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妇林淑怡!状告恶夫李鑫磊!杀妻!灭子!谋财!炼魂!镇魄!罪该万死!万死啊——!!!”
这声控诉饱含的血泪与怨毒,浓烈得几乎化为实质的黑色浪潮,瞬间席卷了整个明镜堂!四壁的青白灯火疯狂摇曳,仿佛随时会熄灭!
王大毛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死死捂住耳朵,但那声音是直接在脑子里响起的,根本挡不住!
“火!好大的火!”林淑怡的声音带着被烈火焚烧的极致痛苦和刻骨的恐惧,开始了血泪的控诉,“那夜……孩子们睡熟了……我……我也迷迷糊糊……突然……浓烟!呛得我喘不过气!我……我跳下床想去开门……门!门被从外面锁死了!铁链!我听得见铁链哗啦啦的声音!窗户……窗户也钉死了!”
她的声音因极度的痛苦和绝望而扭曲变形:
“我拍门!我尖叫!烟……烟灌进来!孩子们……孩子们被呛醒了!咳得撕心裂肺!喊着‘妈妈!妈妈!好烫!好呛!’ 我……我抱着他们……缩在墙角……用湿被子捂着……火……火苗从门缝里钻进来……舔着房梁……木头噼啪响……掉下来……掉在我身上!烫!钻心的烫!孩子们……孩子们在我怀里哭……声音越来越小……”
控诉到这里,林淑怡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滔天的恨意:
“是他!是李鑫磊!我看见了!火光照亮的窗户外面!就站着那个畜生!他穿着睡衣……手里……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桶!他在笑!他在看着我们烧死啊!大人!您看!您看啊!”
“唰!”
就在林淑怡这声充满极致怨恨的“您看啊”喊出的瞬间,齐风雅那双一直隐忍克制的眼睛,瞳孔深处那银蓝色的流光骤然炽盛!仿佛两台高功率的探照灯猛地点亮!
“咔嚓!咔嚓!咔嚓!” 意识深处,密集到令人心悸的“快门”声连成一片!
这一次,齐风雅主动将“镜头”对准了林淑怡魂音所指的方向——那扇被锁死的、燃烧的房门!
明镜堂内,以齐风雅为中心,一道无形的、冰冷的“光幕”骤然展开!并非真实的光线,而是一种纯粹由精神力量构建的、极度清晰的“回放”景象,强行投射在王大毛的意识之中,也如同烙印般呈现在齐风雅自己的“眼”前:
【齐风雅“录像眼”回放画面】:
视角: 透过浓烟弥漫的卧室门缝,剧烈晃动,伴随着林淑怡绝望的哭喊和孩童剧烈的咳嗽。
画面: 扭曲变形的火光中,一个穿着深色条纹睡衣的微胖身影,清晰地映在走廊尽头的窗户玻璃上!正是李鑫磊!他脸上哪里有一丝一毫的惊慌和悲痛?那张油滑的脸上,嘴角咧开一个极其夸张、扭曲、充满残忍快意的笑容!他手里,赫然提着一个白色塑料桶,桶口还残留着深色的、汽油特有的污渍!他像是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悠闲地看着那扇被铁链缠绕、正被火焰吞噬的房门!
细节: 他甚至抬起手,对着房门的方向,做了一个极其下流、充满侮辱性的手势!然后,才像是看够了,转身,不紧不慢地消失在走廊的黑暗里。
“啊——!!!是他!就是他!李鑫磊!这个畜生!魔鬼!” 林淑怡魂音的尖啸几乎要刺穿王大毛的耳膜!那画面带来的冲击力,比任何语言描述都要恐怖百倍!王大毛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
紧接着,两个稚嫩却充满了无尽恐惧和不解的童音,也加入了控诉,如同受伤的小兽在哀鸣:
“呜呜呜……爸爸……爸爸为什么锁门……烟……烟好呛……咳咳……”
“坏人!李鑫磊是坏人!他放火!烧妈妈!烧我们!好痛!好痛啊!”
孩童的哭泣,比最锋利的刀子更能剜人心肺。王大毛这个局外人,都感到了窒息般的痛苦和愤怒。
林淑怡的控诉并未停止,恨意如同淬毒的冰锥:
“我们死后……那畜生假惺惺哭丧!骗过了所有人!他侵吞了我娘家所有的产业!商铺!存款!连我爹留给我的首饰都没放过!我爹……我爹得知噩耗,当场就……就气得吐血而亡!都是他害的!”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阴森诡异,带着一种被禁锢千年的怨毒:
“他怕我们找他索命!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邪门的‘张道长’!那妖道……那妖道用邪法!将我们娘仨烧焦的尸骨……挫骨扬灰!骨灰……混进了特制的、阴气极重的瓷土里!烧……烧成了这个囚禁我们的瓮!”
“这还不算!”林淑怡的声音凄厉得如同夜枭,“他们……他们还用我娘家老宅后院那口枯井的铸铁盖子!那井……那井通着一点地底阴脉!那妖道在井盖上刻满了恶毒的符文!将我们生辰八字放在井里边,用那盖子死死封住井口!将我们最后一点残魂强行拘禁在这骨灰瓮里!再用那井盖镇住,隔绝天地阴阳!让我们永世不得超生!永生永世困在这冰冷的黑暗里!连做孤魂野鬼都不能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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