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离了阿诺之后,夷羽清的心总是忐忑不安,好似会有大事发生。
两日时光匆匆而逝,可无论是阿诺、阿陆亦或者是桑榆皆未曾归来,这难免引起了夷羽清的担忧。
“明丽,我们的人可有探得消息?”
明丽的面色微变,却又立即笑盈盈言道:“听闻越国沿岸的百姓们因着嫂嫂为他们报了仇,皆是载歌载舞欢庆呢,阿诺未曾归来,或许是想多与百姓们同乐两日,您也是知道的,她性子洒脱贪玩。”
虽说阿诺的性子确如明丽所言的洒脱贪玩,但于此事上绝非如此,按理来说,她就算再想玩乐也会将诸事上报之后才行乐,而今明显是不对劲。
“明丽,你且跟我说实话,阿诺和阿陆是不是出事了?还有桑榆,他们到底如何了?”
明丽的眼神有些许闪躲,忙不迭的答道:“没,没有啊,没有出事。”
这般慌乱的明丽怎能逃过夷羽清的观察,看来果真是出事了。
她心下一沉,语气也越发的沉重:“明丽,若你还将我视为嫂嫂,就莫要哄骗与我,将实情道出来,或许我们还能寻得解决之道。“
“我就知道瞒不住你的,可他们非要让我撒谎。罢了罢了,嫂嫂,我就将真相告知与您。”
明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拳紧握,缓缓开口:“桑榆、阿诺还有阿陆以及咱们其他的兄弟们皆被越国的官府给扣下了。”
“什么?!”夷羽清瞪大了双眸惊呼出声,“他们为何要无故扣押我们的人?”
“嫂嫂,其实桑榆自四皇子之事后便留在了三皇子的府中,与其说是留,不如说是扣押,他们来信欲要您亲自前往将其带回。
可阿诺知晓这乃是他们的计谋,目的便是想要您手中的海域,而阿诺深知您的秉性,若您知道此事,定不会放任不管,绝对会亲自前去救人,可您一走,倘若出现什么意外,这海域定会分崩离析,阿诺不敢以此作为赌注,所以便未曾将此事告知于您。”
夷羽清听罢,有些气恼:“这么大的事情她为何就不跟我商议一番呢?”
明丽瘪了瘪嘴:“嫂嫂,若是跟你商议,你在得知桑榆被扣难道会不前往营救?”
这一问倒是问的夷羽清哑口无言,无论是谁,但凡是海域之人若有事,她夷羽清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无奈地摇头之后,她接着问道:“那阿诺此次前往银陵城被扣亦是因为我未曾抵达?”
明丽抱歉地点了点头:“越国同意让我们将倭贼头子押至银陵交予百姓处置,允许我等上岸的前提便是要您亲自前往。”
“所以阿诺便用了一招瞒天过海,冒充我的身份前去,且还想就此营救桑榆?”
“是的,”明丽尴尬地点了点头,“本来事情是非常顺畅的,谁知那越国之中竟然有人认识您,她一语道破阿诺是您的婢女,而那官爷也很是相信那娘子所言,于是便将阿诺抓起来了。”
识得她的娘子?那会是谁?除了海域诸人,外界之人几乎鲜少有见过她的真实面目,毕竟能和她对上之人,几乎不是被俘那就是喂了大海里的鱼了。
“明丽,你可知这娘子芳龄亦或者是外貌长相?”
明丽摇了摇头道:“只知是一女娘,来头不小,年岁不大,好似已为人妇,传消息之人说她盘了头。”
年岁不大,已为人妇,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这娘子应当不是越国之人。
不过此时并非是纠结那娘子是何身份,如今重中之重乃是如何将桑榆他们救回来。
“明丽,那越国可有提什么要求吗?我相信你手中定有越国遣送而来的信。”
明丽尴尬一笑:“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嫂嫂,信确实在我这里,我也阅览了,不过我不想将信交予您。”
“明丽!人命关天!”听到明丽之言,夷羽清有些气恼,何时明丽都这般自作主张了!
被吼了一声的明丽泪眼汪汪,她的嫂嫂从来都是对她亲戴有加,从未对她严声厉喝过,可今时不同往日,她知道这乃人命关天,可正因为人命关天她才不能将信交给她的嫂嫂。
“给不给!”
明丽狠狠地咬着唇,泪眼婆娑的摇着头。
瞧着明丽这番模样,这信中的内容夷羽清已然猜到十之八九。
看来这越国如今不仅仅只是要她亲自前往换人了,恐怕更是盯上了自己手中的权势。可如仅仅只是这样,明丽不会如此隐瞒,想必还有别的要求。
夷羽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抓住明丽的双手:“明丽,我虽未曾与你的哥哥正式拜堂成亲,但我却自认为已是他的娘子,而你,唤我一声嫂嫂,那是否可用长嫂如母来形容?”
明丽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信中的内容不止让我亲自前往,同时还要我将海域双手奉上,我所言对吗?”
明丽再次点了点头。
“可他们的威胁不仅用在了阿诺等人的身上,是否还牵连了许多无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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