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的目光紧紧锁住我,眼中满是紧张与期待,他看着我手持银针,小心翼翼地扎破少年的手指。
银针轻触肌肤的瞬间,仿佛也触动了中年男子紧绷的神经。
我缓缓将少年的血从指尖挤出,然而,当那血液映入我眼帘的刹那,我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少年的血并非如常人般鲜红夺目,而是呈现出诡异的黄色,那黄色的液体中,仅夹杂着一丝丝微弱的红色,仿佛是生命在顽强挣扎留下的痕迹。
能让血液变成这般模样的毒,我生平从未见过,哪怕是师父与师兄们珍藏的医书典籍,也未曾有过只言片语的记载。
我紧蹙眉头,凝视着这毒血,心中如乱麻般纠结,思绪在各种医理与毒术间疯狂穿梭。
就在我沉思之际,中年男子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颤抖地问道:“少谷主,我儿还有救吗?求求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我缓缓抬起眼眸,目光中满是无奈与遗憾,轻轻摇了摇头,沉重的说道:“我实在不知这是何种毒,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毒,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男子听了我的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重重地磕在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他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哀求,声音带着哭腔:“少谷主,只要您能把我的儿子救回来,我无忧洞从今往后,唯您马首是瞻,任凭您差遣。”
我轻轻叹息一声:“并非我不愿救,实在是这毒太过诡异,我真的毫无头绪。
少公子如今虽尚有一丝气息,但这气息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恕我爱莫能助。”
听到这话,男子猛地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大声吼道:“少谷主什么都还没做,就说无法救治,叫我如何能信?
您要知道,在这汴京,就没有我无忧洞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两位王之死……”
我眼神如冰寒意逼人的冷冷看向他:“你这是在要挟我?”
男子微微一怔,随即恭敬地抱拳,带着一丝卑微与恳切的说道:“我绝无要挟之意,只是实在走投无路,还望少谷主能大发慈悲,施以援手。”
我依旧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没有丝毫动摇:“我说了,不是我不想救,而是这毒太过凶险,我根本没有把握。
他现在好歹还有一口气在,可若是我贸然施救,不小心将他治死,到时候,你岂不是要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我身上?
鸾凌,我们走!”
话音刚落,男子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我的面前。
鸾凌反应极快,瞬间拔剑出鞘,剑身在烛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与此同时,暗处的姬月也飞身而出,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男子身后,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男子见状,再次噗通一声跪下,膝盖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带着无尽的哀求说道:“请少谷主出手吧!
我裘万里在此对天发誓,若是因为少谷主的救治,加速了我儿的死亡,我裘万里绝不为难少谷主。
至于那二王之死,我也绝对守口如瓶。
若我违背誓言,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微微摇头,眼神中满是不信任的说道:“口说无凭,我与你素未谋面,对你一无所知,我如何能信你的誓言?”
男子急切地问道:“少谷主,若是我写下承诺,您是否愿意出手相救?”
我再次摇头,语气平静却坚决:“即便你写下承诺,若是你反悔,这一张纸又有何用?”
男子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似乎下定了决心,将一个令牌递给我。
“这是无忧洞的洞主令,在无忧洞,见此令如见洞主,所有势力都听从此令,少谷主,现在您总该相信我了吧?”
我给鸾凌使了个眼色,鸾凌接过令牌,仔细查看了一番,然后微微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之前的座位前,坐了下来,目光平静地问道:“裘洞主,你可知道你儿子是如何中的毒?”
裘万里见我重新坐下,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他松了口气,缓缓说道:“昨日,临儿与阿奴偷偷跑出无忧洞,去了上面玩耍。
结果,被一种从未见过的东西扎了手。
阿奴说,临儿被扎之后,当场就倒在地上,开始抽搐。
阿奴被吓得魂飞魄散,赶忙将临儿背了回来。
我知道他肯定是中了毒,于是抓了无数的医者、巫医来救治,可他们都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是好。
后来,一个巫医说,医仙谷的少谷主如今在汴京城中,或许少谷主有办法,不如去求求少谷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于是我便派人去请了这位娘子。”
说罢,他指了指鸾凌。
我眉头微皱,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道是什么东西扎的他?”
裘万里对着守在门口的侍卫吩咐道:“把东西拿上来。”
不一会儿,一名侍卫双手捧着一个木盒走了进来。
就在这时,我手腕上的蜚蛭突然躁动起来,它在我的手腕上不安地扭动着,似乎被木盒中的东西深深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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