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斯看着叶凡警惕的眼神,微微一笑,将那本厚重的古籍放回书架,发出沉闷的响声,激起一片灰尘。
“放松点,叶凡先生。如果我想对你不利,在你刚才像只被猎犬追赶的兔子一样冲进来时,就有无数次机会。”他优雅地走到一张堆满卷宗的橡木桌后坐下,做了个“请”的手势。
叶凡没有坐下,依旧保持戒备,但体内的能量躁动让他额头渗出冷汗。“你引我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目的?或许只是不忍心看一个有趣的‘投资对象’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烂在下水道里。”墨菲斯从桌下拿出一个造型古朴的木盒,打开后,里面并排放着几支装着不同颜色液体的水晶瓶。“你刚才吸收的能量过于驳杂,尤其是强行融合了一丝‘圣裁’的余晖和大量未经过滤的污秽本源,现在它们在你体内打架,滋味不好受吧?”
叶凡心中一凛,这家伙眼光毒辣!“你有办法?”
“当然,专业的情报商人,偶尔也兼职解决一些‘小麻烦’。”墨菲斯取出一支散发着柔和白光的药剂,“【中和药剂·光耀】,能平复你体内冲突的能量,尤其针对那点讨厌的神圣残留。价格嘛……看在你是新客户的份上,一百金币,或者……”他目光再次瞟向叶凡衣领上伪装成纽扣的秽源珠。
“没钱!也不卖身!”叶凡果断拒绝。跟这家伙交易,他总觉得会被坑得连裤衩都不剩。
“啧,真遗憾。”墨菲斯耸耸肩,作势要收起药剂。
就在这时,叶凡气海内的秽源珠突然传来一阵极其剧烈的波动,那股混杂的能量似乎到了一个临界点,他感觉自己的丹田像是要炸开一样!皮肤表面开始渗出细密的、混合着黑色和淡金色的汗珠,散发出一种更加诡异的气味。
“唔!”叶凡闷哼一声,扶住了旁边的书架,才没摔倒。
【警告!宿主能量紊乱度达到危险阈值!随时可能引发道基崩溃或恶性变异!】
【系统紧急方案:立刻支付50年阳寿,系统可启动强制稳定程序!】
【宿主当前阳寿:71年3个月……】
“支付你个头!”叶凡内心咆哮,五十多年阳寿?这比高利贷还黑!
眼看叶凡情况危急,墨菲斯却慢悠悠地又拿出另一支药剂,这支药剂呈现出一种混沌的灰色,里面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漩涡在旋转。
“看来客户遇到了紧急情况。那我只好拿出压箱底的宝贝了——【污秽净化药剂(试验型)】!”墨菲斯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它能强力吸附并纯化你体内多余的、不稳定的污秽能量,只收取一点点‘手续费’。效果立竿见影!友情价,只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叶凡疼得龇牙咧嘴,看着那支灰色的药剂,感觉更不靠谱了:“试验型?!”
“所有成熟产品不都是从试验开始的吗?”墨菲斯理直气壮,“放心,安全性高达百分之三十!怎么样?帮我去东区的‘老瘸腿’炼金工坊取一个小包裹,这药剂就归你,还能告诉你一个关于‘净教’和‘污秽之神’的小秘密哦。”
叶凡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那股能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甚至影响了他的视觉,看墨菲斯都带上了重影。他一咬牙:“……什么包裹?”
“一个小玩意儿而已,到了报我名字就行。”墨菲斯将灰色药剂推到他面前,“先付款,后干活,诚信经营。”
叶凡别无选择,一把抓过药剂,拔开塞子。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冲入鼻腔,像是放了十年的臭鸡蛋混合了腐烂的奶酪。
“呕……这玩意儿真的能喝?!”
“良药苦口,忍一忍就过去了。”墨菲斯鼓励道。
叶凡眼一闭,心一横,仰头将药剂灌了下去!
“咕咚……咕咚……呕——!!”
药剂入喉,味道堪称酷刑!叶凡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感觉一股冰凉粘稠的液体滑入胃中,然后迅速扩散。
下一秒,异变陡生!
他体内原本狂暴冲突的能量,像是遇到了克星,瞬间被那灰色药剂的力量包裹、吸附,然后……被强行拖拽着,涌向他气海中的秽源珠!
秽源珠剧烈震颤起来,表面光芒狂闪,暗紫色与淡金色纹路疯狂交织、扭曲!
“嗝~~~”
一个响亮无比、带着满足意味的“嗝”从叶凡腹部传出(实际上是秽源珠发出的)。紧接着,更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秽源珠猛地从他气海中脱离,再次出现在他肩膀上,但形态发生了巨变!
它不再是暗紫色的球体,而是变成了一种……半透明中带着乳白色光晕,表面还覆盖着一层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淡金色圣洁光芒的形态!看起来就像是一坨被圣光洗礼过的……果冻?或者说是被盘得包了浆的……
最离谱的是,在这“圣光果冻”的顶部,竟然缓缓凝聚出了两个小小的、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天使光环虚影?!一大一小,叠在一起,微微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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