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彻底失控的爆笑和混乱中,我把话筒塞回给已经石化的主持人,跳下颁奖台,拨开纷纷想上来采访的记者,一头钻进了球员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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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里像炸了锅。汗味、药油味、还有刚才外面带进来的狂热气息混在一起。
“我操!黄紫昌!你他妈真敢说啊!”韦世豪一边龇牙咧嘴地拆着脚踝上厚厚的绷带,一边用没受伤的脚踹我,“‘脸都不要了’!你这句绝对比范志毅当年还范志毅![doge]”他模仿着网络表情。
“尿壶!哈哈哈!昌哥!嫂子看到没?今晚回家让你跪搓衣板!”大胖拿着手机,屏幕上正循环播放我刚才“尿壶论”的片段,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给我打鱼钩?行啊!下次直播钓鱼,鱼饵就用你的奖牌!”刘邵子洋笑着把一瓶冰水从我领口塞进来。
蒋圣龙把他那副“钛合金铁肾”护腰拍得砰砰响:“熔了多可惜!挂我这腰上,当勋章!‘亚军铁肾’,双重加持!”
胡荷韬甩着他的混天绫球袜:“昌哥,下次脱口秀带我一个,我给你表演个红缨枪扎心窝子——保准比你的段子扎心!”
谢文能拿着推子比划:“我先给你剃个脱口秀专用发型,保证比徐志胜还‘志胜’!”
正闹成一团,更衣室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干练套装、笑容明媚的女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工作人员。我认出来了,是那个很有名的脱口秀演员Norah。
“精彩!太精彩了!”Norah鼓着掌,眼睛里闪着光,“黄老师,您刚才那段即兴,节奏、包袱、自黑的程度,绝对是专业级的!我这手机备忘录里立马多了好几条灵感!”她晃了晃手机。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又一个身影挤了进来,居然是《脱口秀和Ta的朋友们》的冠军何广智,他看起来有点拘谨,但眼睛很亮。
“黄…黄老师,”何广智从背后摸出一份文件夹,语气诚恳得像来推销保险,“我们《脱友3》下季想做个体坛明星专场,刚看了您演出…呃…颁奖,觉得您和您的队友们简直是为脱口秀而生的!这是意向合同,冠军保送直通名额!现在签,还送…送徐志胜同款假发!”
更衣室里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看着那份合同,又看看我。
我接过合同,翻都没翻,直接把它卷成筒状,敲了敲旁边那个孤零零立在角落、贴着“58同城”标签的亚军奖杯。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走到Norah带来的那个立式麦克风架前——那显然是她刚才在后台做活动用的。我摘下脖子上的亚军奖牌,把它轻轻挂在了麦克风架的顶端。
蒋圣龙愣了一下,随即大笑,也摘下自己的奖牌,挂了上去。 接着是胡荷韬、谢文能、刘邵子洋、韦世豪…甚至还有拄着拐的… 一个接一个,银光闪闪的奖牌,叮叮当当地挂满了麦克风架,在更衣室昏暗的灯光下,像一棵结满了怪异果实的小树,又像某种后现代的艺术装置。
Norah和何广智看着这一幕,眼睛越来越亮。
最后,我举起那个贴着“58同城”广告、被合同卷敲过的亚军奖杯,像举起一个古怪的圣杯。我走到那挂满奖牌的麦克风前,清了清嗓子。队友们默契地安静下来。
直播镜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跟了进来)和所有人的手机镜头,都对准了我。
“承认吧,”我对着话筒说,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安静的更衣室,也透过那些镜头,传向未知的远方,“你们爱的,从来不是足球——”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队友们嬉皮笑脸却眼神闪亮的脸,扫过Norah和何广智这些“专业人士”好奇而兴奋的脸,最后定格在镜头上,露出一个极度疲惫却又无比真实的笑容:
“——是特么的脱口秀啊。”
寂静。
下一秒,更衣室被巨大的笑声、掌声、口哨声和“牛逼”的嚎叫声彻底淹没。
Norah用力鼓掌,何广智激动地在本子上记着什么。直播弹幕又炸了,这次是满屏的“哈哈哈”和“泪目”。
我放下奖杯,感觉额头的伤还在跳着疼,嗓子眼发干,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疲惫。
但心里某个地方,却前所未有地轻松。
足球是圆的,人生是荒诞的。
踢球可能踢不进世界杯,但讲脱口秀,也许真能讲到宇宙尽头。
谁知道呢?
反正,这场大戏,永不散场。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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