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石看着这一幕，丹田的玄黄气不由自主地跟着运转。他试着放慢气旋的转速，将灵气往中心压缩，果然感觉到一股更精纯的力量在凝聚。
“最后说说识海。” 周长老灌了口酒，眼神变得深邃，“识海藏在眉心，是灵识的家。怎么开辟？不是靠蛮力，是靠‘悟’。” 目光再次扫过，“我也说三点。”
“第一、观想法，每日静坐时，观想眉心有一盏灯，火焰不熄。坚持日久，会感到眉心微微发胀，这便是识海初开的征兆。
第二、刺激法，在极度专注或危机时刻，识海可能自行觉醒。例如，生死关头、精神高度紧绷时，灵识会短暂爆发。
第三、外物辅助，某些特殊环境，可刺激识海成长，但需谨慎，否则易伤神魂。低阶修士可用“凝神香”辅助，但杂役弟子难以获取，故需靠自身苦修。”
杂役们闻听后皆若有所思。
“老夫知道你们急着用灵识。” 周长老笑了笑，“告诉你们个笨法子：每天睡前，闭眼回想今天干了什么，从早上睁眼到晚上闭眼，一点一点想，不能漏。想得多了，灵识自然就生出来了。”
林石默默记下这个法子。他想起自己每晚复盘修炼进度时，识海深处确实会泛起微光，只是当时没在意。
“识海是修士精神力的源泉，若能开辟，可增强感知、操控灵识。识海开辟后，便可运用灵识，增强感知、操控外物。一可内视，闭目凝神，以灵识扫视自身，可察经脉、丹田状况，有助于修行调整。二可外放，灵识外放，可感知周围环境，如风吹草动、他人气息。初时范围不过数尺，随着修为提升，可延伸至数丈、数十丈。三可操控，高阶修士可用灵识隔空取物，但杂役弟子灵识微弱，最多能轻微扰动烛火。练习时，可尝试以灵识推动落叶、翻动书页，逐步增强掌控力。最后要强调的是禁忌，不可贸然以灵识窥探高阶修士，否则易遭反噬。灵识耗尽会头晕目眩，需及时调息恢复。”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 周长老系好酒葫芦，“有什么不懂的，现在问。”
外门弟子们立刻举手，问题大多围绕着如何快速突破炼气三层。周长老一一解答，话里话外总在强调 “根基” 二字。
轮到杂役提问时，没人敢开口。林石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长老，弟子想问，五系伪灵根…… 是不是很难突破炼气三层？”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窃笑。李强更是嗤笑道：“五系伪灵根还想突破炼气三层？能到二层就烧高香了！”
周老瞪了李强一眼，李强立刻闭上了嘴。他看向林石，眼神温和：“老夫年轻时，跟你差不多，是四系伪灵根。”
全场哗然。谁也没想到，看似高深莫测的周长老，竟然也是伪灵根！
“灵根就像装灵气的罐子。” 周长老缓缓道，“单系灵根是大罐子，伪灵根是破罐子。但破罐子就不能装水了吗？能！只要你勤快，多倒几次，照样能装满。” 他看向林石，“老夫看你眼神清明，是个能成器的。记住，灵根决定起点，不决定终点。”
林石的眼眶瞬间发热，他深深鞠躬：“谢长老指点！”
周长老点点头，又解答了几个问题，便踩着飞剑离开了。外门弟子们还在议论纷纷，杂役们却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向林石打听刚才的对话。
“林石，周长老说的是真的？四系伪灵根也能成长老？” 狗剩激动地问。
林石还没回答，铁牛就嚷嚷起来：“俺就说林石行吧！以后谁再敢笑他五系伪灵根，俺揍扁他！”
林石笑着推开铁牛：“别咋咋呼呼的，周长老说的是勤能补拙。” 他看向演武场中央桌椅，心里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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