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声脆响,碑石突然炸裂,碎石飞溅中,江城各处的镇魂铁弹头纷纷升空,像无数道细小的流光,在阳光下渐渐汇聚,化作一群和平鸽的虚影,翅膀泛着淡淡的金光,绕着江城盘旋三圈,然后缓缓消散在天际。
苏清依腕间的银链已重新串好,七枚玉佩在朝阳下泛着莹润的光,链身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与雷烈心口的胎记产生微弱的共鸣。
雷烈望着那串银链,突然想起苏清依爷爷手札的最后一句:“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终归于民”。
他终于明白,战尊毕生守护的从不是冰冷的龙骸或令牌,而是江城的百姓,是这片土地上的安宁,所有的血与火,最终都该为守护和平而存在。
石敢当将最后一块骸骨放入青铜鼎,鼎身的青光渐渐平息,饕餮纹恢复了往日的温润,像是完成了某种使命,静静矗立在废墟中央,见证着这场跨越多年的纷争终于落幕。
朝阳越升越高,金色的光洒满废墟,照在雷烈、苏清依、陈念安和石敢当身上,也照在那些新生的草芽上 ——
它们从青砖缝隙中钻出来,带着勃勃生机,像是在预示着玄甲卫的新生,也预示着江城的未来,终将是一片祥和。
第449章 新篇初展
江城古玩街的晨雾还没散尽,淡金色的阳光透过梧桐叶,在青石板上洒下细碎的光斑。
雷烈坐在苏清依医馆的窗边,“破阵” 军刀横放在案几上,刀身褪去往日的寒芒,此刻正压着一本摊开的医书,书页上还留着苏清依标注的朱红笔记。
苏清依坐在对面,指尖划过 “龙骸粉末医用提纯” 的章节,抬头时恰好对上雷烈的目光,两人都忍不住笑了,窗外的鸟鸣声混着书页翻动的轻响,格外安宁。
石敢当的铁匠铺就在古玩街尽头,铁皮招牌上 “玄甲卫” 三个字旁,新添了 “和平” 二字,红漆还透着新鲜的光泽。
他光着膀子,抡着铁锤敲打铁块,火星溅在镇魂铁残片上,泛着淡蓝的光。铁块渐渐成型,是柄适合少年使用的佩刀,刀柄处正刻着小小的玄鸟纹,与陈念安的龙佩纹路分毫不差。
“念安这小子,下次来取刀,保准高兴坏了!”
石敢当的粗嗓门隔着两条街都能听见,汗水顺着他的胳膊滑落,砸在铁砧上,发出 “滋” 的轻响。
陈念安背着书包经过梧桐巷,浅蓝色的校服洗得发白,胸前的龙佩从领口露出一角,青白玉质在阳光下泛着柔光,与雷烈心口那半块遥相呼应。
他脚步顿在雷家老宅的废墟前,那里已长出一株半尺高的梧桐苗,嫩绿的叶片在风中轻轻晃动,根系从碎石缝里钻出来,缠着半块锈迹斑斑的玄甲卫铭牌 ——
铭牌上的 “XJ-073” 字样,正是雷烈当年在玄甲卫的编号。
陈念安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铭牌,龙佩突然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这跨越时光的羁绊。他从书包里掏出块手帕,小心地擦掉铭牌上的灰,又给梧桐苗浇了点水,才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往学校走。
苏清依的医馆里突然传来孩童的笑闹,两个穿着碎花裙的小姑娘围着药柜转,手里拿着苏清依给的糖,笑声甜得像刚熬好的枇杷膏。
苏清依合上账本,上面 “免费诊疗” 的记录写满了三页,每一行都标注着患者的姓名和症状,字迹娟秀。
她指尖拂过爷爷手札新增的批注,是她昨天刚写的:“以医济世,亦如以战止战”,笔锋里藏着与爷爷相似的温柔。
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炽烈,穿过梧桐叶的缝隙,落在雷烈手中的青铜鼎上。
雷烈正用软布擦拭鼎身,饕餮纹在阳光下格外清晰,鼎口突然泛出淡青的光,一道战尊虚影缓缓浮现,与雷烈的影子渐渐重合,像是两代守护者在此刻完成了无声的交接。
“该给念安送新熬的药了。”
苏清依走到雷烈身边,递给他一个保温桶,里面是为陈念安调理身体的汤药,“他昨天还说,想再听你讲卧龙关的故事。”
雷烈接过保温桶,战尊虚影渐渐消散,青铜鼎恢复了往日的温润。他望着苏清依腕间重新串好的银链,七枚玉佩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比任何战功都更珍贵。
古玩街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卖早点的王师傅推着小车经过,笑着打招呼:“雷小子,清依姑娘,今天的油条还热乎着,要不要来两根?”
雷烈和苏清依相视一笑,朝着王师傅的小车走去,晨光里,他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与古玩街的烟火气融为一体,像一幅刚完成的水墨画,满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第450章 龙潜于渊
桂花瓣打着旋儿落在青石板上,沾着晨露的凉意,蹭过雷烈的军靴边缘。
他坐在老宅新砌的台阶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阶缝里的草屑,目光落在院中练拳的两个少年身上。
石小虎攥着迷你流星锤,铁链甩动的风声里,带着石敢当特有的悍劲,却总在临门一脚时收力,怕误伤对面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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