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起床为他做了早饭,自己匆匆忙忙吃了两个煎蛋一片火腿,就趁着还没到交通高峰时段往公司赶。
到公司,大门还没开,她拿出钥匙打开大门和大厅的灯,第一个走进办公室。
进办公室就没得一刻闲,一直忙到下午六点半,所有人都离开,办公室只剩下她和赫总。
赫总从卫生间回来,在这栋大厦办公什么都好,唯一的麻烦是卫生间在办公室外面,整栋楼的中间,门朝着和他们办公室相反的那一侧,上个卫生间要在走廊里转一圈,赫总走到她办公室门口站住,笑着问:“你忙完了没?着急回家不?晚点儿回去没事吧?要不过来聊两句?”
她抬头笑着说:“好嘞,赫总!您稍等我几分钟,我把这份文件做好发出去就过您那儿!”
几分钟后,她完成手头所有的工作,在工作笔记本上打完最后一个勾,合上电脑,来到赫总办公室。
赫总问:“怎么样?结婚好不好?诶,对了,你可以休婚假,你这算晚婚,至少能休一星期。”
她笑:“我倒是想休,可跟谁请假去?跟您请吧,厅里有事还一样会找我,厅里不找还有郝教授找,昨天还回学校跟郝教授汇报半天工作呢。”
赫总笑,问:“郝教授回来了?他知道你结婚了吧?他什么反应?”
她笑:“他说赶着回来给我开结婚证明,没想到我用不着他开证明,已经办完事了。”
赫总笑:“他这会儿忘了他管不着你了。”
她也笑。
赫总问:“向东那天晚上回去没事吧?没想到他看上去有点儿文弱,酒量还可以。”
她反问:“躺床上吐了三次,算不算有事?我也不知道。我爸一辈子就喝醉过一回,没吐,半夜掉地下了。”
赫总说:“吐了好哇,不伤肝,但是伤胃。我这最怕喝酒,从东北跑到西北,没想到西北人喝酒更厉害!”
她说:“越往南可能喝酒的风气越好!”
赫总问:“你俩八年没见,你也没再考察考察就嫁给他,怎么样,没后悔吧?”
她笑,说:“我从前就是太过敝帚自珍矜持自重才浪费了八年,现在再不豪放点儿,人生有几个八年?”
赫总问:“怎么,你后悔从前了?”
她说:“也没!咱收放自如,该矜持就矜持,该豪放时就豪放。人都是万变不离其宗吧?至少到现在为止,我感觉他还是当年的他,不,比当年更好。我觉得我俩都是善于自省的人,挺好的,但凡有一个不是这样,两人就没法儿相向而行。”
赫总说:“那倒是。我听出来了,你对他挺满意的,那就行!对了,张总和崔总有意向让他来咱们公司,你跟他说了没?他来不来?我觉得来了也挺好,你俩妇唱夫随。”
她说:“他来找我,本意是跟我携手仗剑走天涯,现在我走不了,您觉得我该绊住他吗?他考研之前想的就是去南方发展,您觉得让他为我转变既定的方向好吗?”
赫总沉吟,过了会儿说:“南方确实比北方好,主要是用人制度上更灵活。常磊,你还记得吧?他不是去了宁波嘛,回来就后悔离开西北晚了,那小子在那如鱼得水,在这儿就是混吃等死。”
她笑:“您的意思,应该让向东随他自己的心意自由南北?”
赫总看着她,问:“就看你舍得吗?能信任他吗?我听说南方诱惑也多!”
她低下头,想了想,笑着说:“我俩都是至情至性的人,当年在大学,我俩在一起第一学期,他就挂了三科,我挂了一科,我进校之前,他一直都拿二等奖学金的。现在重新在一起,我还是有那种感觉,就是只想时时刻刻都和他在一起,其它的事情全都能抛在脑后。我相信他也有同样的感觉。这样很危险,您不觉得吗?”
赫总笑:“刚结婚肯定难免这样,时间长了就平淡了。”
她笑:“真平淡了,我俩肯定也受不了,只怕又要作事。您刚才问能信任他吗?当然能!我像信任自己一样信任他!过去是可以说明未来的,您说对吗?”
赫总点点头,笑着问:“你的意思,你支持他去南方?也对,你如果绝对信任他,对于像你俩这样因为爱情而结合的婚姻,距离可能是保持爱情之树长青最好的药方。你俩久经考验,也不怕时间和距离,时间也是距离,其实是一回事。”
她点点头,说:“您说的真好!”
赫总摆手:“这可不是我说的,我不过是替你说出你的心里话。这是你的心里话吧?”
她笑而不答。
赫总问:“那万一要有了孩子呢?你知道,这是顺理成章的事。”
她答:“唉,人只能走一步说一步的话,所有的选择都要随时随事随势而变,都不可能永远正确,您说是吗?”
赫总说:“你说这话是对的,随时、随事、随势,变化是常态,不变是相对的。”
她说:“那天跟畜牧厅领导吃饭,他们也说了让他留厅里的话,正好经管处需要人,他专业也对口,还有其他的朋友也说让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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