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洛的体检报告呢?!快!传真过来!国际那边要原件!”
“艾菲尔丁的租借合同!海港盖章回传没有?!催!再催!”
“什么?!方昊那边黄了?!国安坐地起价?我X他…”
经理老陈,一个头顶地中海锃亮的中年男人,油光满面的脸上汗就没停过,手机像是焊在了耳朵上,另一只手还不停地刷着微信,眼镜滑到了鼻尖也顾不上推。他的手机壳是透明的,背面赫然塞着一张皱巴巴的黄纸符,上面用朱砂歪歪扭扭画着看不懂的符文,旁边印着一行小字:“保级专用符,9块9包邮,无效不退!”
“成了!卡米洛和艾菲尔丁的注册通过了!压哨!压哨!”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几乎是扑进办公室,举着刚刚打印出来的确认函狂吼。
办公室里爆发出一阵劫后余生的、虚脱般的欢呼。老陈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拿起那个印着保级符的手机壳,狠狠亲了一口那皱巴巴的符纸,喃喃道:“9块9…值了…真他娘的值了…” 窗外,长春的夜空没有烟花庆祝,只有一轮惨淡的下弦月。亚泰的保级路,从“拼多多”模式,切换成了“赶集求生”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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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戏法”与“功德破产”
深圳宝安体育中心,声浪几乎要掀翻顶棚。巨大的记分牌上,闪烁着刺眼的比分:深圳新鹏城 4 - 0 青岛海牛。聚光灯死死追随着一个高大黝黑的身影——新援中锋韦斯利。这个顶着“英超履历”光环的巴西人,在首秀中如同天神下凡,头顶脚踢,硬生生砸进了三个球!完成帽子戏法的他,被狂喜的队友叠罗汉压在最下面,只露出一只奋力挥舞的手臂。
“韦——斯——利——!”DJ的嘶吼带着破音。看台上,“电子厂质检员”的横幅被疯狂舞动,不过上面的字临时改了:“韦师傅!教教我们打螺丝的准头!”
赛后的混合采访区,韦斯利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他咧着一口白牙,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兴奋地说着:“深圳!Amazing!球迷!Amazing!进球?Easy!” 闪光灯晃得他睁不开眼。一个挤到最前面的记者,举着的不是话筒,而是一个崭新的、亮闪闪的电子厂打螺丝枪模型,大声问:“韦斯利!球迷说你这脚头比打螺丝还准!能传授下秘诀吗?是不是在英超流水线练过?”
韦斯利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洪亮的大笑,他接过那个塑料模型,煞有介事地对着镜头做了个“打螺丝”的姿势:“Yes!Yes!Bang!Bang!Goal!Like this!” 这滑稽又接地气的一幕,瞬间点燃了网络。深圳球迷扬眉吐气:“电子厂质检部喜迎外籍技术总监!”“韦斯利用进球证明:打螺丝和射门,讲究的都是一个‘稳准狠’!”“新鹏城保级?格局小了!我们要进‘八仙桌’中游!”
当深圳沉浸在韦斯利带来的狂欢中时,郑州航海体育场却是一片愁云惨雾。河南队主场迎战保级直接对手梅州客家。比赛进行到第70分钟,比分1:1。刚刚从山东泰山租借来的小将何小珂,获得了替补登场的机会。这个被寄予厚望的年轻人,显然背负着巨大压力。一次并不算太难的后场处理球,他停球稍大,被机敏的客家前锋罗德里格瞬间抢断!单刀!直面门将!
“啊——!” 看台上响起一片绝望的惊呼。
尽管王国明奋力扑出了罗德里格的射门,但这次致命的失误,让整个体育场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何小珂脸色惨白,呆立在原地,像被抽走了魂魄。转播镜头无情地对准了他失魂落魄的脸。
现场大屏幕的滚动弹幕(某些平台的新功能)瞬间被刷爆,清一色的蓝色字体:
“功德-!何小珂你罪孽深重啊!”
“赛博功德系统提示:因重大失误,河南队集体功德值暴跌!”
“何小珂!还我功德!我刚在普陀山电子庙捐了香火钱!”
“建议赛后立即送往少林寺闭关清修!扫塔三年起步!”
“完了完了!这波功德破产!阎王爷的生死簿上又记一笔!”
更衣室里,那台播放《大悲咒》的小音响,音量似乎都被调低了许多,梵音袅袅,却压不住弥漫的沉重与绝望。王国明看着瘫坐在角落、用毛巾捂着脸无声抽泣的何小珂,又看看积分榜上岌岌可危的排名,重重地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对着空气低声念叨:“佛祖…菩萨…各位过路神仙…再给次机会吧…小珂还是个孩子…” 赛博功德,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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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终章
夏窗关闭后的中超,像一锅加了猛料的火锅,翻滚得更加剧烈。补强的、瘦身的、豪赌的、躺平的,都被推上了最后的赌桌。
上海滩的蓝色火焰最终烧穿了所有质疑。申花将士顶着“基因检测报告”(一份被包装得煞有介事、声称发现申花球迷拥有独特“抗压冠军基因”的伪科学文件)的巨大光环,一路高歌猛进。吴曦的“影帝级”经验、阿苏埃门前冷静的杀手本能,以及那说不清道不明却真实存在的“虹口玄学”,让他们最终将火神杯揽入怀中。捧杯时刻,漫天蓝色的纸屑飞舞,球迷论坛被“科学验证!冠军蓝流淌在血液里!”刷屏。那份荒诞的基因报告,成了这个冠军赛季最独特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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