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外,火光冲天。
吕布一马当先,方天画戟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每一次挥击都带着开山裂石的巨力。门前的二十余名西凉守卫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他一戟扫倒一片,残肢断臂散落一地,鲜血瞬间染红了门阶。
“狗贼吕布!竟敢闯府!”一名队率挥舞着环首刀冲来,却被吕布侧身避开,长戟猛地回撩,“噗”的一声,将那人从肩到腹劈成两半。温热的血雨溅了吕布一脸,他却浑然不觉,眼中只有府内深处那片象征着董卓淫威的灯火。
“杀!给我杀进去!”魏续、宋宪等人率领甲士紧随其后,他们手中的环首刀上下翻飞,专砍西凉兵的马腿人足。这些并州甲士本就骁勇,又带着满腔怒火,此刻更是以一当十,如入无人之境。西凉兵虽众,但多是临时招募的羌胡杂兵,论单兵战力本就不如并州军,更何况此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阵型瞬间便被冲散。
府内的警钟“当当”作响,惊醒了沉睡的守卫。无数火把从各处涌来,照亮了庭院中的厮杀。吕布却毫不停留,他知道夜长梦多,必须速战速决。他猛地将方天画戟插入地面,双手握拳,对着前方一座高楼怒吼一声。那声音如同惊雷,震得周围的西凉兵耳膜生疼,纷纷抱头后退。
“董卓老贼!纳命来!”
吼声未落,他已拔起长戟,如猛虎下山般冲向董卓的卧房。卧房位于太师府深处,一座独立的庭院内,周围假山流水,本是董卓寻欢作乐之地。此刻院内却站满了手持长戟的西凉精锐,个个面色狰狞,显然是早已得到预警。
“拦住他!”一名都尉模样的将领厉声喝道,数十名长戟兵同时上前,将长戟交叉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铁墙。
吕布眼中寒光一闪,非但不退,反而加速前冲。在即将撞上戟墙的瞬间,他猛地跃起,方天画戟在手中舞出一片枪花,“叮叮当当”一阵密集的碰撞声过后,数根长戟被他从中斩断,持戟的士兵更是被震得虎口开裂,兵器脱手。
就在此时,一支冷箭从暗处射来,直取吕布面门。吕布头也不回,长戟猛地向后一撩,“当”的一声将羽箭磕飞。他眼角余光瞥见假山后露出的弓弦,怒喝道:“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话音未落,手中长戟已如标枪般掷出,“噗”的一声,将那放冷箭的弓手钉死在假山上。
趁此间隙,魏续等人已杀散周围的西凉兵,冲到吕布身边。“主公,卧房就在前面!”魏续指着前方那座灯火通明的阁楼喊道。
吕布点点头,手持方天画斩一马当先,沉声道:“随我来!”
卧房之内,气氛却诡异得令人窒息。
董卓肥胖的身躯斜倚在锦榻上,身上只穿了一件薄纱睡袍,露出黑毛密布的胸膛。他怀中搂着一位身披蝉翼纱衣的女子,正是貂蝉。此刻貂蝉的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紧攥着衣襟,身体微微颤抖。董卓一只手不规矩地在她腰间游走,脸上带着淫邪的笑容:“美人儿,你就从了老夫吧,凭老夫的身份地位,难道还委屈了你?”
貂蝉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与恐惧,却强作镇定地说道:“太师,今日妾身身体不适,还望太师怜惜……”
“哦?”董卓眯起眼睛,显然不信,“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不适了?莫不是还在想着那个小白脸吕布?”他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一股威胁的意味,“告诉你,吕布不过是老夫养的一条狗,你跟着他,哪有跟着老夫享福?”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木屑纷飞。董卓下意识地将貂蝉往身后一护,怒目看向门口。只见吕布一身浴血,手持长戟,如凶神恶煞般站在门口,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吕布?!你……你怎么敢闯进来!”董卓又惊又怒,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吕布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越过董卓,落在他身后的貂蝉身上。四目相对,貂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吕布的心猛地一揪,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心疼涌上心头。
“她是我的。”吕布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他一步步走进房间,脚下的木板被他踩得“咯吱”作响。
“你说什么?”董卓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气得浑身肥肉乱颤,“好你个吕布!竟敢跑到老夫的卧房里来抢女人?你别忘了,你现在的官职、爵位,都是老夫给你的!你这是以下犯上,形同谋反!”
“谋反?”吕布冷笑一声,将长矛拄在地上,“在你强占我妻室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董卓,我吕布敬你是个枭雄,才甘愿为你卖命,可你却如此待我!今日,我便要你血债血偿!”
“放肆!”董卓怒喝一声,猛地从榻边摸出一把防身的长刀,“来人!给我拿下这个反贼!”
然而,他喊了几声,却不见有人进来。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显然府中的守卫已经抵挡不住了。董卓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这才意识到,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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