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探子小哥匆匆送来信件时,我展开那信笺,只见钱沫沫竟将案子事无巨细地洋洋洒洒写了三十多页纸。
上官连城轻轻靠在我的肩头,他身上淡淡的冷香萦绕在鼻间,我们一同细细阅览着信中的内容。
待读完这长长的信件之后,上官连城那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一抹温润的笑意轻声道:“果然不愧是你亲手带出来的人,心思之细腻,行事之机敏,当真难得。”
我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欣慰的笑,轻轻点了点头。
思绪不禁飘回到当初,那时的离开太过仓促,心中想着将沫沫调去,一则是希望她能在破案中历练,增长本事。
二则,也是想让她与那孙兴多些接触,或许能碰撞出感情的火花。
却未曾想,她竟如此雷厉风行,如此迅速地便将那复杂的案子破了,而且连后续的诸多事宜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滴水不漏。
她瞧着穆家一家老小,皆被那穆元的贪婪所害,家道中落。
若是真让他们依照契约来赔偿,只怕这穆家便会倾家荡产,甚至可能会闹出人命。
如今,那惩戒的恐吓之意已然达到,也让穆家之人吃了个教训,长了记性。
于是,她心生怜悯,便在信中求情,希望能免去那些赔偿。
同时,她还求我相赠医仙谷的求医令牌,她想要凭借这令牌,将贺天奇与穆家家主从鬼门关拉回来。
信中还告知我,她已将那陈圆圆之子送往了贺家。
那幼子无辜,而贺家也感念她曾救过贺家全族的恩情,便答应了收养。
就这样,一场险些搅得禹国腥风血雨、人心惶惶的盗粮案,终于在钱沫沫的努力下,缓缓落下了帷幕。
既然是沫沫有所求,于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我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当即,我亲自提笔蘸墨挥毫,写了一封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往离信州城最近的医仙谷站点。
接着,我的思绪飘回到了一年多前,那时的钱沫沫还被困于后宅那一方小小的天地,如同一只折翼的鸟儿,苟且偷生的活着。
而如今,她已然能独当一面,成为我禹国不可或缺的肱股之臣。
看着她的成长,我心中满是感慨,也不枉我当初费尽心思将她从那内宅的深渊中救了出来。
这时,青桑前来禀告:“殿下,现在是否前往天牢?”
我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轻轻点了点头。
今日,可是那老贼邬胜行刑的日子。
想到即将与他对峙,我的心中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激动,仿佛无数的话语在心底翻涌,迫不及待地想要向他倾诉。
强忍着内心的波澜,我登上了前往天牢的马车。
当我踏入天牢那阴暗潮湿的牢房,看到邬胜的那一刻,他原本萎靡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恐惧。
他立刻扑到我的脚下,声泪俱下地求饶,口中不停地念叨着:“殿下,冤枉啊,我是被冤枉的!”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恐惧,在这阴森的天牢之中回荡着。
我挥了挥手,示意狱卒们全都退下。
待清空了牢狱中的狱卒们之后,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权倾朝野的男人,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接着便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缓缓开口道:“邬胜,你当我还是那三岁的幼子,任你哄骗不成?
为了今日,我可是整整谋划了一年多的时间啊!”
他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显然是没有明白我话中的深意。
我看着他那惊愕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阵快意,明媚地一笑,接着说道:“你可还记得一年前,让你邬家遭受重创的蚕丝、香料以及药材之事?”
他微微蹙眉,眼中满是疑惑,不解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那迷茫的样子,心中冷笑一声,接着笑道:“当初的富商李青,全名乃是李清婉。
呵呵,邬胜,你现在可知那李青究竟是谁了?”
邬胜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惊呼道:“那富商李青竟是你假扮的?”
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点了点头道:“自然是我。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何你动用了所有的手段,却始终查不到这富商李青的真实身份?
呵呵,你是不是忘了,我身边有蓝相夷,有上官连城。
无论是那户籍造册,还是江湖上的传闻消息,皆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又如何能得知那李青便是我呢!”
邬胜听罢温怒的问道:“可殿下您为何要这般对待我邬家?我邬家何曾得罪过殿下您?”
我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厌恶的冷笑道:“邬胜,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你将邬倩倩塞入后宫,让她在我母后身边搅风搅雨,惹得母后整日心烦意乱。
而后,又让那邬倩倩举办什么赏花宴,妄图让我身败名裂,这般行径,还不算结仇?
再者,你明知我禹国此时不宜开战,却在朝堂之上巧言令色,鼓动我父皇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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