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流光划破古代时空的云层,落在江南水乡的青石板路上。细雨蒙蒙,打湿了黛瓦白墙,远处的拱桥下,乌篷船顺着河流缓缓前行,船头的渔翁披着蓑衣,哼唱着悠扬的小调。岸边,一座古朴的书院静静矗立,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崇贤书院”的牌匾,只是牌匾蒙尘,门扉紧闭,墙角已长出青苔,透着几分萧瑟。
林小晚睁开眼,身上的白大褂已化作一身藏青色的儒衫,腰间系着一枚玉佩,上面刻着“云舒”二字。她抬手抚上眉心,脑海中涌入云舒的记忆:他出身寒门,凭借苦读考取功名,却不愿入朝为官,执意回到家乡创办崇贤书院,收留贫困学子,不求回报,只为让“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不再是权贵的特权。书院创办二十余年,培养出数十名寒门进士,却也因此得罪了当地乡绅钱世昌——钱世昌想让书院改为私塾,只招收权贵子弟,被云舒严词拒绝。半月前,钱世昌勾结贪官,诬陷云舒“私藏禁书、蛊惑学子”,将其打入大牢,书院被查封,学子们四散流离,云舒在狱中忧愤成疾,临终前仍牵挂着书院的未来与学子们的前程。
【时空坐标确认:大靖王朝,江南苏州府,崇贤书院。】元亿宝的电子音混着雨声淅沥,【当前时间:云舒离世后第五天。钱世昌已派人看守书院,准备三日后将其拆毁,改建为私人花园;四散的学子中有十余人被钱府逼迫做工,其余流落街头,面临辍学困境;当年被云舒资助考取功名的翰林学士周廷玉,正在奉旨巡视江南,三日后将抵达苏州府。】
林小晚握紧腰间的玉佩,云舒的心愿清晰而沉重:夺回书院、解救学子、让崇贤书院的教化传承延续下去。她走到书院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与门上的封条,指尖凝聚灵力,轻轻一拂,封条便悄无声息地脱落。推开大门,院内杂草丛生,讲堂的桌椅被推倒在地,书架上的书籍散落一地,有的被雨水打湿,字迹模糊,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尘埃的气息。
“云先生?”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墙角处,一个身着补丁摞补丁的少年探出头来,正是书院的学子陈墨。他因舍不得书院,偷偷藏在柴房,每日趁看守不注意,偷偷整理散落的书籍。
林小晚转过身,露出温和的笑容,模仿着云舒的语调:“陈墨,是我。”
陈墨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先生,您……您不是已经……”
“是好心人救了我。”林小晚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钱世昌那奸贼诬陷我,查封书院,让你们流离失所,我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陈墨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芒,泪水夺眶而出:“先生!您终于回来了!钱世昌把师兄们都抓去做工了,还有几个师兄被他逼迫,要放弃科举……”
“我知道了。”林小晚沉声道,“你先在这里收拾书籍,我去救他们。”她转身走出书院,按照元亿宝提供的定位,朝着钱府的方向走去。
钱府位于苏州府的繁华地段,朱门大院,戒备森严。林小晚绕到钱府后院,运转灵力隐去身形,潜入府中。后院的工地上,十余名学子穿着粗布短打,被家丁拿着鞭子驱赶着搬运砖石,一个个面带菜色,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绝望。
林小晚身形一闪,出现在一名家丁身后,抬手一记手刀将其击晕,随后夺过他手中的鞭子,对着其他家丁大喝一声:“住手!”
家丁们见状,纷纷围了上来:“哪里来的狂徒,敢管钱府的事!”
林小晚手中的鞭子一挥,带着灵力的劲风,将家丁们纷纷抽倒在地。“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东西,钱世昌诬陷忠良、欺压学子,你们也敢助他作恶!”她的声音带着威压,吓得家丁们瑟瑟发抖。
学子们看到“云先生”,都激动地围了上来:“先生!”
“孩子们,别怕,我来救你们了。”林小晚解开学子们身上的绳索,“你们先回书院,我会处理后续的事情。”
就在这时,钱世昌带着一群护院赶了过来。他身着锦袍,肥头大耳,脸上带着傲慢的笑容:“云舒?你竟然没死!看来是我太大意了。不过没关系,今天我就让你死在这里,永绝后患!”
“钱世昌,你勾结贪官,诬陷我私藏禁书,查封书院,欺压学子,你就不怕朝廷降罪吗?”林小晚冷声道。
“朝廷?”钱世昌哈哈大笑,“苏州府知府是我的亲家,谁敢降我的罪?再说了,三日后我就把书院拆了,到时候死无对证,你就算活着,也奈何不了我!”
林小晚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你以为,你能得逞吗?”她抬手一挥,一道灵力注入地面,将钱府后院的地面震出一道裂缝,“我劝你乖乖交出书院的地契,放出所有学子,否则,我不介意拆了你的钱府!”
钱世昌脸色一变,他没想到云舒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但他仗着人多势众,还是下令道:“护院们,给我上!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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