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器眼神一冷,向廖化递去一个眼色。廖化心领神会,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而过,众人只觉眼前白影晃动,一道凌厉的剑光划过。下一刻,冯芳的惨叫声撕裂长空。鲜血如喷泉般溅在城墙上,宛如绽放的红梅,艳丽而又刺眼。冯芳瞪大双眼,脸上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手中的剑“当啷”落地,脖颈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汩汩涌出,生命的气息迅速从他身体中流逝。
“成大器,尔敢!”王允的折扇狠狠甩在地上,素来温润的面容扭曲成狰狞,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震惊,“你当这长安城是你的不成?”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仿佛要将成大器生吞活剥。
“为何不敢?”成大器擦拭着溅在袖角的血渍,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嘲讽,“我奉旨出巡,却被奸佞阻拦,杀之何罪?”他转头看向廖化,眼神坚定而冷酷,“出城,我看谁还敢再拦。”话音未落,那名拦路的小校已被廖化一脚踹飞,惨叫着撞在石墙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失去了反抗能力。
侯成脸色惨白,下意识后退半步。方才廖化出手之快,让他心惊胆战——冯芳好歹也是西园八校尉,竟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他望着成大器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忌惮,暗自庆幸方才没有冲动,否则此刻躺在地上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然而,成大器的战马刚行出百步,看着廖化等人扬长而去后,却突然勒住缰绳,调转马头。王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脸上青筋暴起:“你...你这又是何意?!”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不明白成大器为何突然折返。
“司徒莫急,”成大器潇洒地耸耸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方才突然想起,还有些公务未处理完。”说罢,带着亲卫几人缓缓回城。侯成看着他从容离去的背影,冷汗浸透了后背——这成大器,究竟是在试探,还是另有图谋?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当夜,王允跌跌撞撞闯入太师府。府中灯火通明,奢华的装饰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料气息。董卓正半倚在虎皮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羊脂玉扳指,那扳指温润细腻,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听闻禀报,董卓眉头顿时皱成“川”字,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王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声音哽咽:“太师明鉴!那成大器目无尊长,当街斩杀朝廷命官,分明是不把太师放在眼里!”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委屈和控诉,仿佛自己是遭受了天大的冤屈。
董卓烦躁地挥了挥手,身旁的歌姬连忙退下。他心中本就因貂蝉之事烦闷——那绝世美人昨日才送入府中,还未得亲近,就出了这档子事。再加上王允送来的密信中提及成大器与关东诸侯来往频繁,让他不得不心生疑虑。成大器在军中威望日盛,若真与关东诸侯勾结,那将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太师,此事若不重惩,日后如何服众?”王允哭嚎着,“那成大器仗着军功,越发骄纵,长此以往,恐怕...”他的话语如同毒蛇的信子,不断刺激着董卓敏感的神经。
“够了!城门之事,我已知晓,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董卓猛地拍案而起,案上的青铜酒樽应声而倒,酒水洒了一地,在地上蜿蜒成一条暗褐色的溪流。王允见状知道过犹不及,于是装着委屈退出了太师府。
“成大器此人,能征善战,又深谙人心与我西凉旧部皆有交情,在军中威望甚高,贸然处置,恐生变故!”他来回踱步,手中的玉扳指被捏得咯吱作响,脸上满是焦虑和纠结。他深知成大器的重要性,但王允的话也让他心中不安。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通报:“李儒先生求见。”董卓眉头一松,连忙道:“快请!”李儒身着一袭灰袍,手持羽扇,缓步而入。他身姿挺拔,面容清瘦,眼神中透着睿智和冷静。他看向董卓烦躁的神情,心中已然明了。待王允退下后,李儒轻摇羽扇,缓缓道:“太师何须顾虑,王子师为名士,注定不可能跟太师一路。”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如同平静的湖面,却暗藏着惊涛骇浪。
“哦?此话怎讲?”董卓目光灼灼,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迫切地想要知道李儒的看法。“今日之事看似偶然,实则必然,”李儒眼中寒芒闪烁,“西园八校尉早已式微,冯芳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若无背后之人授意,岂敢阻拦征东将军?”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像是在诉说一个惊天秘密,“而且,成大器乃平叛功臣,奉旨出巡名正言顺,斩杀阻拦之人无可厚非。倒是王允...此番举动,分明是在试探太师对成大器的态度。”他的分析丝丝入扣,如同抽丝剥茧,将事情的真相一点点展现在董卓面前。
董卓恍然大悟,一拳砸在几案上,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好个王允!竟敢借刀杀人!”他终于明白自己被王允利用了,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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