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成大器端坐首位,贾诩、徐晃、臧霸等分列两侧。太史慈被押至帐中,虽身陷囹圄,却昂首挺胸,目光不屈,直视成大器。
“你就是太史慈?”成大器打量着眼前的青年,见他虽衣衫染血,却英气逼人,心中暗暗赞叹。
“某便是太史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太史慈声如金石,毫无惧色。
“哼!匹夫之勇,也敢与我主公为敌?”臧霸在一旁怒道,左臂的伤口隐隐作痛。
成大器抬手止住臧霸,对太史慈道:“子义将军,某素知你忠义,然天下大势,非一人之力可逆转。今我军席卷青州,早晚必成气候。将军若肯归顺,某必以重任相托,岂不比做那无名游侠更强?”
太史慈冷笑:“某乃东莱一布衣,蒙郡中北海郡守错爱,守土有责。今虽被擒,唯有一死,岂肯从贼!”
“放肆!”徐晃怒喝一声,便要上前。
“公明且慢。”贾诩起身,走到太史慈面前,微微一笑,“子义将军,你不降,可是为了东莱百姓?还是为了……令堂大人?”
太史慈闻言,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向贾诩:“你……你把我母亲怎样了?”
“将军勿忧。”贾诩挥了挥手,帐后转出一位年逾五旬的老妇人,正是太史慈的母亲。只见她衣着整洁,并无惊恐之色,只是见到儿子被绑,眼中立刻流下泪来。
“母亲!”太史慈见状,顿时慌了神,挣扎着想要上前,却被亲兵按住。“母亲,他们没为难你吧?”
“子义……”慈母走上前,看着儿子狼狈的模样,心疼不已,“成将军英明,并未为难为娘,反而待为娘甚厚。儿啊,娘知道你孝顺,也知道你重义,但如今……”老妇人哽咽着,“娘只求你保全性命,莫要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太史慈凝视着母亲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庞,那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深深的皱纹。母亲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这泪水仿佛是她一生的苦难与哀愁的凝聚。
太史慈的心如被重锤狠狠地击中一般,剧痛难忍。他一生最为重视的便是孝道,而如今母亲却被人“请”到了这营帐之中,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比任何刀剑都更为致命的一击。
他深知,成大器此举正是击中了他的软肋。母亲就是他的命根子,是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也是他无法割舍的牵挂。
成大器见状,亲自上前,为太史慈解开绳索,温声道:“子义将军,令堂在我军中,衣食无忧。某并非要以令堂要挟将军,只是惜将军之才,不忍见将军明珠暗投,死于战乱之中。先生若肯归顺,某必待先生如兄弟,令堂也可在营中安享晚年。”
太史慈凝视着成大器那充满诚意的目光,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难以平静。他的目光缓缓移向母亲,只见母亲的双眼早已被泪水模糊,那饱含着痛苦和无奈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剑直刺他的心脏。
太史慈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过往,他空有一身绝世武艺,却未能保护好东莱这片土地。如今,东莱沦陷,百姓受苦,而这一切,都与他的无能有着莫大的关系。
母亲含辛茹苦地将他养大,给予他无尽的关爱和期望。然而,如今却因为他的缘故,母亲也陷入了如此危险的境地。忠孝两难全,太史慈的内心在这一刻被撕裂成了两半。
经过长时间的内心挣扎,太史慈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猛地跪倒在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痛苦的呐喊。
他对着成大器深深地拜了下去,这一拜,既是对成大器的屈服,也是对自己过去的诀别。他的声音嘶哑而低沉,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太史慈……愿降。但求主公善待东莱百姓,善待我母。”
成大器大喜过望,连忙扶起太史慈:“子义放心!某若负你,天诛地灭!”
站在一旁的贾诩,他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仿佛心中的某个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只见他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原来,贾诩心中所想的正是如何收服太史慈这件事情。太史慈作为东莱的一员猛将,其实力和威名都不容小觑。然而,如今太史慈竟然被成功收服,这对于成大器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收获。
收服太史慈的意义远不止于此。首先,太史慈的归顺意味着东莱失去了一位得力的将领,这无疑是给东莱的心腹大患重重一击。其次,太史慈本身就是万中无一的猛将,他的加入使得成大器的军队实力大增,可谓是如虎添翼。
如此一来,此消彼长之下,青州之地的局势已经完全被成大器所掌控。原本可能存在的一些变数和威胁,此刻都已烟消云散。贾诩心中暗自盘算着,只要善加利用太史慈的才能和威望,进一步巩固自己在青州的地位,那么未来的发展必定会一帆风顺。
太史慈归降后,成大器果然信守承诺,厚待其母,并将太史慈留在身边,视为心腹。太史慈感其恩德,又见成大器确实有雄才大略,并非暴虐之徒,遂全心效力,日后成为成大器麾下数一数二的猛将,其神勇之名,更在青州之外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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