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的震动渐渐平息,石刺缩回地下,裂开的巨石重新合拢,只剩下林幽跪坐在祭坛中央,周身环绕着银灰与土黄交织的光。当最后一丝石蚺的力量被吸收时,他体内的归墟之力突然爆发,银灰鳞片上浮现出淡淡的岩石纹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像活了一样,每一寸土壤的震动、每一颗石子的移动,都在他的感知里清晰浮现。
他试着伸出手,对着旁边的碎石轻轻一握 —— 那些碎石竟缓缓升起,悬浮在他面前,随着他的心意,排成一列。
“这就是…… 大地脉动?”
林幽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体内的力量变得更加厚重,之前的疲惫与剧痛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踏实的力量感,仿佛他与大地融为一体,只要他愿意,就能调动周围的岩石,形成坚不可摧的防御,或是发起出其不意的攻击。
他低头看向胸口的绢衣,衣料上的玉兰花依旧清晰。虽然吞噬石蚺让他的蛇性又增强了几分,但他的神智依旧清明 —— 他知道,自己没有变成怪物,只是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林幽走到祭坛边缘,望向山林深处。归墟之蛇的感知变得更强了,他能 “看见”,在青莽山的另一处,有一道属于 “暗影” 的蛇神气息,微弱却隐蔽,那是他的下一个目标。同时,他还能感知到,几里之外,有一队黑袍人的气息正在靠近 ——“深渊之眼” 的人,果然也在寻找蛇神。
“看来,他们的动作比我想的要快。” 林幽嘴角勾起一抹冷意,银灰鳞片从手臂上褪去,只留下眼底淡淡的竖瞳痕迹。他握紧铁刀,转身离开祭坛,脚步比来时更加沉稳。
阳光穿透枝叶,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这一次,他不仅获得了 “大地脉动” 的能力,更坚定了自己的道路 —— 哪怕前方布满荆棘,哪怕要与整个世界为敌,他也要带着白素和石影的回忆,一步步走下去,直到查清所有真相,让所有罪人付出代价。
山林间,林幽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古祭坛在寂静中恢复沉寂,仿佛从未有过一场吞噬蛇神的激战,只有祭坛中央的巨石上,那道淡淡的银灰纹路,证明着这里曾发生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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