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娃!你等一下!”
阿姐突然又叫住她,然后在她那个看起来鼓鼓囊囊的行囊里摸索了半天,最后竟然掏出了一把,锈迹斑斑却异常厚重的老式菜刀? 她将菜刀塞到姬如雪手里,一脸认真:
“拿着它!说不定,能帮你咧!”
姬如雪看着手中这把与其说是兵器不如说是厨具的菜刀,愣了一下,但看着阿姐那异常认真的眼神,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将菜刀别在身后,再次转身,义无反顾地走向危险的兖州城。
…
另一边,林远收到了新的情报。
“太原那边的情况如何?”
他问道。 钟小葵回复:
“殿下,太原的不良人余党,已被幻音坊的人成功救走,而且,还有人在暗中出手。殿下,我们是否应该和女帝陛下好好谈一谈?她如此行事,那些被救的不良人也未必会对我秦国心存感激,反而可能。”
林远打断了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必。她想救,便让她去救。这是她的选择,我尊重她。”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冰冷:
“但若是这些人,被救了之后,还敢当白眼狼,恩将仇报,或者继续与我为敌,我会让他们清清楚楚地明白,我林远的手段,比李嗣源,还要狠上十倍。”
钟小葵心中一凛,立刻点头:
“属下明白!”
“走吧,”
林远调转马头,
“我们也回兖州。”
“殿下是担心姬如雪姑娘?”
钟小葵问道。
“嗯,”
林远没有否认,
“暗中护她周全即可,非必要,不必现身。”
兖州城门竟无人把守,姬如雪心中警惕,但仍一步步走入。刚进城门,一名身着将军盔甲的人便迎了上来,态度看似恭敬,实则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这位姑娘,我家师父已在城内摆下宴席,恭候大驾,请随我来。”
一处破败的庙宇内,景象却与外部截然不同。中央生着篝火,架上烤着整只的肥羊,油脂滴落火中滋滋作响。周围摆开了几张桌子,上面放满了各种精美的食物和醇香的美酒,可谓应有尽有,与这残破的环境形成了诡异的对比。
…
远处,钟小葵看着姬如雪被引入庙中,有些焦急:
“殿下,那巴也实力不弱,姬如雪姑娘孤身一人,恐怕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还不上前相助吗?”
“不用着急。”
林远目光平静,
“她不是鲁莽之人,既然敢去,必有她的打算或后手。你在此地盯着,若她真有性命之危,你再出手护她周全即可。”
“那您要去哪里?”
钟小葵问道。
“那个客栈。”
林远说完,身影一晃,已消失在原地。
…
客栈小院内,阿姐正无聊地坐在台阶上,看到林远独自走来,眨巴着大眼睛:
“咦?你咋来咧?那个女娃娃呢?她咋没回来?”
林远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走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闭目养神。 阿姐看他这副样子,从她那神奇的包袱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比她脸还大的硬面饼,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然后一边嚼一边偷偷观察着林远。
“男娃娃,”
她凑近了些,把饼递过去,
“你饿不饿?要吃吗?额分你一半?”
“不饿。”
林远眼睛都未睁开。
“哦。”
阿姐收回饼,继续小口啃着。
沉默了片刻,林远忽然开口,声音平稳却如同惊雷:
“你有两个弟弟。一个喜穿白衣,白发飘逸,行为举止看似优雅却常做些古怪之事;另一个身材魁梧异常,面容凶神恶煞,却心地纯良,尤善火药机关之术。”
阿姐啃饼的动作猛地停住,瞪大了眼睛:
“你咋知道?!不对不对!额只有一个弟弟!”
林远缓缓睁开眼,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你有两个。他们分别是尸祖侯卿和尸祖旱魃。而你自己,则是四大尸祖之一,莹勾。你修炼《九幽玄天神功》冲击更高层次时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吧?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副孩童模样,心智也受损混乱。这点,倒是和当年急于求成、变得侏儒般的冥帝朱友珪,如出一辙。”
听到“九幽玄天神功”这六个字,阿姐如同被触及了逆鳞,整个人猛地僵住!周身开始不受控制地散发出一缕缕阴寒刺骨的死气,院中的温度仿佛都骤然降低了几分。
“果然,这精纯的冥海死气。”
林远轻笑一声,
“呵呵,身为尸祖,竟然也会修炼失败,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你——到——底——是——谁?!”
阿姐的声音骤然变得冰冷、清晰,不再带有丝毫陕地口音。她抬起头,一双眼睛竟然变成了诡异的血红色,充满了暴戾和杀意,死死盯住林远。
“在下?不过是江湖一过客罢了。”
林远站起身,语气依旧平淡,
“莹勾尸祖,是想与在下切磋几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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