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齐伊毫不在意那“保护”,得了允许,行了个礼便兴冲冲离开了。
茵苏希娜陪在他身边,悄然释放一缕阴气,蒙蔽了仆从的感知。
在仆从眼中,这位小少爷不过是一会在花园里傻乎乎地闻花,一会在池塘边笨手笨脚地想捞鱼,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似的。
而实际上,扎齐伊在茵苏希娜的指引下,已如潜入了坎兹的书房。他抬起书桌一角拿出账册,又随手找了本落灰的书垫回去,只要没有人翻动,茵苏希娜的障眼法能维持好几天。
又潜入那位侍从的房间中,那侍从不在,看来又去干活了。他探身入床底,摸索到暗盒,取出那些染着污渍的身份纸,他想了想,怕贸然拿走让侍从魂不守舍捅出篓子,留了“与你一路人”的字条。
最后马棚旁的库房锁的严严实实,还没有窗户,他不知如何潜入,只能先回。
同一时间,萨伊库的身影正隐没在坎兹领地市集中。他按照夏玛的建议,戴上了宽大的兜帽,遮住了过于锐利的眼神——夏玛说那眼神会让心虚者立刻警觉。
他混迹在简陋的食肆里,装作路过的行商,与拼桌吃饭的本地人攀谈,不经意地将话题引向领主坎兹。“老哥,你们这领主……待下如何?”
他对面那个面色黝黑的食客左右张望一下,端着碗坐到他身边,压低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这位爷,一看您就是上面派来查他的,我瞧着您像个正义之士才敢说!那坎兹老爷,年年喊穷,哭诉地不好,求着上头减税,可收成一点不差!他一边强征暴敛,一边捂我们的嘴!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想离开领地都难!只要有人查,我们都敢按手印作证!”
萨伊库点点头,同样压低声音:“多谢你提供的信息。”
饭后,他又往一条条幽深的巷子走去。
果然,坎兹是只会吃窝边草的兔子。
几个壮汉正套住一个醉醺醺的自由民,摸出身份纸撕碎,把人掳走。
萨伊库拳头攥紧,忍住想上去表明身份救人的冲动,他用方既明说的“会记录今后每个自由民的名字,事后将其恢复身份”安慰自己。
最后只是激活留影法阵,清晰地拍下罪证。
希尔希纳全程垂着手,侍立在夏玛身后,甚至都没有出手的机会,但压迫感是给到位了。
首战告捷。单是扎齐伊从书房顺出的那本瞒报粮产、私吞税款的账册——白纸黑字动了苏丹的钱袋子,就够把坎兹的脑袋砍上好几回了。
夏玛这几日接连拜访名单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起初他们还警惕,后来发现被拜访过的人都没事,似乎只是新宰相刚上任,扩展人脉的例行走动,戒心便慢慢松懈。
随着车轮滚滚,名单上的名字逐渐增加,累积的罪证也越垒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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