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昨天婚宴一结束,和联胜的各大堂主、叔父辈便已陆续动身回防各自地盘。
走得早的,当晚酒席散场就连夜赶回去了。
毕竟整个社团高层几乎都来了澳岛,要是港岛那边突发生事,没人压阵可不行。
像飞机、阿武、托尼三兄弟这些人,前一晚就已经离开,黑狼这会儿才走,已经算迟的了。
贺天儿睡了约莫两个钟头便醒了。
“我爸给的钥匙,要不要去看看?”程子龙掏出贺新留下的庄园房卡问道。
“当然好啊,我们一块去!”贺天儿挽住他的手臂,笑意盈盈。
从葡京酒店驱车前往大唐区的庄园,不过五分钟路程。
按照贺新提供的地址抵达后,程子龙对这位长辈的周全安排不禁暗暗称奇。
这一带是澳岛最顶尖的住宅地段,交通四通八达不说,治安更是出了名的稳妥。
区内设有两座警局、三家消防站,还有多家本地首屈一指的私立医院。
相比公立医院,这些私人医疗机构收费虽高得吓人,但无论是硬件设施还是医护水准,都远超公营体系。
在澳岛、港岛这类资本主导的城市里,顶尖医生几乎全都流向私家诊所——谁不想多赚些钱?而这些医院扎堆建在这片富人区,目标客户自然不言而喻。
更让程子龙意外的是,这处庄园不仅被贺新彻底翻新装修了一遍,连生活所需的人手也早已配齐:从打理花园的园丁,到端茶递水的佣人,样样齐全。
他和贺天儿只需空手入住,什么都不用操心。
见屋里一切井然有序,两人当晚便直接住了下来,没再回酒店。
转眼四个多月过去,这段时间程子龙一直留在澳岛处理帮会事务。
之所以没回港岛,是因为那边的走私生意早已走上正轨,有没有他在差别不大;反倒是这边新开的地下赌场还需他亲自坐镇,稳住局面。
这天正和贺天儿在庄园泳池里玩水嬉闹,占米仔突然登门,带来一批待批的公文。
程子龙上岸后,在躺椅上接过文件翻看,随口问:“最近港岛有什么动静?”
“老大,咱们社团的坐馆选举快到了,大D最近动作频频,看样子是想争位子!”占米仔站在一旁说道。
和联胜的坐馆每两年选一次,按老规矩不能连任。
可自从程子龙掌权以来,这规定早就没人提了。
明面上不说破,但底下人都心知肚明——只要他还在,这个位置就不会换人。
包括占米仔在内的几位实权人物,压根没想到大D竟敢在这个节骨眼跳出来挑战。
而大D之所以敢这么做,一半是因为他近来靠着四号档口发了笔横财,实力大增;另一半,则是他多年来的执念——他对和联胜龙头之位,垂涎已久。
论资历,在程子龙崛起之前,他统领的荃湾本就是社团里最强的一支,辖区管理得井井有条,在整个组织中独树一帜,足见其手腕。
可当年他几次想参选,老一辈总以“资历尚浅”或“再等等”为由压下。
好不容易熬到年纪够了、资格齐了,先有林怀乐那个老狐狸横插一脚,后来又是程子龙横空出世,硬生生把他推上了巅峰的希望掐灭。
如今,当上坐馆已成了他心头一根刺。
哪怕对手是程子龙,他也非要试一回不可……
谁忠谁奸,一眼难辨。
听到这个消息,程子龙神色未变,内心反倒泛不起什么波澜,只觉有些倦怠。
他对和联胜坐馆这个位子,原本就没太放在心上。
当初参选,说到底也是因为系统任务逼着走这一遭。
可既然现在已经坐上了,那就是他的东西——自己不想下台,谁也别想动歪心思。
敢伸手?那就砍手!走到他这一步,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哪容得半点软弱?
江湖人最现实,你一低头,人人都想踩上来。
“吃饭没?”程子龙随口问占米仔。
占米仔一怔,随即摇头:“还没呢。”
“那正好,留下来一起吃点。
我这儿的厨子是特地从北边请来的,手艺地道,保你吃得舒坦。”
程子龙笑着说道。
当年贺新送他这座庄园时,连带着配了一整套厨师班子。
不论中餐西席,还是淮扬、鲁、粤这些大派菜系,个个都能拿得出手。
程子龙知道占米仔吃不惯太辣,特意交代厨房准备了一桌正宗鲁菜。
占米仔跟在程子龙身边最久,忠心不必多言。
见老大脸色如常,心里那根弦也松了下来,安心动起筷子。
不得不说,这厨师的手艺真不是盖的。
占米仔以前在港岛也尝过所谓“鲁菜”,但跟眼前这一桌比起来,简直像隔了个世界。
才吃了几口,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老大,这是啥菜?味道真够劲!”他抹了把嘴,好奇发问。
“鲁菜,华夏八大菜系的老大哥。”程子龙淡淡一笑。
占米仔一愣:“我在港岛也吃过啊,咋完全不像一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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