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法则碰撞的余波正在侵蚀他的躯体,梦呓之力的反噬也在加速他的消散。大太监扑上来,想要抓住他,却只抓住了一片透明的衣角,衣角在他手中化作飞灰。
“林幽…… 对不起……” 老皇帝的声音越来越轻,身体的透明度越来越高,最后只剩下一颗浑浊的眼珠,还在望着林幽的方向,“替…… 替我…… 给你母亲…… 道个歉……”
话音落下,老皇帝的身体彻底化作透明的泡沫,在法则光纹的照射下,轻轻破碎,消散在观星台的风中。大太监跪在地上,抱着那片化作飞灰的衣角,哭得撕心裂肺,却很快被法则余波卷走,也化作了泡沫。
观星台上陷入了死寂。只有三道法则还在对峙,天空中的蛇瞳闪烁着冰冷的光,像是在嘲笑这场迟来的忏悔。
玄重看着老皇帝消散的地方,沉默了很久。他周身的五彩光纹不再躁动,反而带着一种死寂的平静。他转头看向林幽,眼中没有了之前的决绝,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坚定:“他说得对……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
林幽的黑蛇影缓缓转过身,黑雾中的 “湮灭” 之力不再狂暴,却带着一种更沉重的冰冷。他看着玄重,声音里没有了嘲讽,只有一种看透一切的疲惫:“你所谓的最后一条路,就是献祭自己,与阵法合一,对吧?”
玄重没有否认,他抬手,观星台基座的符文再次亮起,这次的光芒不再是五彩,而是一种带着死亡气息的暗金色。天空中永恒之蛇的分身感受到了这股气息,开始疯狂地冲击黑蛇影,试图为玄重争取时间。
“归墟法则你已掌控,我拦不住你。” 玄重的声音带着一丝释然,“但我必须试一试 —— 哪怕化作无情的法则造物,也要把你拉回程序的轨道。这不是为了皇室,是为了那些还没来得及消散的生命。”
他的身体开始与符文融合,轮廓越来越模糊,暗金色的光纹顺着他的皮肤蔓延,覆盖了他的道袍,也覆盖了他眼中最后一丝属于 “玄重” 的情感。
末日的氛围越来越浓重,皇都的崩塌还在继续,只剩下观星台上,两道身影在法则与蛇影的环绕中,准备迎接最后的死战。而永恒之蛇的苏醒,也在这一刻,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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