职位与级别,比元朗的拉扯空间更强一些。
像元朗被丢到密不透风的大孤镇,在被周科华与吴群的轮番照顾。
没人管的话,真得被坑死在山里,这是毫无疑问的。
“我跟曹县长达成了合作,我替他换掉办公室牛主任。”
“她负责拿下全县环保改革工作的主导权。”
“弟弟我能不能再次起势,就看这次了。”
一根烟抽完后,元朗眯着眼睛,看向丁建新轻声道。
而拿下牛主任,还需要这位局长帮忙,可刚才聊的时候。
差点以为这老哥已经投敌了,所以元朗才气的想走。
“官帽子跟人员调动,县委掌握着绝对话语权。”
“尤其是一个正科级干部的调动,那更是需要常委会通过。”
“你真是什么牛都敢往外吹?”
“还有全县的环保改革,这是省政策一号文件。”
“县委洪志国也很重视,打算利用这次环保风。”
“在工作落实期间,彻底肃清马县长的残留余孽。”
“不然,为什么大孤镇的你要去背这口黑锅?”
“其他乡镇凡是马县长的人,处境跟你都差不多。”
“你觉得被架空的新县长,能从虎口夺食吗?”
丁建新眉头紧皱,替元朗分析起目前的局势处境。
想法是美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
一个正处级新县长,一个副科级的小镇长。
像是凑拢班子一样在商业互捧,还要在县委洪志国的封锁下,毁天灭地。
在丁建新看来,过于不现实了些。
“哥,你有自保的小心思,我也有北伐反攻的想法。”
“难吗,肯定难…”
“可容易的仗,还轮不到我来打…”
“你没去大孤镇,你不知道下面的老百姓,被荼毒成什么样了。”
“说为民请命,显得我太虚了,我就是为了自己想活着而已。”
“如果能再为老百姓做点事,那我更问心无愧。”
元朗话说的也特别坦然,没有那种假大空的虚伪。
只有真实到骨子里的利己主义,他得先活着,再考虑其他。
“行吧,用你刚才的话,宦海沉浮,人各有志。”
“需要老哥做什么?太大的忙我帮不了。”
“帮你约几个县委常委碰个面还行,但也仅限于此了。”
丁建新也不再多劝,马县长不在了,他们这些人面对县委洪志国的打压。
各有各的路走,无非都是求自保罢了,毕竟活人也不能让尿憋死啊。
“我手上目前没有牌,更没有资源价值。”
“那些常委的胃口,我可填不饱,而且他们也未必会搭理我。”
“我要从徐大牙他们身上下刀,你是老刑侦了。”
“应该看出来了,徐大牙身上绝对还有别的事。”
“我需要你撬开他的嘴,把那些料给我挖出来。”
听到元朗这话,丁建新沉默了,没错,在洪志国办公室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
一句不审不问,到日子就放人的要求,已经很明显了。
而丁建新也收了洪志国的好处,答应不审不问了。
就按普通的寻衅滋事,拘留几天就打算放人。
这还是怕新来的县长吹毛求疵,咬住这件事不放,才按规矩拘留几天。
不然洪志国会命令丁建新当场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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