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先生,依你之见,那‘七绝腐心草’之剧毒,除了冒险以毒攻毒,用‘断肠花’霸道化解外,是否还有其他更为稳妥温和之法,能保全中毒者几分元气?”赛华佗虚心地问道,已然将月乘风视为平辈论交的对象。
月乘风沉吟片刻,道:“七绝腐心,毒性炽烈,确难处理。霸道之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过,若能寻得极北之地的‘冰蚕’,以其至寒毒性缓缓渗透,中和腐心之热毒,再辅以金针渡穴之术,疏导护住心脉关键,或可徐徐图之,保全中毒者大半功力与性命,只是此法耗时稍长,且对施针者要求极高。”
“冰蚕?金针疏导心脉?妙啊!此法虽险,却比那霸道的以毒攻毒更显仁心仁术,留有转圜余地!老夫怎就拘泥于古方,未曾想到此等迂回之法!”赛华佗抚掌赞叹,眼中尽是钦佩与恍然。
一番深入交流下来,赛华佗只觉往日诸多滞涩之处茅塞顿开,获益匪浅,对月乘风的医术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月乘风也借此机会,系统了解了此界许多特有药材的性状、药效以及一些本地常见奇毒、疑难杂症的解法,极大地丰富了他的医学知识库。
“月先生见解如此精深,老夫佩服。不知先生师承何方隐世高人?”赛华佗忍不住好奇问道。
月乘风早已备好说辞,淡然一笑,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怅然:“不过是家传些许薄艺,加之多年漂泊,于山川大泽间偶有所得,博采众长罢了。师承名讳,先人有命,不便提及,还望神医见谅。”他巧妙地隐去了穿越之事,将一身所学归于“家传”与“游历”,更显神秘。
赛华佗见他不愿多谈,心道必是隐世医道世家传人,也不强求,医道一途,达者为先,他已然将月乘风视为难得的知己与同道。
自此,月乘风便在百花谷暂住下来。每日里,他与赛华佗切磋医术,从《黄帝内经》谈到《千金方》,从金针渡穴谈到内力疗伤。月乘风带来的逍遥派医理,尤其是对经脉、内力与病症关联的独到见解,以及一些精妙的炼药思路,常常让赛华佗拍案叫绝;而赛华佗扎根此世、对本土药材药性了如指掌、以及处理各种奇特毒物伤患的丰富经验,也让月乘风受益匪浅。两人亦师亦友,关系愈发融洽。
借着百花谷丰富的药材储备和赛华佗完善的炼丹设施,月乘风开始着手炼制丹药。他首要的目标,便是前世灵鹫宫的解毒圣药——九转熊蛇丸。此药炼制过程极其繁复,对火候、药材投放顺序、内力辅助要求极高,但功效卓着,能解百毒,更能固本培元,正是他目前所需的保命灵丹。
“月先生,你这丹方……老夫闻所未闻,药材配伍竟是如此精妙,君臣佐使,环环相扣!这‘九转’之意,莫非是指炼制过程中,需以内力引导,经历九次不同火候的药性融合与升华?”赛华佗看着月乘风写下的丹方,啧啧称奇,眼中放光。
月乘风点头:“前辈明鉴。正是如此。每一次转火,皆是对药力的一次提纯、融合与质变,稍有差池,轻则药效大减,重则丹毁炉损。其中几味主药,在此界需寻特性相近者替代,火候把握更是关键,还需前辈鼎力相助。”
有赛华佗这位地头蛇从旁协助,不仅提供了几种药性更佳的本土替代药材,更凭借其数十年控火经验精准把握火候,月乘风则以精纯的神照经内力辅助药力融合。经过数次小心翼翼的尝试,甚至失败了一次后,终于成功炼制出了一炉品质上乘的九转熊蛇丸。丹成之时,异香扑鼻,弥漫整个山谷,数日不散。月乘风毫不吝啬,分润了部分给赛华佗研究,令其赞叹不已,视若珍宝。
此外,他还利用现有材料,炼制了不少疗伤圣药“无常丹”、能快速恢复内力并调养经脉的“九花玉露丸”(此方乃他与薛慕华共同研究完善之作),以及一些功效各异的金疮药、避毒散等,将自身的丹药储备补充得七七八八,底气足了不少。
在医术切磋与炼丹之余,月乘风亦有意识地将话题引向了音律与医道的结合。
一日,月色如水,谷中万籁俱寂。月乘风取出腰间玉笛,吹奏了一曲《清心普善咒》,笛音悠扬婉转,空灵澄澈,带着安抚心神、调和气血的奇异力量。曲毕,赛华佗从屋内快步走出,眼中异彩连连,满是惊喜。
“月先生不仅医术通神,音律造诣竟也如此高深!此曲……似乎暗合人体气血运行之妙,有安神定魄、梳理内息之效?”赛华佗惊讶道,他于此道亦有涉猎。
月乘风顺势道:“前辈果然慧眼如炬。音律之道,暗合天地韵律,五音对应五脏。晚辈曾闻,高深音律可引动气血,平复妄念,甚至……若能以特定韵律音波引导,或可直达病灶,化解某些缠脉奇毒、异种真气?不知前辈于此道,可有深入研究?”
赛华佗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与强烈的知己之感,抚须叹道:“月先生果然博闻强识,触类旁通!不错,音律之道,深奥无比。老夫确曾以特制箫音,辅以药物,尝试引导化解过一些中毒者体内郁结的异种真气,颇有成效。只是此法对施术者内力、乐理乃至精神修为要求极高,且需对病患体内气机流转有精准入微的把握,难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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