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戈壁骄阳似火,藤网却像撑了把巨伞,自动聚拢的藤叶遮住烈阳,漏下的光斑在地上跳着舞。沙枣带着伙伴们在藤荫下晒红果干,忽然发现藤须上凝结着甜香的露珠,沾在身上凉丝丝的,连蚊子都躲得远远的。“阿爷怕咱们中暑呢!”沙枣仰起脸,对着银叶喊,“您看这红果,晒得比去年甜!”银叶的光落在红果上,果干的甜香顿时浓了几分。
冰原则在夏末迎来了藤花绽放。极光和族人看着那些顶着残雪的小花,花瓣上竟带着主藤银叶的纹路。“阿爷说过,再冷的地方也能开出花。”极光摘下花瓣泡在水里,酿出的蜜水既有冰原的清冽,又有中谷的茶香,顺着藤脉送去五域,喝到的人都咂咂嘴:“这是阿爷把五域的夏天混在一起了呢。”
秋日的藤网成了天然的调色盘。林海的藤叶染成橙红,飘落在中谷,化作满地金箔;渡口的藤叶泛着枫红,顺着藤脉铺进戈壁,让沙砾都暖了几分;戈壁的藤叶带着金褐,落在冰原,给冻土盖了层绒毯;冰原的藤叶裹着莹白,飘进中谷茶林,让秋茶多了份清冽。
藤生和藤念在主藤下捡着落叶,叶片上的纹路竟连成了五域的地图。“阿爷说秋天是收念想的时节。”藤念把混着冰原莹白的叶子夹进绣册,“你看这叶子,把五域的秋都装进去了。”藤生点头,将一片带着戈壁金褐的叶子收进怀里:“等冬天拿出来,就像揣着个小暖炉。”
冬日的藤网最是贴心。主藤的银叶散着柔光,把五域的暖意聚在一起顺着藤脉流淌。林海的猎人围在藤网下烤火,能闻到中谷火塘的烟火气;渡口的船工在船舱里取暖,能听见戈壁篝火的噼啪声;戈壁的商队裹着藤毯歇息,能触到冰原驯鹿的体温;冰原的族人守着藤苗,能看见中谷孩子们堆雪人的笑脸。
除夕夜里,五域的人都对着藤网许愿。松生望着林海的藤影:“愿来年藤网爬遍山岗,护着咱们顺顺当当。”舟舟对着渡口的藤脉:“盼藤网连起更多河道,让日子像水流一样畅顺。”沙枣摸着戈壁的藤须:“求藤网结出更甜的果,让每个冬天都暖烘烘的。”极光看着冰原的藤花:“望藤网永远带着光,照得咱们心里亮堂堂。”
藤生和藤念则对着主藤的银叶,轻声说:“阿爷,谢谢您的藤网,把五域的日子织成了锦绣。明年,后年,岁岁年年,咱们都一起过。”
银叶上的光突然亮了起来,五域的藤网同时闪烁,映出无数重叠的笑脸。风穿过藤叶,带着五域的气息,像一句温柔的回应,在岁月里轻轻荡开,缠缠绕绕,漫过一个又一个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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