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盯着笔记本电脑上弹出的红色警报，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瑞士联合银行的账户冻结通知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视网膜发疼。
三小时前刚到账的1万亿匿名信托，现在变成了一串无法动用的数字。
反洗钱？他嗤笑一声，将加密电话贴在耳边，陈默，给苏黎世那边加点料。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噼里啪啦的声响，陈默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老板，欧洲股市早盘刚开盘，要搞多大动静？
让瑞士央行行长的咖啡杯抖三抖。林风拉开窗帘，看着苏黎世湖面上盘旋的直升机，动用3000亿流动资金，给我做空瑞士法郎兑欧元汇率，再把罗氏制药的股票拉三个点。
明白。陈默顿了顿，另外，龙组欧洲特遣队刚发来密报，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私人飞机降落在苏黎世机场，随行带了反系统干扰器。
林风捏着窗帘的手指微微收紧，布料被攥出褶皱。
他想起在银行地下金库签到时，那块系统能量核心碎片散发的微弱金光。
就像黑夜里点起的篝火，必然引来饿狼。
告诉特遣队，盯紧那架飞机。他松开手，窗帘弹回原位遮住阳光，我这边签完托管协议就过去。
推开瑞士银行VIP会客室的门，行长汉斯早已等候在红木桌前。
这个秃顶的中年男人脸上堆着标准的职业微笑，手指却在桌下不自觉地摩挲着钢笔——那是林风在系统商城见过的同款反窃听装置。
林先生，关于您的账户...汉斯刚开口，就被林风打断。
协议我看过了。林风将平板电脑推过去，屏幕上是资产托管协议的电子档，但我有个条件。
汉斯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接过平板的动作慢了半拍：请讲。
我要瑞士银行亚洲区的5%股份。林风身体前倾，指尖点在平板屏幕的股权条款上，作为冻结我账户三小时的补偿。
窗外传来一声闷响，像是远处滚过的闷雷。
汉斯的手抖了一下，钢笔在桌面上划出道墨痕。
林风知道，这是陈默在欧洲股市投下的第一颗炸弹开始引爆。
这不符合规矩...
现在规矩由我定。林风靠回椅背上，看着汉斯的额头渗出细密汗珠，要么签协议，要么看着你们国家的汇率今天跌破发行价。
汉斯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他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用德语快速说了几句。
挂掉电话时，他的领带已经歪了，原本一丝不苟的发型也塌了几缕。
可以签字。汉斯从抽屉里拿出印泥，但需要您亲自去金库确认资产。
林风盯着他蘸取印泥的手指——无名指上那枚镶嵌着蓝宝石的戒指，反光角度不对劲。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高频能量波动，疑似反系统干扰器。
他不动声色地起身，跟着汉斯走向电梯。
金属门缓缓关闭时，他用眼角余光扫过汉斯的背影，那枚戒指正对着自己的方向。
金库厚重的合金门打开，1万亿欧元的数字投影在空气中浮动。
林风假装检查凭证，右手悄悄滑进口袋，按下了微型信号屏蔽器的开关——那是龙组特遣队昨晚送来的玩具。
汉斯的戒指突然发出轻微的嗡鸣，他下意识地捂住手。
林风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资产没问题。林风转身走向出口，协议明天让律师送到我酒店。
回到总统套房时，陈默的视频电话正好打进来。
屏幕上的技术宅顶着黑眼圈，指着满屏的K线图：老板，瑞士法郎汇率跌了0.8个点，罗氏制药涨停了。刚才瑞士央行副行长亲自打电话来求情。
告诉他们，明天早上九点前把股份转让协议送到。林风扯掉领带扔在沙发上，另外，查一下瑞士银行行长汉斯·穆勒，重点查他和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资金往来。
陈默的眼镜片反射着屏幕蓝光：查到了！他三个月前在列支敦士登开了个秘密账户，入账一笔五千万欧元的匿名汇款，汇款方IP指向罗斯柴尔德巴黎分行。
林风走到酒柜前倒了杯威士忌，冰块碰撞杯壁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想起汉斯那枚戒指，想起协议上故意留出的签名空隙——那是个标准的情报传递位置。
系统，扫描我身上是否有追踪装置。他在心里默念。
【检测到微弱信号源，位于左肩西装内衬，型号匹配罗斯柴尔德家族反系统干扰器】
林风嘴角勾起冷笑，将酒杯凑到唇边。
酒液辛辣的灼烧感滑过喉咙，像极了三年前在江城大学被赵天宇泼在脸上的那杯啤酒。
陈默，订明天去巴黎的机票。他看着窗外掠过的探照灯光束，告诉苏晴雪，巴黎时装周的邀请函，我接了。
手机突然震动，是条加密信息。
发件人显示龙组欧洲特遣队，内容只有一行字：罗斯柴尔德的杀手已抵达苏黎世，目标疑似您的左手腕。
林风低头看向左手腕上那块系统奖励的百达翡丽，表盘里藏着半块系统能量核心碎片。
他想起梵蒂冈密谈时那位神父的话：当三块碎片共鸣时，星辰将重新排列。
看来有人等不及要摘果子了。他将手机扔在沙发上，任由屏幕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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