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风裹着沙粒撞在冲锋衣上,林风缩了缩脖子,鸭舌帽压得低,帽檐下的眼睛扫过远处山坡上的铁丝网——那是安保公司基地的外围防线,铁丝网上挂着的“军事禁区”牌子被风吹得噼啪响,倒比旁边的摄像头更有威慑力。
“林哥,前面有巡逻队。”王虎的声音从副驾传来,这位系统召唤的青铜级保镖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后背背着地质锤和标本袋,此刻正盯着后视镜里的两辆皮卡车,车斗里架着的AK-47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林风摸了摸口袋里的假考察证——是系统昨天刚“变”出来的,江城市地质勘探院的公章盖得方方正正,照片上的他戴着眼镜,比现在多了几分书呆子气。
他拧了拧矿泉水瓶,瓶盖发出清脆的响声,借此压下心里的紧张:“按计划来,你去后备箱拿标本箱,我来应付。”
皮卡车很快拦在越野车头前,四个雇佣兵跳下来,为首的光头摸着下巴上的刀疤,枪口指着挡风玻璃:“干什么的?”
林风推开车门,沙粒瞬间灌进衣领,他故意咳嗽两声,掏出考察证递过去:“哥几个辛苦,我们是江城市地质院的,来查钼矿脉——上次卫星遥感说这一带花岗岩层有迹象。”
刀疤接过证件,翻来覆去看了三遍,突然笑了:“钼矿?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矿?”他的枪口晃了晃,指向王虎手里的标本箱,“打开看看。”
王虎的手顿了顿,林风立刻接过话茬:“都是石头样本,上周在贺兰山取的——哥要感兴趣,回头送你块萤石,夜明珠似的。”他边说边凑过去,故意把手机屏幕亮给刀疤看——上面是提前下载的地质图,标注着“钼矿预测区”。
刀疤的眼神软了些,把证件扔回来:“晚上别乱跑,基地里有狗,咬着人不负责。”他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一句,“补给站在前面三公里,只有那里能买到水。”
林风望着皮卡车远去的扬尘,抹了把额头的汗——刚才刀疤的枪口离他太阳穴只有三厘米,他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劣质烟草味。
王虎把标本箱扔回后备箱,皱眉道:“他们的对讲机频率是433MHz,刚才我听到有人说‘赵总催货’。”
“赵父的人。”林风捏了捏考察证,指节泛白,“先去补给站,摸清楚基地的作息。”
补给站是间铁皮房,门口拴着条黑背,见人来便狂吠,铁链子撞在水泥柱上发出闷响。
林风掏出包红塔山,扔给门口的看门人——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接过烟便把狗喝住:“里面有热水,要泡方便面自己拿。”
铁皮房里飘着泡面的香味,四个工人围在桌子旁打牌,见林风进来,抬头扫了一眼便继续出牌。
林风走到货架前,拿起一瓶矿泉水,故意把手机放在货架上,镜头对着墙上的作息表——那是张手写的纸,歪歪扭扭写着“基地岗亭:08:00-22:00 两人值班;补给站:06:00-24:00 营业”。
“兄弟,买烟?”一个穿蓝布衫的工人凑过来,手里拿着副扑克,“外面的烟贵,我这儿有私货。”
林风接过他递来的红塔伞,趁机问:“哥,这基地里的人都干啥的?我看有巡逻队,怪吓人的。”
蓝布衫工人往门口看了眼,压低声音:“说是安保公司,其实是训打手的——上个月有个小子跑出来,腿被打断了。”他摸了摸鼻子,“晚上十点换岗,岗亭只有两个人,你要是想进去……”
“不想不想。”林风赶紧摆手,把烟塞进兜里,“我们就取点样本,明天就走。”
他转身走向仓库,借口说“找个袋子装样本”,推开门时,一股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
仓库里堆着纸箱,林风掀开最上面的箱子——里面是矿泉水,再往下,是个锁着的铁柜,柜门上贴着张标签,上面印着“赵氏地产”的logo。
林风的心跳突然加快,他掏出手机,用系统的“伪装气场”屏蔽了外面的声音,然后从口袋里摸出根回形针——是王虎早上给的,说“万一用得着”。
他蹲在铁柜前,回形针插进锁孔,轻轻拧了两下,“咔嗒”一声,锁开了。
里面是台加密手机和一台对讲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最后一条消息:“明天凌晨三点,把东西送到老地方,赵总亲自来取。”发件人是“刀疤”——正是刚才拦他们的雇佣兵。
“林哥!”王虎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带着急,“有人来了!”
林风赶紧把手机和对讲机塞回铁柜,锁好,转身时撞翻了旁边的纸箱,矿泉水瓶滚了一地。
他刚要弯腰捡,仓库门被推开,蓝布衫工人站在门口,疑惑地看着他:“你在这儿干啥?”
“找、找袋子。”林风抓起脚边的编织袋,笑着晃了晃,“刚才打翻了,对不起啊哥。”
蓝布衫工人扫了眼地上的矿泉水瓶,没多说什么,转身走了:“快回去吧,晚上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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