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像是看到了救星,捂着手腕哭嚎道:“刘管事!您可来了!这杂役疯了!不仅毁坏灵谷,还敢打外门弟子!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他恶人先告状,指着地上被踩倒的灵谷,“您看,这一片灵田全被他毁了,至少损失几十斤灵米!”
刘管事的目光扫过狼藉的灵田,最后落在林石身上,三角眼里满是嫌恶:“林石!又是你!我就知道你这五系伪灵根不是好东西,还敢殴打外门弟子?” 他根本不听林石解释,指着地上的灵谷厉声道,“按照门规,毁坏灵田者杖责三十,逐出灵谷堂!”
“刘管事,不是这样的!” 狗剩忍不住喊道,“是他们先毁坏灵谷,林石才动手的!我们都看见了!” 有几个胆子大的杂役也跟着附和,纷纷作证是李强等人先挑事。
刘管事狠狠瞪了狗剩一眼:“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再多嘴连你一起罚!” 他转向林石,语气更加刻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竟然敢勾结杂役对抗外门弟子!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两个巡田弟子立刻抽出腰间的鞭子,狞笑着朝林石走来。他们早就看林石不顺眼了,好几次想找机会刁难都没成功,这次终于逮着机会了。
林石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看着刘管事:“管事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处罚弟子,难道这就是青云门的规矩?”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灵田,“灵田的泥土能证明谁是真凶,被踩倒的幼苗朝向一致,明显是从外往里毁坏的;而且外门弟子的布鞋鞋印和杂役草鞋鞋印是不同的,管事不妨仔细看看。”
刘管事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地上的脚印。果然如林石所说,三道布鞋鞋印从灵田边缘一直延伸到中间,而林石的草鞋鞋印都在田埂附近,显然是后进入灵田的。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却依旧嘴硬:“就算是他们先动手,你也不能还手!杂役殴打外门弟子,罪加一等!”
“那要是外门弟子故意找茬,杂役就只能忍着吗?” 林石反问,目光扫过李强等人,“门规上写着‘弟子需友爱互助,禁止恃强凌弱’,难道这条规矩只适用于杂役?”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块传功玉简,按在眉心,“弟子这里有门规全文,管事要不要重温一下?”
刘管事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这个看似老实的杂役竟然如此伶牙俐齿,还敢当众拿出玉简对质。周围的杂役们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事态发展。
李强见势不妙,连忙补充道:“刘管事,别跟他废话!他一个杂役哪来这么大的胆子?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依我看,先把他关起来审问,说不定能揪出个同党!” 他想把事情闹大,最好能牵扯到铁牛,这样就能一石二鸟。
林石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道:“我看你是怕事情败露,想杀人灭口吧?刚才你说王坤派你来的,现在怎么不敢认了?” 他故意提高声音,确保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你胡说!” 李强下意识地反驳,说完才意识到自己露了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刘管事的眼睛眯了起来。他虽然贪财刻薄,却不傻,王坤和林石的恩怨在灵谷堂不是秘密。他知道王坤的父亲每年都会给青云门捐不少钱,要是得罪了王家,自己这管事的位置恐怕坐不稳;可要是偏袒王坤,在这么多杂役面前失了威信,以后也不好管理。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铁牛扛着水桶回来了。看到灵田的惨状和被抓住的林石,他二话不说就把水桶往地上一放,“哐当” 一声巨响,震得地面都在颤。“谁敢动林石!” 他大吼一声,像头愤怒的公牛冲了过来,两个巡田弟子根本拦不住,被他轻轻一推就倒在地上。
“铁牛!你想造反吗?” 刘管事吓得后退了两步,指着铁牛厉声道,“连你也想包庇他?”
“俺不是包庇谁!” 铁牛挡在林石面前,胸膛剧烈起伏,“俺刚才都看见了,是他们偷偷摸摸跑过来先毁坏灵田!林石只是自卫!要罚就罚俺,俺替他受!” 他转过身,对着林石低声说,“你放心,俺皮糙肉厚,挨几下打没事。”
林石看着铁牛宽厚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拍了拍铁牛的肩膀,从他身后走出:“不用,我自己的事自己承担。” 他转向刘管事,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弟子愿意接受处罚,但必须先查清真相。如果管事执意偏袒,弟子会向张长老禀明一切。”
提到张乘风长老,刘管事的脸色变了变。他知道张长老很看重这个五系伪灵根的杂役,要是真把事情闹到长老那里,自己肯定讨不到好。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他指着李强等人,“你们几个毁坏灵田,罚你们每人赔偿五十斤灵米!”
李强等人脸色大变,五十斤灵米对他们来说可不是小数目,但在刘管事的瞪视下,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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