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江大小姐,你怎么也在这儿啊?”傅俆枕勾起一边唇角,不怀好意的开口。
这种情况之下点我的身份,这又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在他身边的刘瑞杰穿的格外正经,卡其色的修士服衬的她身材匀称,端正大方,他一改常态的乖巧,在看到我时,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微微低头掩饰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又很快调整了过来。
我回过身,没有搭理傅家二少的话,当做没听见,往侧边退了一步,将空间让开。傅俆枕也并不在意我的刻意无视,领着刘瑞杰又上前了几步,他俩一齐冲着被赵空搀扶着的白须老者略微的躬身,话语恭敬的叫了声“长老”。
向阳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闻言神情有一丝的古怪,而后又立即调整了表情。他态度还算平和的受了这两位的礼,冲着身后那一群正好奇打量新来人员的小辈摆了摆手,发话道,“来见过你们内门的师兄们。”
“这位是掌门坐下的三弟子,何永。”向长老指着傅俆枕介绍着,刚刚经历过一场殊死搏斗的小辈们脸上都是一副恭敬的神色,一同行了个复杂的礼节,算是拜见过了这位师兄。
“这位,是时长老收的关门弟子,何笑。”和长老又指着一旁的刘瑞杰说,在他身后的小辈们又是一礼。刚来的两人,简单的昂首点头,内门弟子的高傲架势摆的十足。
按刚才向长老的介绍,门内弟子貌似都姓何。应当是拜入内门之后新赐的名字,想来应该是为了同平时的身份有所区分,以免惹祸上身,祸及家人吧。
人家同一师门的弟子相互认识,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也不想知道。沉默又往后退了几步,我绕过人群,从后方走向了墨儿所在的地方,在那棵大树底下停下脚步。
已经被制住了的王依依方才不知怎的忽然发疯似的无声的大笑了几下,接着毫无预兆的昏了过去。墨儿不明所以,第一时间求助的看着我,估计是差点以为自己那两脚把人踢死了。
我借着这个机会脱身,来到树下查看,却并未看出端倪。
只是单纯的体力不支精力耗尽,昏过去了。可以理解成,累得困了,睡着了。
给墨儿比了个无事的眼神,示意她可以安心下来,这事儿和她没关系,不用理会,小插曲就此一笔带过。
冥界地方就那么大,即使我再怎么避嫌,收了散布在外的大部分意念力,也不可避免的听到了远处那群人的对话。
“两位师兄是来帮忙的吗?”赵空作为整个团队里能够排的上号的角色,第一时间搭话,似乎想同内门的师兄们搞好关系,姿态放的很低,言语之中掺杂了一股讨好之意,虽不明显,但就是听着,让人觉得怪怪的。
“是的,接到长老发出的危机信号,我们正好在附近,就先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傅俆枕未做隐瞒,笑容和蔼的回答着。
“啊,这样啊……”众人点头。
凭借这一点,他们这群人应该对外表严苛的向长老印象好了几分。
“师兄,你们不知道刚才可真是凶险万分,那一堆怪物,不要命似的往前冲,真是太可怕了……”温和的话语声带着几分虚弱,是之前那位被划伤脖子的女子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刚才发生的情形,声音听着委屈巴巴的。
她差点被自己人弄死,此时安全了,更是心绪起伏不断,非得找个人吐露一下内心的郁闷和委屈,才肯罢休。
周围人时不时的补充几句,附和几声,活脱脱像是大型的故事会。
刘瑞杰和傅俆枕很好脾气的听着他们讲述,也不知是真的被那跌宕起伏的剧情给吸引住了,还是借着听故事的时间,在暗暗的探查什么。
总之,环境异常的安静,让人觉得凉飕飕的,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知道事情还并没有结束,因为我们还并没有解决根源的问题。
最初冥界让大家觉得奇怪的,是河里那些彩色的浮萍,还有那些灰影。连带出的那些怪物应该只是最基础的防御装置。
即使这群小辈对付起它们来很吃力,还牵扯出了控制的奸细,可依旧不可否认,这些东西只是最低等层次的自发防御而已。
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而差点经历生死的这群小朋友,是没有这种危机观念的。他们觉得现在安全了,也就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周围存在的诡异,彻底放松了警惕。他们沉浸在事情已经结束的虚幻安宁里,没有丝毫防备。
由此可以看出,这些人是真的很缺少历练,要是真的随意把他们放在外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倒是明白了,他们宗门给他们制造这么一种紧张的历练氛围的原因了。
现如今人族为大众树立的和平观念太过于深入人心,让他们以为处处都是安全的。活的太安逸了,让大家都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对于危险的灵敏感知。
可这个世界上永远存在着一些未知,永远存在着罪恶和丑陋,很多东西不会被所有的民众所知晓,或是出于保护的心态,或是为了不引起社会动荡,很多的东西不会摆到明面上,可大家都不知晓,就意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威胁不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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