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一到,南门方向突然亮起一盏白灯笼——林砚的信号,粮车要出驿站了!乔郓和周壮趁机摸进驿站马厩,马厩里的马早就被牵走了,只剩下满地的干草和粮屑。周壮蹲在地上,逐个敲着石板,当敲到第三块时,石板发出“空”的声响:“是这儿!”他伸手抠住石板边缘,乔郓帮忙一起抬,石板下露出个黑黝黝的洞口,里面飘出股潮湿的粮味。
“你们是谁?”洞口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个喽啰举着灯走过来,周壮眼疾手快,抄起身边的干草捆砸过去,灯灭了,乔郓趁机冲上去,按住一个喽啰的肩膀,轻声道:“不想被绑去府衙,就别喊。”喽啰吓得不敢动,乖乖指了指地窖深处:“农户……农户关在最里面的隔间,粮在中层,密信箱在……在最底层朱贵的房间里。”
与此同时,窄巷里的粮车到了——三辆牛车,每辆车上都绑着两个农户,小三子就在第一辆车上,双手被麻绳捆着,嘴里塞着布。朱贵坐在第一辆车上,手里拿着个黑瓷瓶,里面装着迷药,刚要往车下撒,苏婉突然从巷口跑出来,手里的醒神粉往风里一撒,朱贵顿时打了个喷嚏,迷药瓶掉在地上,摔碎了。
“谁在撒东西?”朱贵怒喝着跳下车,手里握着把短刀,刚要冲过去,石勇突然甩出流星锤,链节“咻”地缠住了粮车车轮,车轮顿时停住。“你的对手是俺,”石勇挡在苏婉面前,“胁迫农户运粮,算什么本事?”
喽啰们刚要动手,陈先生带着护粮队的人从巷子里钻出来,铁牛、二柱冲上去,把喽啰们的刀都缴了——被绑的农户看到救兵,激动得喊出声,小三子也挣脱了嘴里的布,喊着“爹!俺在这儿!”
朱贵一看大势已去,转身就想跑,周壮突然从巷口冲过来——他和乔郓救了地窖里的农户,特意赶来拦朱贵。“想跑?”周壮伸脚绊倒朱贵,乔郓趁机冲上去,从他的腰带夹层里摸出把铜钥匙——是密信箱的钥匙。
等众人打开粮车上的木匣子,里面果然装着封密信,信封上盖着个鲜红的“宋”字印,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各州府粮务必于九月初九前运抵梁山总坛,以备秋收后……”后面的字被墨汁盖住了,只隐约看到“聚义”“征”两个字。
“是宋江的令!”周壮看着印信,脸色凝重,“九月初九是梁山的‘聚义日’,他们要把各州府的粮都运去总坛,怕是要干大事!”
被救的农户围着粮车,王老爹抱着小三子,哭得说不出话:“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小三子擦着眼泪,指着驿站的方向:“里面还有十几个农户,被关在地窖里,俺们……俺们还看到朱贵往沂州送过三趟粮,每次都有个穿黑衣服的人来接。”
乔郓让林砚去府衙报官,自己带着石勇、周壮去驿站地窖——地窖里果然关着十几个农户,个个面黄肌瘦,看到他们,都激动得跪下来:“谢谢官爷!谢谢官爷!”地窖中层的粮袋堆得像小山,全是印着朱砂“梁”字的军粮袋,最底层的房间里,还藏着个账本,上面记着各州县运粮的数量:平度香油30桶、莱州荞麦面40石、昌邑稻种50石……
等府衙的捕快赶到时,朱贵已经被绑得严实,驿站里的粮也全被清点登记,要分给海州的农户。王老爹拉着小三子,给乔郓、石勇他们磕头:“俺们这辈子都忘不了你们的恩!”
夜色渐浓,海州城的灯笼亮了起来,映着被救农户的笑脸,也映着那封没看完的密信。乔郓拿着密信,指尖触到鲜红的“宋”字印,心里清楚——梁山的计划远不止囤粮,九月初九的聚义,怕是藏着更大的阴谋。周壮凑过来,看着密信上的字迹:“这是‘神算子’蒋敬的字,他管梁山的粮账,能让他写密信,肯定是宋江的亲令。”
石勇握着流星锤,目光落在南门的方向——那里是往沂州的路,粮车之前就是往那边运的。“下一站去沂州?”他问乔郓,语气里带着点坚定。
乔郓点头,把密信折好放进怀里:“去沂州,找下一个据点,弄清楚梁山要把粮运去总坛做什么。”风从巷口吹过来,带着点凉意,驿站的匾额在灯笼光下,显得格外破旧——这只是梁山粮网的一个据点,还有更多的暗点,藏在胶东的州县里,等着他们去破。
没人注意到,驿站地窖的角落里,有个被遗忘的小木箱,箱角沾着点朱砂印,上面刻着个小小的“沂”字——那是下一个据点的标记,也是梁山留给他们的下一个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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