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关下,刘备正手持双股剑,游走于关张与吕布之间。他虽非顶尖猛将,却也自幼习武,家传的剑法中规中矩,更兼身法灵活,总能在关键时刻干扰吕布。此刻见董卓军派出一将直扑自己,不禁心头一凛,凝神待敌。
徐荣马快,眨眼间已到近前,长枪一摆,枪尖直指刘备面门,招式简洁明快,毫无花巧,正是西凉军惯用的沙场搏杀之术。刘备不敢怠慢,双剑交叉,“当”的一声格开长枪,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微微发麻。他暗忖:“好个西凉猛将,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马打盘旋,战在一处。徐荣的枪法重在意势,每一击都如泰山压顶,枪风凛冽;刘备的双剑则胜在灵活,左挡右攻,剑花点点。一个是久历战阵的西凉宿将,一个是初露锋芒的涿郡英雄,竟战了个旗鼓相当。一时间,枪来剑往,寒光闪烁,竟吸引了不少战场边缘的士兵侧目。
曹操阵中,夏侯惇看得热血上涌。此人身长八尺,性情刚烈,素以勇猛着称。见刘备被徐荣缠住,虽未落下风,却也难以脱身,不禁按捺不住,大步出列,向曹操请命:“主公!那董卓贼将欺我联军无人乎?某愿出战,斩此匹夫!”
曹操尚未答话,成大器在城楼上已看得真切。他见夏侯惇气势汹汹,知其勇不可当,若放任他加入战团,必对己方不利。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又向董卓进言:“丞相,快看!曹操麾下夏侯惇请战了。此人勇武过人,不可小觑。不过,我军之中,亦有能敌之者!”董卓忙问:“何人?”
成大器微微一笑,指向队列中一个年轻将领:“张济将军的侄儿,张绣是也。此子年少成名,枪法精妙绝伦,号为‘北地枪王’,曾在北地郡以枪法连败三十六员羌将,未逢敌手。以他的枪法,正可克制夏侯惇的猛力!”
众人循他所指望去,只见那张绣年约二十,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身披白银甲,手持一杆银枪,腰间悬着一壶狼牙箭,英姿勃发,与周围的西凉悍将截然不同。他正是张济的侄子,此刻听得成大器举荐,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感激,上前一步,朗声道:“末将张绣,愿为丞相分忧!”
董卓见张绣仪表不凡,又有成大器担保,当即下令:“好!张绣听令,速去敌住夏侯惇!”
“得令!”张绣翻身上马,银枪在阳光下划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直扑夏侯惇。
夏侯惇见来将如此年轻,不禁嗤笑一声:“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挡我去路?看刀!”他手提大刀,迎头便砍,刀风虎虎,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悍勇。
张绣却不慌不忙,银枪一抖,化作数点寒星,精准地刺向夏侯惇刀势的破绽。两人一交上手,顿时显出不同。夏侯惇的刀法刚猛无俦,每一刀都恨不得将对手劈为两半;张绣的枪法则如灵蛇出洞,变幻莫测,看似轻描淡写,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刀锋,反击要害。
“北地枪王”之名果然非虚!只见他枪尖吞吐不定,时而如白虹贯日,时而如春风拂柳,将夏侯惇的大刀封得死死的。夏侯惇空有一身蛮力,却屡屡落空,急得哇哇大叫,脸上青筋暴起,刀势更猛,却也更显破绽。
曹操阵中,夏侯渊见兄长夏侯惇被一个年轻小将缠住,甚至隐隐落于下风,不由得又惊又怒。这夏侯渊与夏侯惇乃是族兄弟,同样勇猛过人,且性子更为急躁。他见兄长受制,再也按捺不住,厉声喝道:“贼将休要猖狂,夏侯渊来也!”
话音未落,他已抢过亲兵手中的大刀。这口刀比夏侯惇的更为厚重,刀身宽阔,刀刃闪着冷冽的寒光。夏侯渊将大刀反手负于背后,飞身上马,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扑张绣!
“不好!”成大器在城楼上见状,眉头一皱。他虽算到夏侯惇会出战,却未料到夏侯渊如此性急,竟要兄弟二人合战张绣。张绣虽勇,但以一敌二,终究凶险。
董卓麾下诸将见状,也都心头一紧。徐荣缠住刘备,张绣独战夏侯惇已显吃力,若再加上一个夏侯渊,张绣必败无疑。一旦张绣败北,夏侯惇兄弟便可直扑吕布侧翼,届时吕布腹背受敌,局面将一发不可收拾。一时间,城楼上下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成大器,期待这个屡次创造奇迹的年轻人,再次拿出应对之策。
董卓更是急得额头冒汗,抓着成大器的手臂道:“成校尉,这……这如何是好?我军还有何人可敌那夏侯渊?”
成大器目光如电,扫过城下战局,又瞥了一眼队列中那些摩拳擦掌的将领。李傕、郭汜虽勇,却非将才;张济年事已高,锐气不足;牛辅更是酒囊饭袋……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一个角落里,那里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将领,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不甘与落寞。
“有了!”成大器心中一亮,朗声道:“丞相勿忧!温侯麾下,便有一校,可破夏侯渊!”
董卓奇道:“奉先麾下?某怎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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