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对我族不传之秘,知之甚详?!” 官御天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霍然起身,脸上充满了极致的震惊、骇然,以及一丝被彻底看穿后的凛然杀机!《一剑隔世》的存在与弊端,乃是魔剑遗族用无数先辈的鲜血与生命换来的教训,是族内最高机密,月乘风不仅知道,竟连其运转机理、反噬后果乃至心性影响都了如指掌!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让他感到一种发自骨髓的寒意!
震惊与杀意过后,便是更深沉的忌惮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抓住救命稻草般的迫切。他缓缓坐回座位,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分,声音带着一丝干涩与沉重,仿佛回忆起了族史中那些修习此招的先辈的凄惨结局:“先生所言……分毫不差,甚至比族中记载更为详尽透彻。《一剑隔世》……确是我族先祖,为在绝境中寻求一线生机,呕心沥血所创的禁忌之招。威力虽足可逆天,但其代价……亦是非同小可。历代修习者,几无善终。正因如此,它才被列为族中最高禁忌,非到族群存亡关头,绝不可动用,更严禁外传。”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月乘风,带着最后一丝希冀与审慎,“先生既洞察其症结,不知……可有化解或缓解之道?”
月乘风对于官御天剧烈的反应似乎早有预料,他沉吟片刻,方道:“官盟主,《先天罡气》月圆之弊,月某目前确有几分思路。或可以特定药物固本培元,温养经脉,提升其承受与恢复能力;或辅以特殊的导引心法,尝试在月圆之夜,引导那因玄关松动而散逸的罡气,将其疏导至特定窍穴暂存,乃至尝试阴阳互济,化害为利。但具体如何操作,需研习《先天罡气》的完整法门,并结合盟主体内罡气运行的独特轨迹与身体状况,进行详细推演与验证,方能找到切实可行且安全无虞之法。”
他顿了顿,看向官御天,语气更为慎重,甚至带着一丝告诫的意味:“至于《一剑隔世》……此招已近乎触及‘毁灭法则’的边缘,其缺陷与威力一体两面,想要从根本上‘弥补’,难如登天,近乎逆天改命。月某目前仅有些许模糊构想,比如,能否在极致的毁灭剑意中,强行蕴藏一丝微不可察的‘生’机,如同死寂灰烬中的一点星火,以期在斩杀敌人的同时,护住自身心脉核心?或是寻找某种能承载、分担部分剑气反噬的天材地宝、神兵利器?但这些都仅是理论推演,未曾亲眼观摩、感知此剑招具体的运力法门、剑气特性以及其与修炼者身心交互的真实情况,月某绝不敢妄下论断,更不敢轻易尝试,以免画虎不成反类犬,甚至加速其反噬,导致不可挽回之后果。”
官御天听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面色阴晴不定。月乘风的话,如同冰冷的手术刀,既精准地剖开了他最大的隐患,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希望,也毫不留情地指出了其中的巨大困难与未知风险,更将最终的选择权,赤裸裸地交回到了他的手中。他明白,接下来,便是这场对话最核心、也最艰难的部分——交易。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所有的犹豫与挣扎都压下,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如刀,直视月乘风,沉声道:“先生坦诚相告,利弊剖析得如此清晰,官某……感佩。既然如此,先生需要官某付出什么代价,但说无妨。可是要官某助先生在这北武林,另立门户,与至尊盟分庭抗礼?” 他下意识地以自身枭雄的心态去揣度,认为月乘风展现如此价值,所图必然是与权势相关。
月乘风闻言,却是轻轻一笑,摇了摇头,笑容中带着一种看透世情、超然物外的洒脱,仿佛听到了一个无稽的假设:“官盟主多虑了。月某之前便已言明,对皇图霸业,江山权柄,并无兴趣。江湖纷争,门派倾轧,在月某眼中,不过皆是枷锁,徒耗心力,远离大道本源。”
他语气转为明确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淡然与自身清晰的追求:“月某所求,向来简单纯粹。一为神功秘籍,旨在广纳百家之长,印证自身武道,探索武学之无穷妙境;二为神兵利器,意在护道持身,并借此窥探器道冶炼之极致奥秘;三为天材地宝,用以炼丹制药,夯实根基,探究生命潜能之奥秘与长生久视之可能。除此之外,红尘万丈,权势名利,于我皆如浮云,过眼即忘。”
他目光平静地回视官御天,提出了具体的交易内容:“若官盟主信得过月某,愿以《先天罡气》、《威龙神掌》乃至《一剑隔世》之法相借一观,月某自当竭尽所能,凭借自身所学,为盟主推演、尝试弥补或缓解其缺陷之法。至于最终能到何种地步,月某不敢夸口保证,但必秉持诚心,尽力而为。此外,若盟主日后寻得什么罕见的神兵材料、或是年份药性俱佳的奇花异草,亦可作为交易之物,换取月某的丹药或是一些……其他的帮助。”
月乘风的条件,清晰明了,直指核心,却又出乎官御天的预料——他不要权势,不要地盘,只要那些在常人看来或许“虚无缥缈”,但在真正追求武道巅峰与长生奥秘者眼中,却重若性命的知识与资源。
殿内的气氛,随着月乘风话语的落下,再次变得微妙而紧张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场关乎绝世武学奥秘、未来武道进境乃至身家性命的重大交易,已然赤裸裸地摆在了台面之上,那三本秘籍的重量与可能的回报,在官御天心中剧烈权衡,只待他最终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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