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突然抬手,蓝白色狙击枪的智能配镜同步分析着影像:“她们的技能衔接间隔是2.7秒,几乎没有真空期。”
蕾娜丝盯着芙拉薇娅的分身轨迹,琥珀色眼眸微微眯起:“这种分身……有点像我爆裂弓的能量箭散射,但更难分辨真假。”
余晖调出两人的武器数据:“梅瑞狄斯用的‘隼’突击步枪,射速750发/分钟,有效射程四百米;芙拉薇娅的‘独舞’冲锋枪,射速900发/分钟,近战压制力极强……”他忽然停住,光屏上弹出一行红色标记。
“你们看这里,她们的弦能波动频率高度同步,应该是长期配合或者交战形成的共振。”
林燕猛地一拍大腿:“怪不得我们俩跟被包饺子似的!这俩‘老女人’简直是无缝衔接!”
余晖无奈地关闭战斗影像,黑白色光刃太刀在鞘中轻轻震动:“不过她们也有破绽。梅瑞狄斯释放流沙大葬时,自身会陷入三秒僵直;芙拉薇娅的致幻领域持续时间只有八秒,结束后会有一秒硬直……”他看向凯特和蕾娜丝。
“如果下次遇到,凯特你可以趁梅瑞狄斯僵直时狙她,蕾娜丝用爆裂弓覆盖芙拉薇娅的硬直期,我和林燕负责打断她们的技能衔接。”
凯特的智能配镜闪过一道光:“这个战术可行,但需要绝对的同步率。”
蕾娜丝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爆裂弓的弓弦:“……我需要练习箭速。”
林燕突然咧嘴一笑,蓝白色光翼拍了拍余晖的肩:“可以啊余晖!你这脑子简直是移动数据库!”
余晖偏过头,黑白色铠甲的下颌线绷得笔直,只有耳尖悄悄泛红:“只是……不想再让你们受伤而已。”
另一边……星绘的房间。
在引航者的梦境里,他再次陷入了噩梦之中,这一次,梦境中的暗红色更加暗淡,更加深沉了起来,他再次与自己的另外一个人格相遇,并开始了新一个阶段的摩擦……
引航者站在透明的暗红色地板上,目视着自己的影子,这个影子正是所映照出来的,它的样子只不过可以看得出明显的不同,另一个人格,他是红色的双眼:“非得在梦里跟我一直交缠吗?”
另一个人格呵呵笑道:“谁要跟你纠缠呢?我只不过是在帮你指引着变强的一条路,你应该知道的,情感,这些都只会让你变得更加胆怯和落后,何况你本来就很胆小一样,没有足够的勇气,就比如你甚至连跟别人交话都没有这个勇气……你不觉得你现在就像个窝囊废吗?来到这个虚拟世界之后,我在想……在这待久之后,你会被渐渐的不想离开这个世界了呢?”
“那这关你什么事?过去的我已经不想再提,你却一直记忆深刻中……”
“但我不一样啊!你所经历的遭遇都是我扛下来的精神折磨,欺凌反打,违规之事,死亡边缘……都是我扛下来的,你也应该知道我的用苦了吧?既然我是你想象出来的保护欲人格,那么你就应该好好想想如何变强,而不是一直微缩在后面!”
引航者瞬间说不上话来了,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盯着地上自己的影子——那个红瞳人格正缓缓从阴影里站起,每一步都让暗红色地板泛起涟漪。
引航者猛地后退一步,却发现自己仍站在原地。他能感觉到那虚拟的指节上,传来过去被欺凌时的刺骨寒意。
“我没有……”他声音发颤,却在红瞳人格讥诮的目光里,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红瞳人格突然凑近,猩红的眼睛几乎贴到他脸上:“你敢说你不想留下?星绘的温柔,明的战意,甚至三个组织的……这个世界比你那个充满嘲笑的三次元,是不是舒服多了?”
引航者的心脏像被重锤击中,他想反驳,却想起自己在星绘房间里的安心,想起和明切磋时的热血,甚至想起与绯莎和白墨训练一同时的暖味……这些情绪像藤蔓,早已在他心底缠得密密麻麻。
“你在害怕。”红瞳人格突然松开手,转身走向梦境的边缘,那里的暗红色正在褪色。
“你害怕承认自己渴望这份虚假的美好,害怕我这‘黑暗面’会毁了它……所以你把我锁在梦里,却又在每次危险时,偷偷让我出来替你打架。”
他转身背对引航者,红瞳在昏暗里亮得惊人:“但你别忘了,我就是你。你有多渴望力量,我就有多渴望撕碎那些看不起你的人。”
引航者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想起和明对战时那瞬间的不同身体感觉,想起自己心底那股“不能输”的执拗——原来那从来不是偶然。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终于出声,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坚定。
红瞳人格缓缓转身,脸上第一次没了嘲讽,只剩一片冰冷的认真:“很简单。要么,让我彻底接管这具身体,把所有阻碍都碾碎;要么……”他伸出手,掌心向上。
“你自己拿起刀,带着我一起,变强给所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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