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计划来,借棉神祭取钥,靠喽啰倒戈攻心,在庙前围堵假种,”乔郓召集团队与石勇、铁牛、二柱、阿强围在棉田边的老槐树下,声音压得低却清晰,“林砚,你去查孙福的补贴账本——他把账本藏在户房的抽屉夹层里,找机会抄一份,作为告状的证据;陈先生,你组织‘棉种互助会’,每户带半袋陈棉籽来晒场换抗枯萎种,让二柱去跟小三搭话,提他妹妹的事,引他倒戈;赵虎,你带护棉队的人在庙前的小路挖浅沟,里面铺拌了祛枯膏的棉秆,赵十七的牛车必经这里,棉秆缠车轮,药膏的丹参味能逼停牛;苏婉,你多熬祛枯膏,装在竹筒里分给农户,等会儿涂在庙门缝隙上,防止病菌钻进真种;王月瑶,你把防枯萎耧的清理器齿磨得更尖,别漏过病桃,再教大家分辨抗枯萎种——抗枯萎种粒大、色深,咬开有油光,普通种粒小、色浅,咬开是瘪的;石勇,你先去棉神庙后墙摸清通风口位置,等小三来报换班时间,就从通风口爬进去取钥匙,要是遇到王定六的亲信,先缠住他们的短刀,别让他们伤着农户。”
石勇接过乔郓递来的棉秆(用来标记通风口),指尖捏着秆子的软节,轻声道:“俺会护着张老爹和棉棉,也会策反小三,不让王定六的短刀伤着人。”他往棉神庙走时,特意绕了趟张老爹家的窗户,听到棉棉的哭声,从怀里掏出半块加了蜂蜜的棉籽饼(是苏婉早上熬药时留的),放在窗台上,还摆上棉棉断了耳的棉秆小兔子——昨天他路过时,孩子举着兔子,小声说“给叔叔玩”。
十五清晨,“棉神祭”还没开始,陈先生就带着互助会的农户聚在晒场,张老爹举着半袋陈棉籽,高声喊:“换抗枯萎种喽!今年收了好棉花,娃能抓药,还能编小兔子!”不一会儿,一个矮胖的喽啰就凑了过来,正是小三,他眼神躲闪,攥着衣角小声问:“俺要是说了换班时间,能先给俺半袋种吗?再帮俺把妹妹从赵十七家接出来……”二柱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仅给种,俺们现在就帮你接妹妹,赵十七欠你的工钱也能要回来!”小三眼睛一亮,赶紧把换班时间说了:“辰时三刻换班,正殿只有两个亲信看守,钥匙在棉神龛前的红布裹棉桃里!”
辰时刚过,石勇就绕到棉神庙后墙,拨开挡着通风口的杂草,匍匐爬了进去。庙里飘着香灰和陈棉的混合味,他贴着墙根挪到正殿,看到两个亲信喽啰正蹲在地上整理祭品。等喽啰转身去拿香,石勇迅速挪过去,用流星锤链勾住那个红布裹的棉桃,轻轻一拉,钥匙从棉桃里掉了出来,他一把接住塞进怀里,又顺着通风口爬了出去,全程没碰倒一个棉桃祭品。
中午,赵十七的四辆牛车果然往棉神庙来,车上装着掺草籽的假种。刚到小路,牛就被祛枯膏的丹参味呛得扬蹄嘶叫,车轮陷进棉秆堆里,怎么赶都不动。“废物!”赵十七从第一辆车里探出头,挥着鞭子要打牛,张老爹带着互助会的农户们围上来,手里举着假种:“赵十七!你卖假种害俺们的棉枯萎,还扣着小三的妹妹抵债,今天别想走!”
王定六从最后一辆车里跳出来,身形一晃就到了张老爹面前,手里握着两把短刀,刀身泛着冷光,刚要划向张老爹的棉锄,石勇突然甩出流星锤,链节像长蛇一样缠住左边的刀身,往回一拉,短刀“哐当”掉在地上。“你的对手是俺,”石勇挡在张老爹面前,流星锤握得紧紧的,“用短刀欺负老人,算什么好汉?”
王定六没想到会被缠住刀,脚步一错就想绕到石勇身后,可石勇脚下踩着“连环步”,流星锤链始终挡在他身前。他又挥着另一把短刀刺向石勇的腰,石勇手腕一甩,链节缠住他的手腕,轻轻一勒,王定六痛得直咧嘴:“你不是俺的对手,要么放下刀跟捕快走,要么等着被锤链缠成粽子。”
这时,县丞派来的捕快也赶到了——是林砚拿着孙福的扣补贴账本去告的状,小三的妹妹也被护棉队的人接了过来,正站在人群里哭着喊“哥”。王定六看着围上来的捕快和农户,知道大势已去,垂头道:“俺认栽。”
等乔郓带着赵十七赶到棉神庙正殿时,抗枯萎棉种已经被农户们小心地搬了出来。小三抱着妹妹,哭着往家跑:“娘!俺们有救了!有好棉种了!”张老爹抱着种,老泪纵横地往家跑:“棉棉!能抓药了!咱们的棉有救了!”苏婉跟着去了张老爹家,给棉棉涂了点加了蜂蜜的丹参膏(能清热治疹),又熬了碗加了壮根液的棉籽粥:“喝了粥,疹子就好了,等棉收了,就能编满一筐小兔子了。”棉棉捧着粥碗,小口小口地喝着,还把剩下的棉秆小兔子递给石勇:“叔叔,给你,护棉花。”
接下来的三天,诸城的棉田焕发生机。王月瑶的防枯萎耧在棉田间穿梭,清理器勾掉的病桃和枯叶堆在田埂上,播种斗撒下的抗枯萎棉种很快冒了芽,嫩绿的棉苗顶着两片子叶,在阳光下透着生气;苏婉的壮根液浇在棉根上,新种的棉株长得笔直,棉桃渐渐泛出健康的淡绿色,再也没出现枯萎;石勇、铁牛、二柱、阿强带着护棉队的人,帮农户们挖“棉根肥沟”——在棉垄间挖浅沟,填入腐熟的棉秆和豆饼,小三也加入了护棉队,帮着给棉苗涂药膏,农户们都笑着喊他们“石大哥”“铁牛队长”“二柱、阿强、小三兄弟”。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