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静谧的夜,上官连城小心翼翼地将筋疲力尽的我抱回寝宫。
彼时,我已陷入昏睡,意识朦胧间,仿佛听闻屋外传来隐隐约约的打斗之声。
只可惜,身体仿若被巨石压住,实在太过疲惫,眼皮沉重得怎么也睁不开,心中便想着,罢了,随他们去吧。
屋外,月色如水,洒在两个剑拔弩张的身影上。
上官连城怒目圆睁,猛地一拳挥出,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薛楼皖的脸上,怒喝道:“你既教小婉内功心法,为何不多加留意!今夜若不是我在此,小婉恐怕早已走火入魔,暴毙而亡!”
薛楼皖亦毫不示弱,迅速回击上官连城一拳,大声质问道:“你留在婉婉身边,究竟怀着怎样的居心!”
“你有什么心思,我便是什么心思!”
上官连城说罢,又气势汹汹地出了一拳。
薛楼皖身手敏捷,用手稳稳地将上官连城的拳挡了下来,而后冷笑道:“上辈子你是如何害得婉婉,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上官连城言辞激烈地反驳道:“我害她?我与小婉两情相悦,何来害她一说!若不是小婉心中恪守孝义,我早就带她远走高飞,远离这尘世纷扰!”
“混账东西!休要为你的不负责任寻找借口!若不是你曾经的抛弃,婉婉又怎会将你忘却!得到了却不懂得珍惜,上官连城,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薛楼皖,你没资格指责我!
你呢?口口声声说爱着小婉,可你又为她做过什么?
她父皇北伐之时,你却逃到南疆;她父皇战败,你未曾前去营救;她身陷迦叶国之际,你又在何处?
我们之中,最没资格说我的,便是你!”
薛楼皖和上官连城的激烈打斗声,终究还是惊动了禁军。禁军侍卫匆匆赶来,敲响了我寝宫的大门。
鸾凌迈着轻盈的步伐,前去开门。
侍卫将领一脸严肃地问道:“公主殿下的宫中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会传来打斗之声?”
鸾凌嫣然巧笑道:“大人,并无大事,不过是公主殿下捡来的两只‘狗儿’在打架罢了,奴婢这便去教训那两只‘狗’。”
“既无大事,那本将便告退了,女官你也早些休息吧。”
言罢,禁军侍卫将领便率领禁军离开了。
“我的天啊!你们两个简直疯了!”
鸾凌回到花园之时,只见一片狼藉,那两个打架的“疯子”已将花园彻底毁了。
待二人冷静下来,看向这满地凋零的鲜花,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完了,若是被我发现,只怕今生都别想再踏入我的宫中一步。
鸾凌颇感无奈的说道:“二位大人,要不趁公主还在熟睡,您二位赶紧将花园复原,不然明日公主醒来,奴婢可就爱莫能助了!”
薛楼皖与上官连城听闻,赶忙开始收拾花园。
上官连城看着站在一旁的鸾凌,忍不住问道:“鸾凌,你不来帮忙吗?”
鸾凌耸了耸肩道:“我如今可是公主殿下的人,不再是你的下属。
你们自己闯的祸,自然要自己承担。
再见!本姑娘可要去休息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
第二日清晨,晨曦透过窗棂,洒在我的床榻之上。
我悠悠转醒,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之事,似乎是走火入魔了?
可后来发生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也罢,便不再费神去想。
“鸾樱,为我更衣。”
我朝着外间侧房轻声喊道。
今日,我需陪同黎儿去祭奠先祖,以证新皇身份。按照以往的礼制,我身为女子,是不能踏入祭庙的。
然而如今,我决心打破这诸多束缚女子的枷锁,那就从这祭祀开始吧。
鸾樱精心为我换上黑底翟鸟衮服,我头顶戴上九旒冕冠,手持玉圭,尽显尊贵之态。
黎儿站在我身旁,轻声说道:“如此穿着,才配得上我尊贵的皇姐!”
我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轻声询问:“你为我准备的这身衣服,就不怕礼部之人前来找茬吗?”
黎儿耸了耸肩:“我正愁找不到理由赶走如今这礼部尚书呢,他礼部只要敢提此事,我便立刻罢免他的官职!”
“祭祀开始!”
随着礼官的高声响起,太庙祭祖仪式便正式拉开帷幕。
正午时分,那庄严肃穆的祭拜之礼终于结束。
紧接着,身着华丽服饰的舞人在乐工悠扬的伴奏下翩翩起舞,为祖宗献上优美的舞蹈,祈愿新的元年里,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祭祖仪式终于结束了,回到寝宫之后,我迫不及待地将衮冕服换下。
“鸾樱,来给我捏捏肩,这冠冕压得我脖子酸痛不已。”
鸾樱轻柔地为我捏着肩,鸾凌则在一旁为我点茶。
我透过窗户望向花园,咦?花园怎的变了模样?
“鸾樱,我的紫芙蓉花呢?昨日不还在那边吗?怎么今日竟变成粉色的了?”
我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确实是粉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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