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瞳孔一缩。
他认得那个结构。
荷鲁斯之眼。
只持续了0.2秒。
随即，虫群恢复正常，最后一丝钻入耳道。
接入完成。
他右耳“听”到了林玲的脚步声，轻微，但清晰。
“血清有问题。”他说。
“我知道。”林玲调出视网膜投影，“虫群试图建立独立链路，绕过你的神经中枢，直接连接外部信号源。”
“被我压住了。”
“靠回炉核心的能量？”
“对。它们认那个。”
林玲沉默两秒：“北纬不可能造出带荷鲁斯之眼标记的纳米虫。这技术不是现世的。”
“我知道是谁的。”
他没说名字。
但他知道，血清不是交易来的。是“安排”来的。
有人想通过虫群重新接入他的神经系统，像上次重置倒计时那样，再来一次远程同步。
只是这次，他提前布了局。
他让虫群以为他就是源头。
他成了假基站。
“走。”他说。
林玲点头，启动跃迁手环。能量槽剩21%，够一次短程跳跃。
临走前，楚河走到那三个瘫痪的佣兵身边，从他们义肢残骸里拆下追踪芯片，全扔进通道尽头的废弃反应堆井。
然后他把引爆器递给林玲。
“等他们卫星扫回来，已经没人了。”
林玲按下按钮。
电磁脉冲炸开，反应堆井口喷出蓝白色电弧，瞬间覆盖整个通道。卫星信号中断0.8秒。
足够了。
两人跃迁启动。
空间扭曲的瞬间，楚河左臂突然一刺。
像被针扎。
他低头，皮肤表面没变化，但血管里，一粒未被察觉的纳米虫脱离主群，顺着血流潜入深层组织，停在回炉核心边缘，静止不动。
跃迁完成。
末世据点，地下三层。
林玲落地就查他的生物数据。
“神经修复进度82%，听觉恢复弱信号，但……”
“但什么？”
“有异物残留。”
楚河闭眼。
他知道。
那粒虫没动，也没被识别为威胁。
因为它学会了伪装。
它不再显示荷鲁斯之眼。
它开始模仿X-9金属的共振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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