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一下,各路人马立刻行动起来。廖化、太史慈率军攀越东侧山岭,山岭陡峭如刀削,岩石上长满了青苔,异常湿滑。士兵们手脚并用,指甲缝里塞满了泥土,不少人手掌被岩石划破,鲜血直流。好不容易爬到山顶,往下一看,只见盘蛇谷内果然兵力空虚,只有少数蛮兵在巡逻,他们三五成群,有说有笑,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杀!”太史慈一声令下,宛如惊雷炸响。两万巴蜀军如猛虎下山,喊杀声震天动地,从岭上冲杀下去。蛮兵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拿起武器,就被巴蜀军的长枪刺穿了胸膛,被杀得四散奔逃。与此同时,徐荣率中军猛攻谷口,战鼓声、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山谷。华雄的铁骑也已抵达北口,马蹄声如闷雷,截断了孟获可能的退路。
孟获正在西路毒泉边等候汉军“自投罗网”,突然接到盘蛇谷告急的消息,手中的酒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可能!巴蜀大军怎么会从东路进来?!”他连忙亲率藤甲军主力回援,但路途遥远,山路崎岖难行,等他赶到盘蛇谷时,谷口已被徐荣攻破,巴蜀军正在谷内四处追杀蛮兵,鲜血染红了谷中的溪流。
“汉军休得猖狂!看我藤甲军的厉害!”孟获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指挥藤甲兵冲锋。藤甲是用藤条浸油后编织而成,刀砍不入,箭射不穿,蜀军的普通刀枪砍在藤甲上,只留下一道白痕,根本奈何不了他们。一时间,蛮兵士气大振,反将蜀军逼退了数丈,胜利的欢呼声响彻山谷。
“果然厉害!”徐荣见状,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他曾听闻藤甲军的厉害,却没想到如此难以对付。普通兵器无效,硬拼只会徒增伤亡,这让他陷入了沉思。
正在此时,法正从后军赶来,他一路疾驰,汗水湿透了衣衫。法正跑到徐荣身边,大声道:“将军,藤甲虽坚,却怕火攻,可一试!”
徐荣眼前一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对啊!我怎么忘了!”他当即下令:“全军后退,避开藤甲兵正面;弓箭手准备火箭,瞄准藤甲兵的缝隙射击;火攻队,准备硫磺、硝石,待藤甲兵进入谷内狭窄处,便放火!各军听令,务必小心行事!”
孟获见蜀军后退,以为他们胆怯,更加骄横,狂妄地大笑起来:“汉军也不过如此!给我追!”他挥舞着大刀,指挥藤甲兵猛追。藤甲兵穿着厚重的藤甲,行动不便,又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纷纷追入盘蛇谷深处的狭窄地段,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
“放火!”徐荣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在两侧山崖上的火攻队立刻将硫磺、硝石扔下,同时弓箭手射出火箭。干燥的藤甲遇火即燃,“轰”的一声,整个山谷顿时变成一片火海。熊熊烈火中,藤甲兵发出凄厉的惨叫,他们在火海中挣扎,却无法摆脱燃烧的藤甲。藤甲燃烧时产生的浓烟和毒气,更是让他们痛苦不堪,不少人被浓烟呛得喘不过气来,倒在地上抽搐。
“啊——!”惨叫声响彻山谷,血腥味、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孟获在亲卫的拼死保护下,才侥幸逃出火海,但他的头发、胡须都被烧焦,脸上满是烟灰,麾下的藤甲军几乎全军覆没。
“孟获休走!”太史慈从侧面杀出,拦住了孟获的去路。两人战在一处,刀光剑影闪烁。孟获虽勇,却因战败心慌,又被大火灼伤,动作渐渐迟缓。太史慈卖了个破绽,突然一刀横扫,寒光一闪,将孟获的马腿砍断。孟获“啊”地一声,重重地落马,被蜀军生擒。
这是第一次擒获孟获。徐荣将孟获押到帐前,大帐内气氛严肃。只见孟获虽被擒,却毫无惧色,昂首挺胸,反而怒目而视:“要杀便杀,何必多言!我孟获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法正上前,语气诚恳:“孟将军,我主仁德,念你是南中豪杰,不忍加害。你若归顺,可保你做建宁郡太守,与我们一同治理南中,造福百姓,如何?”
孟获呸了一声,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我虽被擒,然南中各部还有百万大军,定要为我报仇!要我归顺,休想!我就算死,也不会向你们低头!”
李儒冷笑道:“既然不降,那就放了你。回去告诉各部落,让他们一起来送死。我军在此等候,看你们能掀起多大风浪!”
徐荣会意,当即下令:“松绑!送孟将军出去。”
孟获被松了绑,惊疑不定地看着蜀军,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他们为何要放了自己。但他素来刚愎自用,也不多问,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卷土重来。
“将军,为何放了他?”有将领不解,上前问道。
徐荣目光深邃,望向远方:“我军准备一役而定南蛮,孟获在南蛮颇有声望,放他回去,让他再聚集南蛮反叛势力,而后一举成擒。如此,方能真正收服南中人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