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遍遍告诉自己,只要忍下去,熬过去,那份白奶奶亲口承诺的、能改变我和孩子们命运的保障,终究会是我的。
——我将所有希望,都押在了这份坚持上。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在人们刚看到一丝微弱亮光时,再泼下一盆冷水。
就在我和周姐都在医院为白奶奶的病、为我刚出生的孩子忙得焦头烂额之时,白家别墅——那座象征着我全部希望的空宅子,竟遭了贼。
检查监控时,我发现是白婷婷,我准备去医院,问一下白奶奶这样要不要报警?
刚到医院。我一眼就看到小白先生领着律师,从医院出来坐车走了。
律师?
来医院干嘛?我满脑子疑惑?
我快步走到周姐身边,压低声音:“周姐,我刚才看见张律师匆匆忙忙进病房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周姐摇摇头,眉头微皱:“我也不清楚。小白先生、老太太和律师说话时,特意让我出来了。”她凑近些,声音更轻“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随即想起另一件事,语气转为请示)“对了周姐,家里被盗那事儿,里面有白婷婷。我去请示下老太太,看要不要报警?”
病房内,气氛略显凝重
我(走到病床边,轻声地):“奶奶,家里进人的事,查清楚了,里面有婷婷小姐……您看,我们需要报警处理吗?”
白奶奶(靠在床头,眼神复杂地看向窗外,沉默片刻,缓缓摇头):“算了……不必报警了。”
我(虽心有疑惑,但仍恭敬地):“好的,明白了。”
(转身对周姐说)“周姐,这儿我先盯着,你忙了一天,先回去歇会儿吧。”
周姐(疲惫地揉了揉肩膀):“哎,那好,我回去换身衣服,有事你随时打电话。”
就在周姐拉开门,一只脚已迈出病房时……
我(突然捂住肚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呃……”
周姐(闻声猛地回头,看到我的样子,立刻折返,紧张地扶住我):“刘姐!你怎么了?肚子疼吗?”
(我疼得一时说不出话,只能弯着腰,紧紧抓住周姐的手臂。)
此刻,我们心中都萦绕着未解的谜团……律师,来这里干啥?
小白先生哪来的钱续上巨额住院费?
白奶奶为何对白婷婷一再宽容,甚至不惜放过盗窃之事?
这些疑问,像石头一样压在心里,比身体的疼痛更让人不安。
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猛地从腹部传来,我瞬间意识到——孩子等不及了,要提前来到这个世界了。
“周姐…我…我怕是要生了!”我一把抓住身旁周姐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额头上瞬间渗出豆大的冷汗。
周姐吓得脸色煞白,慌忙用尽全力架住我几乎软倒的身体,扯开嗓子朝着走廊大喊:“医生!护士!快来人啊!要生了!这边要生了!”
嘈杂的脚步声、推床滚轮的滑动声、周姐焦急的呼喊声瞬间混作一团。
在一片手忙脚乱中,我被迅速安置在移动病床上,推向产房。
刺眼的顶灯一盏盏划过眼前,周姐紧握着我的手,她那惊恐的面容是我陷入混乱前最后的清晰印象……
产房的门在身后关闭,世界仿佛被隔绝开来。
冰冷的产床,一阵烈过一阵的宫缩剧痛,构成了一个极其真实的时空。
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袭来,每一次都让我忍不住蜷缩起身体,死死抓住床边的扶手。
然而,与初次生产时那种未知的恐惧不同,此刻我的心底却有一份奇异的镇定。
这条路我走过一遍了,我知道该怎么用力,我知道终会过去。
——这是份来自经验的底气。
主治医生快步走来,一边做检查,一边语速极快地问道:“产妇,第几胎了?”
我趁着阵痛的间隙,大口喘着气,从牙缝里挤出回答:“二……二胎!”
医生检查完毕,语气略显轻松地对旁边的助产士说:“宫口开得很快,产道条件也不错。她这肯定平时没少活动,孩子发育也挺好,看着会挺顺的。你在这里好好盯着,注意胎心。隔壁三床那个是头胎,情况有点紧张,我过去看看。”
助产士利落地应了一声:“好的主任,您放心,这里我看着。”
我虚弱地躺在产床上,浑身被汗水浸透,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前。
方才耗尽全力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但我的神志却异常清醒,耳朵清晰地捕捉到主治医生低声对旁边护士的嘱咐。
不到半个小时,就在一阵更强烈的宫缩推动下,一声响亮而有力的啼哭,猛地划破了产房里紧张的空气。
“出来了!是个千金,恭喜了!”
助产士托着一个小小的、粉嫩的身体,利落地处理完毕,将她轻轻放在我的胸前。
我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那个小小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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