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关的晨雾尚未散尽,城楼上的刁斗还在发出沉闷的声响,成大器已站在中军帐外的空地上,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出神。昨夜的一场急雨,将关隘内外的尘土洗净,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夹杂着些许草木的清香。
帐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灭。几张神色凝重的脸庞被烛光映照得忽明忽暗,透露出一股压抑的气氛。
李儒身着一袭青色儒衫,身姿挺拔地站在案前。他微微俯身,目光专注地落在案上铺开的地图上,手指沿着地图上的线条缓缓移动,仿佛在触摸着这片广袤的土地。他的嘴唇轻启,低声说着什么,声音在寂静的帐内回荡,却又像是被某种力量压抑着,显得有些沉闷。
徐荣、徐晃、华雄三人端坐一旁,他们的身体如同雕塑一般僵硬,只有眼睛随着李儒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地图上的每一处标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不时点头应和着李儒的话语,似乎对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深信不疑。
就在这时,成大器掀开帐帘,迈步走进了帐内。他的脚步很轻,仿佛生怕打破这帐内的凝重氛围。然而,他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四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函谷关地势险要,是东西往来的咽喉要道,”李儒抬起头,看向成大器,“但出了函谷关,一路向东,便是一马平川的中原大地,变数极多。袁绍、曹操等人在中原势力盘根错节,我们带着家眷和兵马,目标太大,很容易引起他们的注意。”
徐荣眉头紧紧地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末将认为,目前的局势严峻,我们需要采取一种更为灵活的策略。依末将之见,我们可以将军队分成数路,分别行动。”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主力部队将由我、徐晃和华雄三人分别率领。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化整为零,避免被敌军集中攻击。同时,我们还能更好地保护家眷的安全。”
徐荣的目光落在地图上,手指沿着黄河岸边的路线缓缓移动,“我们可以让家眷沿着黄河岸边前进,这样一来,不仅路途相对平坦,而且敌军也难以对我们进行大规模的围剿。”
他抬起头,看着众人,继续说道:“我们的目标是直奔孟津,与廖化的军队会合。廖化在孟津经营已久,对当地的情况非常熟悉,他一定能为我们提供不少支援。”
徐荣的话语掷地有声,让人不禁对他的计划产生了几分信心。
徐晃连连点头,表示非常赞同对方的观点,说道:“徐将军所言甚是啊!不仅如此,我们还应该在行军途中,每隔一段距离就派出一队斥候,让他们分散开来,严密监视周围的一举一动。这样一来,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或者异常情况,我们都能够第一时间察觉到,并迅速做出反应,采取相应的措施来应对。如此,我们的军队就可以避免遭受突如其来的袭击,保障行军的安全和顺利。”
华雄则握着腰间的佩剑,瓮声瓮气地说:“管他什么袁绍、曹操,谁敢拦路,某便斩了他!”
成大器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他走到案前,目光在地图上扫过,缓缓说道:“分兵是个好主意。不过,我不能跟你们一起走。汉中那边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太平要术的残卷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必须拿到手。”
李儒闻言,面露担忧:“主公,汉中路途遥远,且局势复杂,张鲁在那里经营多年,势力不容小觑。您只带少数人前往,恐怕会有危险。”
成大器微微一笑:“无妨。越是危险,越要谨慎行事。我带着太史慈、张绣以及十余亲卫,隐藏身份前往,目标小,行动也更灵活。你们只需按计划行事,确保家眷和兵马安全返回青州即可。”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要说的话,然后再次开口,语气变得更加凝重和严肃:“在这漫长的路途之中,你们务必要倍加小心谨慎。无论遇到怎样的突发状况,都要第一时间跟文忧进行沟通交流,绝对不可以自作主张、擅自行动。”
他的目光紧盯着对方,仿佛要将自己的担忧和关切传递过去,接着继续说道:“文忧智谋过人、才华横溢,对于各种事情都有着独到的见解和深刻的认识。所以,在遇到问题或需要决策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多听取文忧的意见和建议,千万不要一意孤行。”
众人见成大器主意已决,便不再劝说,纷纷起身领命。
接下来的几日,成大器等人在函谷关进行了充分的休整。斥候们被派往四面八方,密切侦查周边的动向,确保不会再遇到伏击。同时,他们也在为前往汉中做着准备,换上了普通百姓的服装,将兵器藏在行囊中,尽量不引人注目。
一切准备就绪后,成大器与李儒、徐荣等人告别,带着太史慈、张绣以及数十个亲卫,悄然离开了函谷关,向武关方向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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