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酣甜好梦,待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下细碎的光影,薛楼皖便贴心地送我前往广场,去寻觅师兄师姐的踪迹。
马车悠悠前行,我轻轻撩起那绣着精美花纹的车帘,刹那间,恰好瞧见在街边摊位前,正笑语盈盈地挑选着糕点的钱沫沫。
她身姿轻盈,举手投足间皆是灵动之态,眉眼弯弯,似是被那香甜的糕点勾住了心神。
薛楼皖敏锐地捕捉到我的目光,轻轻拂过耳畔:“婉婉,莫不是想去与她打个招呼?”
我微微摇了摇头,神色间闪过一丝忧虑,轻声说道:“还是别了,知晓我身份的人越多,便如在暗处多了几双窥探的眼睛,危险也就多了一分。”
言罢,我缓缓放下车帘,将那繁华的街景与钱沫沫的身影隔绝在外,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之前,钱沫沫给我写信时提及的关于方麟麟与柳怀恩的事情。
我微微蹙着眉,转头看向薛楼皖:“楼皖,钱沫沫之前曾寄来一封书信。
信中所言,在那盛大的迎接宴上,她分明瞧见方麟麟与柳怀恩眉眼间情意流转,暗送秋波。
你可曾听闻此事?”
薛楼皖抬手揉了揉眉心,又带着几分对我的无奈与宠溺,轻叹道:“婉婉,这宫廷内务之事,我向来极少过问。
更何况那段时日,我的满心满眼都被你占满,心心念念的皆是你究竟躲去了何处。
哪还有心思去关注旁人,更何况是还是一个娘子。”
言罢,他轻轻牵起我的手,神色无比严肃,继续说道:“婉婉,无论你是羽嘉转世,亦或者是尊贵的顾宁长公主李清婉。
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薛楼皖放在心尖尖上,倾尽所有去爱的女娘。
无论岁月如何变迁,容颜怎样更改,你始终是我此生最珍视最爱的婉婉。
所以,婉婉,往后无论遭遇何事,都莫要再突然消失,好吗?
哪怕你心中有怨,想对我打骂宣泄,我都甘之如饴,可我唯独不能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哀求,那深情的模样,让我的心瞬间被柔情填满。
我眼眶微微泛红,感动不已,轻轻将薛楼皖的头抱在怀中,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顶
接着,便轻声应道:“嗯,放心吧,以后我定不会再突然失踪。
无论要去往何处,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绝不让你再为我担忧。”
就在这时,天枢那沉稳的声音仿若一道惊雷,突兀地从车外传了进来:“主君。”
我微微一怔,缓缓放开了薛楼皖。
薛楼皖神色一凛,利落地撩开车帘,对着天枢问道:“发生何事了?”
“回主君,正如殿下所料,方莲莲并未服下医仙谷赐予的解药。”
听罢,薛楼皖微微皱眉:“如此说来,她手中是有解药了?”
“正是,目前她所中的毒已然解了。
还有一事,上官连城派来了一名叫流觞的男子,此人学识渊博,精通各国语言。”
精通各国语言?
这不正是我目前急切需要的人才吗?
我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天枢,让流觞进车里来。”
片刻后,流觞身姿挺拔地走进马车,对着我与薛楼皖抱拳行礼,声音清朗:“见过二位。”
“流觞,无需多礼,这些虚礼暂且放下,我正好有一事相求。”
流觞微微欠身,恭敬地回应道:“少谷主请讲。”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记忆中方莲莲厨娘所说的百越语,有些生硬,但还是完整地重复了出来。
“少谷主,这句话的意思是公主殿下将没吃完的甜糕赏给了我们。”
流觞仔细聆听后,迅速给出了准确的翻译。
我接着又将方麟麟的话重复了一遍。
流觞再次翻译道:“这句是,你们亲眼看见公主殿下往甜糕里加了东西?”
随后,我重复了厨娘的最后一句话。
“是阿夏看见的,公主殿下往甜糕里加了白色的粉末。
阿夏还问殿下是什么东西,殿下说甜糕不怎么甜,她加点糖霜。
然后公主殿下选了一个粉末不是很多的放入了口中,公主殿下只吃了一块。
接着殿下便说不想吃了,然后将那盘甜糕赏给了阿夏。
让阿夏带回来犒劳我们,让我们分食。
于是我们便每人吃了一块,谁知吃了这甜糕之后便毒发了。”
薛楼皖微微点头,对着流觞说道:“流觞,辛苦你了。近日你便跟在少谷主身边吧。”
“诺,薛将军。”
我与薛楼皖对视一眼,彼此心中都明白。
此次京中下毒案果然是百越国所为,可如今我们空有推测,却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是他们的恶行。
我转头看向车外的天枢问道:“天枢,方莲莲的那三个厨娘目前处境如何?”
“回少谷主,暂时平安无事。”
薛楼皖看着我询问:“你是觉得他们会对那三个厨娘下手?”
我点了点头,神色凝重的说道:“对,目前我们医仙谷的人还在桃玥府,他们有所忌惮,无法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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