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次农桑推广会,来了个阳谷的毛头小子,说是搞什么新政,让农户增收四成,我看是吹牛!”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汉子撇着嘴,手里把玩着玉佩,“咱们济州府的粮商哪容得他撒野,他的新政推广开,咱们的粮价还怎么涨?”
另一个圆脸汉子附和道:“张掌柜说得对,听说他还带了什么改良农具,咱们得想办法让他出丑,让他知道济州府不是阳谷那种小地方!”
乔郓不动声色地喝着茶,激活信息探查扫过两人:
【目标:张万财】
【身份:济州府“恒昌粮行”掌柜,垄断济州府三成粮源,与当地知府有姻亲关系】
【状态:敌视(担心新政影响粮价垄断)+ 预谋(计划在推广会上刁难乔郓)】
【关联信息:与梁山“白花蛇”杨春有暗中往来,曾资助过周通的余党】
“郓哥,要不要教训他们一下?”周林攥紧拳头,眼神愤愤。
“不用,”乔郓摇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咱们用事实说话,他想刁难,就让他见识见识阳谷的真本事。”
傍晚时分,马车抵达济州府。和顺客栈的掌柜是个五十多岁的瘦高汉子,留着山羊胡,见到乔郓,立刻热情地迎上来:“乔劝农使吧?拐子刘早给我捎了信,房间都准备好了,安静,还能放资料。”他引着乔郓往二楼走,低声道,“最近济州府不太平,张万财的人到处打听你,还有几个梁山的喽啰在城里转悠,晚上别单独出门。”
乔郓点头,将种子样品和资料锁在房间的木箱里,又让周林在门口撒了点苏婉给的预警粉——这粉白天看不出来,晚上在灯光下会发淡光,有人靠近能留下痕迹。
晚饭时,客栈里又来了几个参会者,都是各州府的劝农使。其中一个穿青色官袍的中年男人主动走过来,拱手道:“在下曹州劝农使李默,久仰乔劝农使大名,阳谷的新政可是传遍了东平府啊!”
乔郓连忙起身回礼:“李大人客气了,只是做了些分内事。”
“分内事能做到这个程度,不容易,”李默坐下,压低声音道,“张万财在济州府势力大,这次肯定会找你麻烦,他和知府是连襟,你得小心应对——上次有个劝农使提粮价调控,被他找借口参了一本,贬到偏远县去了。”
乔郓心中一凛,对李默拱手道:“多谢李大人提醒,我有准备。”
饭后,乔郓在房间里整理推广会的资料。桌上摆着厚厚的几摞:三县的农户签字画押、农具改良前后的对比图、粮食增产的详细数据,还有苏婉整理的草药配方和义诊记录。他翻开账本,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阳谷三万石,莘县两万石,东阿县一万五千石,这些实实在在的收成,就是他应对刁难的底气。
正看着,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乔郓屏住呼吸,透过门缝看去,一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正蹲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根细铁丝,试图撬锁。汉子的鞋底沾着淡淡的黄色粉末——是苏婉的预警粉。乔郓轻轻敲了敲窗户,周林和伙计立刻从隔壁房间跑出来,汉子见状,转身就跑,却被门口的伙计绊倒,当场抓住。
“说!是谁让你来的?”周林按住汉子,厉声问道。
汉子哆哆嗦嗦地说:“是……是张万财让我来的,他让我偷你的推广资料,最好能毁了……”
乔郓让伙计把汉子交给济州府的捕头,转身对周林道:“张万财急了,说明咱们的新政戳到了他的痛处。明天推广会,他肯定还有后招,咱们做好准备,见招拆招。”
第二天一早,推广会在济州府的府衙大堂举行。大堂中央摆着一张长案,上面铺着红色绒布,放着各州府的推广资料。张御史坐在主位,旁边是济州知府和几位户部官员。张万财坐在粮商代表的位置上,看到乔郓,眼神里满是敌意。
推广会开始,各州府的劝农使依次发言,大多是泛泛而谈,没什么实际内容。轮到乔郓时,他没有先说话,而是让周林抬上一个木架,上面摆着改良曲辕犁、耧车的模型,还有阳谷的麦种和普通麦种的对比样品。
“各位大人,各位乡绅,”乔郓的声音清亮,“阳谷的农桑新政,没有空话,只有实实在在的办法。”他指着模型,“这改良曲辕犁,比老犁省三成力;这耧车,播种效率提高两倍。”又拿起麦种,“这是阳谷的良种,亩产五石二斗,比普通麦种多两石。”
他让周林打开账本,展示给众人:“这是三县农户的签字画押,每户的增收明细都在上面,有据可查。我们还成立了互助会,统一采购种子农具,统一销售粮食,让农户们不再被粮商压价,不再担心种不好地。”
张万财突然站起身,拍着桌子道:“一派胡言!你说增收四成,有什么证据?说不定是虚报数据!还有你的互助会,统一销售粮食,这是抢我们粮商的生意,扰乱市场!”
乔郓从容不迫地看着他:“张掌柜说我虚报数据,可敢随我去阳谷看看?每户的粮囤都在,一测便知。至于互助会,我们只是帮农户找个好销路,张掌柜要是能按公道价收粮,农户们自然愿意卖给你,何来抢生意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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