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很简单:等奈费勒一露面,立刻扑上去“绑票”,绑个一扯就开的结就好。
可万万没想到,阿卜德这老狐狸压根不信任他,居然还埋伏了另一拨人蹲点,美其名曰来帮忙!
两拨黑衣人同时扑向孤身出现的奈费勒时,奈费勒像是被吓懵了的小白兔,愣愣地退到墙角——他显然不知道阿卜德临时加了保险,还在乖乖配合方既明“束手就擒”的剧本。
方既明生怕阿卜徳的人粗手粗脚伤着奈费勒,也怕他们绑得太紧影响计划,急中生智。
他猛地扯开嗓子大吼:“干什么的!光天化日强抢良民?!”瞬间吸引了远处路人的注意。
同时,他拔出短剑就“奋不顾身”地冲向阿卜德那拨人,缠斗中“一个不小心”,脸上的黑布滑落下来。
怕宰相的人起疑,他一边凶狠地格挡,一边压低嗓子对那几人恶狠狠道:“都别跟老子抢功!人是我的!”
趁着这混乱,他手下的人麻利地把奈费勒绑了起来,在路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押着奈费勒大摇大摆地朝阿卜德在城郊的宅邸走去。
而方既明则拎着短剑追了上去,简直就是一幕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场面。
路上,方既明在心里盘算着,阿卜德出手就是五个硬茬子,而他自己为了掩人耳目,只带了两个心腹以防万一。
刚才过那几招,那五人个个身手不凡。刚刚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只是怕抢功,依然在为宰相做事,才没下死手,否则自己恐怕一招都接不住!
待会儿真要动手……情况有些不妙。
奈费勒?战斗力基本可以忽略不计。自己?战斗力没有,手还酸着呢,不过魔力还可以撑场面。
如果突然打起来,只要自己那两个手下能挡住敌人片刻,自己就有机会用魔力得手。
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还不算弱。
幸好……他和奈费勒还藏着后招,这五个人不是问题。
现在只盼阿卜德在他这郊外窝点里没埋伏太多人。
方既明忍不住叹口气,怎么还搞区别对待呢?
阿尔图那家伙帮阿卜德办事时,人家就信得跟亲兄弟似的,还和阿尔图一起共议国家大事呢。
也是,阿尔图帮阿卜德漂亮地做了好多事了,是值得信任的“同道中人”,自己这不过是在干入伙前第一单“投名状”,当然要好好试探。
到了宅邸门前,方既明一把捏住奈费勒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向自己,无视对方那副装出来的屈辱隐忍的表情,脸上挤出一个极其猥琐下流的笑容,凑到他耳边,仿佛要说什么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实际上,他压得极低的声音迅速钻进奈费勒耳中:“有五个不是我的人,那老狗不信我!里面还有其他人,按计划来,如果打起来就躲!”
随后狞笑着用力一推,将奈费勒踉跄着推进了门。
方既明昂首阔步走进厅堂,朗声道:“大人,幸不辱命!我把这家伙给您带来了!”
阿卜德赞许地看了方既明一眼,然后就绕着被捆住的奈费勒踱起步子,大惊小怪地开始嘲讽。
方既明则不动声色地以魔力作为触须,如同无形的蛛网,四散笼罩整个宅邸,探查评估着这里的护卫数量和实力。
“啧啧啧,真想不到,真想不到!您为国鞠躬尽瘁,最后就落得这个下场——” 阿卜德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如果他不是始作俑者的话,还真以为他在为奈费勒感到惋惜,“就为了那么个下贱的男妓,你的名望,你的清誉,你的毕生信念,就全都毁了!从今往后,人们提起奈费勒大人,第一个想到的不会是你为了灾民呼号的正义嘴脸,而是你躺在男妓怀里的样子!全毁了,你全毁了,你懂了吗?”
方既明的魔力触须反馈回来:护卫数量不少,但没有一个有魔力波动,宰相还在话多,那甚至用不到后手,他一个人就能直接解决。
他继续控制着魔力,延展、凝聚,悄然锁定阿卜德和他手下的每个人。
奈费勒一言不发,紧抿着唇,眼神像在看一个可悲的疯子。
这种漠视彻底点燃了阿卜德的怒火,他感觉自己更像个拼命表演却无人喝彩的小丑!
凭什么?都落到这步田地了,他奈费勒凭什么还不低头,凭什么还不求饶!
“你还在装矜持、装高尚吗?我告诉你,苏丹早想杀了你了!谁也不希望看到身边有一个、有一个牛虻一样总在刺着自己的人!你不满意的一切,就是苏丹的本质!而你、你、你……你就知道说啊、说啊、说啊!就好像只有你在不满意,就好像只有你是正义的,就好像我只是个卑躬屈膝地舔苏丹的小人,可我是宰相,是宰相啊!”
方既明心里暗想:你的行为不就是小人吗?
在方既明准备好,给奈费勒打手势后,奈费勒似乎忍了很久,深深叹了口气,摇头道:“可怜的家伙,你被你厌恶的东西改造成了他最好的仆人。”
他又开始他的怜悯了,但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毫不犹豫地解开束缚住他的绳子,缠在了阿卜德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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