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儿上去拍了拍雪清儿肩膀:“好了,忘记我对你之前说过的什么了吗?要学会坚强,可别因为这样子而导致挫折,知道吗?”
王梅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帕边缘,看着雪清儿垂落的眼睫,喉结滚动了一下。她伸手,僵硬地拍了拍雪清儿的背,力道却意外地轻:“哭解决不了任何事,妈走之前怎么说的?要你活得像棵不被风雪压垮的雪松。”
雪清儿肩膀微不可察地颤了颤,抬手抹去眼角的湿意,强扯出一个笑:“我知道……就是突然……”她吸了吸鼻子,声音里还带着哭腔的余韵,“看到念念和她妈妈……”
王梅儿的眼神暗了暗,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最终还是放缓了语气:“过去的事,别总往回瞧。”
她顿了顿,别扭地别开脸;“再说……今天这事,你做得不算错。”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念念清脆的喊声:“梅姐姐!雪姐姐!”
两人同时回头,就见念念牵着妈妈的手,小跑到她们面前,仰着那张还带着泪痕的小脸,眼睛亮得像缀了星光:“妈妈说,要好好谢谢你们!对了对了,今晚游乐园有烟火表演,你们也一起去好不好?”
女孩的母亲也笑着走上前,感激地对王梅儿和雪清儿颔首:“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我叫林慧,这孩子一闹脾气就爱乱跑……你们要是不介意,就跟我们一起去游乐园吧,权当是我们的谢礼。”
王梅儿刚想开口拒绝,雪清儿却已经弯下腰,轻轻捏了捏念念的脸颊:“好啊,念念想去的话,我们就一起去。”
她抬眼看向王梅儿,眸子里带着一丝期待的光亮;“梅儿姐,一起去吧?就当……散散心。”
王梅儿看着雪清儿眼中的光,又瞥见林慧温和的笑脸,心底那道冰封的防线莫名松动了一角。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只是语气依旧冷硬:“……仅此一次。”
实际上……她们姐妹俩是背着“反轴界组织”出来的,其原因是妄人总是会故意刁难她们或者干什么,雪清儿受不了这么多,王梅儿才打算这样子做,并联合缇娜丝和星妍提出来的要求行事,这才有机会让雪清儿出来散散心,不过得注意欧泊组织的人……
游乐园的霓虹灯将夜空染得五彩斑斓,旋转木马的音乐远远传来。念念像只快乐的小鸟,拉着雪清儿的手一路蹦跳:“雪姐姐你看!那个摩天轮好高呀!”
雪清儿笑着应和,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摆动,眼底的落寞被这烟火气驱散了不少。王梅儿跟在身后,看着雪清儿被灯光映照得柔和的侧脸,指尖的冰凉似乎又淡了些。
念念的母亲走在王梅儿身边,好奇地问道:“你们姐妹俩感情可真好。看你们穿着这么特别,是外地来旅游的吗?”
王梅儿心脏猛地一缩,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淡漠:“……算是吧。”她下意识地挺直脊背,眼神警惕地扫过周围,生怕露出一丝破绽。
雪清儿及时挽住王梅儿的胳膊,对林慧露出一个无害的笑:“我们是来这边采风的,梅儿姐喜欢黑色,我喜欢白色,所以平时穿得比较……有风格。”她说着,偷偷用指尖碰了碰王梅儿的手背,无声地安抚着她。
王梅儿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的复杂情绪。她能感觉到雪清儿指尖的温度,那暖意顺着皮肤一点点渗进心里,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走到摩天轮下,念念兴奋地嚷嚷着要坐最高的舱位。林慧笑着帮几个孩子买票,雪清儿趁间隙拉住王梅儿的手腕,小声问:“梅儿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王梅儿侧头看她,见她眼中满是担忧,心头微动。她扯了扯嘴角,试图做出轻松的模样:“没事,就是……不太习惯这种热闹。”
“那我们就坐最后一排,安静点。”雪清儿拉着她往队伍末尾走,阳光下,她纯白的裙摆像一朵盛开的百合。
“梅儿姐,你看那边的,念念肯定喜欢。”
王梅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念念正眼巴巴地盯着那个彩色的。她沉默地走上前,买了一个递给念念,看着小女孩惊喜的笑脸,自己也没察觉地微微勾了勾唇角。
摩天轮缓缓升起,城市的夜景在脚下铺展开来。念念趴在窗边叽叽喳喳地指点着远处的灯火,林慧温柔地帮她整理头发。雪清儿靠在王梅儿肩上,轻声说:“梅儿姐,你看,其实人间也有很多温暖的,对不对?”
但王梅儿是不怎么认为的……主要是因为在自己的养母去世的时候,他自己一个人顶着暴风雪去求助其他人帮忙,结果却是旁人冷观……何况在后面村子里面的让还要赶走自己和妹妹雪清儿,她已经对世界陷入了不信任……可在后面因为第三席主妄人和第二席主黯猎的介入,将整个村子里面的“教育”一顿后,将自己和妹妹收走,这才避免了冷冷的悲剧……
可是在妄人这里,自己也不愿意服从这个“妄人”,好色又很调戏,甚至觉得只有黯猎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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