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汉军士兵抓住机会,顺着云梯爬上了门楼,一刀斩杀了上面的乌桓弓箭手。紧接着,更多的汉军士兵登上了院墙,与乌桓士兵展开了近身肉搏。喊杀声、兵刃碰撞声、惨叫声响彻云霄。
乌延亲自上阵,弯刀挥舞,接连斩杀了数名汉军士兵,但他很快便被几名汉军士兵团团围住。这些汉军士兵都是精锐中的精锐,配合默契,轮番进攻,乌延渐渐体力不支,身上多处负伤,鲜血染红了黑色的皮甲。
另一边,张燕与难楼的激战也到了白热化阶段。难楼虽然勇猛,但耐力远不如张燕,加上之前征战已久,体力消耗巨大,动作渐渐迟缓下来。张燕抓住一个破绽,一枪刺穿了难楼的左肩。难楼惨叫一声,铁斧落地,他捂着伤口,怒视着张燕:“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张燕眼神冰冷,手中长枪再次刺出,刺穿了难楼的心脏。难楼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眼中的光芒渐渐消散。
乌延看到难楼战死,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奋力斩杀了身边的两名汉军士兵,想要突围,却被张燕及时拦住。张燕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声道:“降还是不降?”
乌延惨笑一声,眼中满是绝望:“乌桓男儿,宁死不降!”说罢,他猛地低头,想要用脖子撞上剑锋。张燕早有防备,手腕一翻,佩剑顺势划过,乌延的头颅应声落地,滚落在地,眼睛依旧圆睁,满是不甘。
随着难楼和乌延的战死,院内剩余的乌桓士兵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放下武器投降。张燕命人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安抚被裹挟在院内的百姓,随后派人向徐荣禀报战况。
徐荣此时正坐镇柳城太守府,听取各部将领的汇报。得知难楼、乌延已被斩杀,残余乌桓士兵尽数投降,他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张燕将军立了大功,待平定叛乱后,必有重赏!”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急匆匆地闯入府中,单膝跪地禀报:“将军,大事不好!丘力居的儿子楼班,带着数百亲信,趁着城中混乱,从西门逃出去了!”
徐荣闻言,脸上的笑容不变,似乎早已料到此事。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柳城以西的一处山谷上。“楼班年轻气盛,又身负杀父之仇,必然不会甘心投降。西门外三十里有一处落马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他若想暂时躲避,必然会去那里。”
原来,徐荣在进城之前,便已考虑到楼班可能会趁机逃脱,提前命管亥率领三千骑兵,埋伏在落马谷周围,截断楼班的退路。“传我命令,立刻前往落马谷,协助徐晃将军,务必将楼班生擒!”徐荣沉声下令。
“末将遵命!”帐下将领齐声应道,随即转身离去,率领士兵火速赶往落马谷。
再说楼班,正直壮年,生得英武不凡,颇有其父丘力居之风。他自幼在草原上长大,弓马娴熟,性格刚烈。蹋顿被杀的消息传来时,他正在柳城西门巡视,得知蹋顿死讯,他悲痛欲绝,险些晕过去。身边的亲信劝他暂时逃离,再图后事,楼班强忍悲痛,趁着城中混乱,带着五名亲信,换上普通士兵的服装,混在逃难的人群中,偷偷溜出了西门。
出了柳城后,楼班一路向西疾驰。他知道汉军必然会追杀而来,心中焦急万分。身边的亲信建议道:“少主,落马谷地势险要,我们可以先去那里躲避一下,再联络各地的乌桓部落,积蓄力量,为单于报仇!”
楼班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落马谷的地理位置,那里山高林密,便于隐藏。于是,他带着亲信,快马加鞭,朝着落马谷的方向奔去。
然而,他们刚进入落马谷,便听到山谷两侧传来一声大喝:“楼班,何必再逃?速速投降吧!”
楼班心中一惊,勒住马缰,抬头望去,只见山谷两侧的山坡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汉军士兵,旗帜鲜明,刀剑出鞘,将整个山谷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将领,正是徐荣麾下的管亥。
管亥手持开山大刀,眼神锐利如鹰,看着谷中的楼班等人,再次劝降:“楼班,蹋顿已死,乌桓主力尽灭,你仅凭这几人,又能逃到哪里去?不如投降,朝廷定会从轻发落!”
楼班年轻气盛,心中的悲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他拔出腰间的弯刀,高声喝道:“汉军休要猖狂!我兄长蹋顿被你等杀死!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今日便与你们拼了!”说罢,他催动战马,挥舞着弯刀,朝着山谷口的汉军冲去。
身边的数百亲信也纷纷效仿,紧随楼班之后,向着汉军发起了冲锋。他们知道此行九死一生,但作为乌桓的勇士,他们愿意为主人献出生命。
管亥摇了摇头,心中暗道可惜。他挥了挥手,下令道:“放箭!”
山坡上的汉军士兵立刻弯弓搭箭,箭矢如蝗,朝着楼班等人射去。楼班等人虽然勇猛,但寡不敌众,又身处绝境,很快便有亲信中箭落马,当场身亡。
楼班心中一痛,却依旧没有退缩,他挥舞着弯刀,拨打着飞来的箭矢,奋力向前冲去。但汉军的箭矢实在太多,他的战马不幸中箭,轰然倒地,将他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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