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宋逍打着哈欠从歌德宾馆的软床里起身,虽然意识好像还有些迷茫,但至少没有因为宿醉感觉到头痛。
努力回忆了一下昨晚,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希露瓦来抢她酒瓶子时惊惶的脸,往后就没有了一丁点的印象。
所以我是直接倒了还是喝断片了?
并没有这种经验的宋逍选择放弃自己思考,简单洗漱之后出门和伙伴们汇合。
今天就是离开的日子了。
想想要和自己在这个世界进行的第一场开拓之旅中遇见的伙伴们说再见,宋逍心里也不由得有些伤感。
推开门发现三月正站在门外的走廊上,宋逍热情地走上前想和她贴贴:
“早上好呀我亲爱的三月。”
正站在窗前往下看的三月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而且转过身后也出乎宋逍预料地没回应她的呼唤。
而是用一种格外诡异的眼神盯着她看。
“怎、怎么了吗?”
这种奇怪的注视看得宋逍有些背后发麻,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不料对方一个箭步跨上前来,径直把她堵在了宾馆的墙上。
下一秒,少女温热柔软的指腹擦过宋逍的下巴,在人堪称惊恐的注视中露出一个痞里痞气的笑容:
“小家伙长得不错啊,跟了姐姐吧姐姐疼你啊?”
“咦——三月你在说什么啊?”
不出三月七所料,宋逍一手挡在胸前想把她隔开,另一手则是按住她的脸没好气地把她凑近的脸推远了。
恶作剧成功的三月七捂着胸口一边退一边笑,粉蓝水晶一样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睛中出现了点点晶莹。
合着是眼泪都笑出来了呗?
宋逍没好气地冲她翻了个白眼。
“好啦别笑啦。怎么忽然开这种玩笑啊。”
仍感觉有些恶寒的宋逍搓了搓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的胳膊,实在是不明白三月忽然抽的什么风,总不能是昨晚也喝多……
等等,不对。
宋逍蓦地回头看向还在捂着嘴巴偷笑的三月七,脑中出现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总不能是……
总不能是我昨天晚上对谁做了什么吧?!
附近的另一扇门在宋逍的情绪逐渐滑向绝望时打开了。
灰发青年顶着一张没睡醒的脸站到了两人面前,不咸不淡地瞥了宋逍一眼,然后才打着哈欠向两人打招呼:
“早上好,小怂,三月。”
咦咦咦咦咦咦!
穹哥为什么忽然这么叫我??
上次被这么叫不是还在空间站和列车上吗??
是我做了什么不好……
意识到什么的宋逍忽然打了个抖,嘴里控制不住地开始发苦。
因为昨晚一直和希露瓦待在一起,所以宋逍就算意识到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只会以为第一受害人是希露瓦……
但是看穹哥这个态度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我难道是什么酒品很差的人吗?
宋逍有些欲哭无泪,甚至没有去怀疑真相是否真的是自己想象的样子。
因为……
宋逍实际上对自己还是挺有点ACD数的。
嗐,大家都是二游玩家嘛,谁还对自己手下的角色没点觊觎之心呢?
那偶尔会讲一点虎狼之词也很正常吧??
宋逍现在唯一庆幸的事情就是,看着三月和穹还算控制在正常范畴内的表情,至少能确认她昨晚应该没整出什么更大的动静了。
这要是整出什么角色圣经来,别说和伙伴们已经彻底相处不下去了……这个星穹列车不是也完全待不了吗?!
在这个“小小”的插曲之后,三人结伴一起离开了歌德宾馆。
似乎是因为他们起床的时间又比自律的丹恒老师晚了许多,等他们出门的时候丹恒早已经等在了门外。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大家都神色如常,但宋逍在从宾馆的旋转楼梯下来的时候总感觉脚下有些飘飘然。
宾馆前的露台也给她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仿佛有种要一跃而下的冲动……
宋逍赶紧摇摇头把这种奇怪的想法甩出去。
虽然在O神里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有路不走专挑墙爬,但是如果在现实世界里真的这么干的话肯定会被人当成疯子看的吧!
“对了,有件事要跟你们说一声。在星核的影响消去之后这颗星球上的界域定锚已经重新注入了开拓命途的力量,处于一定范围内的时候我们可以使用它进行传送,当然前提是你曾经接触过它。”
在离开贝洛伯格之前,丹恒似乎看出三月和宋逍面上仍有些失落,忽然提醒了这么一句。
宋逍感到有些惊喜,没想到这种看上去挺不合理的像外挂一样的设定居然也真的存在,不过……
“一定范围是多大的范围?”
像这种传送性质的工具当然要注意它的使用范围限制啦,要是太小了还不如用腿走那也太鸡肋了……
“理论上,当列车跃迁至该地所在的具体坐标时,界域定锚就可以正常使用。不过要注意的是,倘若界域定锚所处的位置是闹市或者其余势力所处范围,我们还是要谨慎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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