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爷爷!”三人谢过老爷爷,继续朝枫叶林走。
枫叶林离梧桐巷不远,翻过一座小山就到了。刚走进林子,苏晚就被眼前的景象惊艳到了——虽然还没到全红的时候,但大部分枫叶已经泛出了红色,有的是淡红,有的是深红,还有的是红黄相间,层层叠叠的,像一幅色彩浓郁的油画。
“太美了!”夏冉忍不住感叹,提着竹篮就冲进了林子里,“我要捡一片最大的枫叶!”
苏晚和林澈也跟着走进林子。苏晚仔细挑选着枫叶,选了几片形状像手掌、叶脉清晰的;林澈则注意着枫叶的完整性,把捡好的枫叶轻轻放进竹篮里,还时不时地帮苏晚拂掉落在头发上的碎叶。
“你们看这片枫叶!”夏冉忽然举着一片枫叶跑过来,这片枫叶比普通的枫叶大一圈,边缘的红色像火焰一样,“我要在这片叶子上写最长的信!”
林澈接过枫叶看了看,笑着说:“这片叶子确实好看,不过叶脉比较粗,写的时候要顺着叶脉的方向,不然容易把叶子划破。”
三人在林子里捡了半个多小时,竹篮里已经装满了各种各样的枫叶。夏冉还特意捡了几片小小的枫叶,说要夹在笔记本里做标本。
离开枫叶林后,三人来到了老书店旁边的小院子。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桂树,树下有一张石桌和四把石椅,正是上次探访老建筑时老爷爷让她们休息的地方。老爷爷已经在石桌上铺好了报纸,还端来了三杯热茶:“你们用这个石桌吧,我年轻时经常在这里写字,桌面平,用着舒服。”
“谢谢爷爷!”三人接过热茶,心里暖暖的。
林澈把油纸铺在报纸上,苏晚拿出毛笔和墨汁,夏冉则把捡来的枫叶小心翼翼地放在石桌上。阳光透过桂树的枝叶洒下来,落在枫叶上,给红色的叶片镀上了一层金边。
“咱们开始吧!”夏冉拿起一片最大的枫叶,又拿起一支细一点的毛笔,“我先试试写几个字,看看会不会划破叶子。”
她蘸了一点稀释的墨汁,在枫叶的背面轻轻写下“夏冉”两个字。墨汁渗透进叶子的纹理里,字迹清晰又不会晕开。“成功了!”夏冉兴奋地举起枫叶,“你们快试试!”
苏晚也拿起一片枫叶,想起上周美术课上画的枫叶图案,便用朱砂墨在叶子的边缘画了几缕红色的纹路,然后在中间写下:“希望每年秋天,都能和林澈、夏冉一起看枫叶。”
林澈则选了一片形状像小船的枫叶,在上面画了一个小小的牵手小人——和苏晚那块白石上的图案一模一样,然后写下:“时光会变,但我们的约定不变。”
三人一边写,一边偶尔交流着彼此的内容。夏冉写了很多关于暑假竹海之旅的回忆,苏晚写了对未来的期待,林澈则写了很多贴心的小提醒,比如“冬天要记得带围巾”“春天槐花开的时候还要一起去摘”。
老爷爷坐在门口的摇椅上,看着三个少年认真的样子,嘴角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还时不时地给她们指点一下握笔的姿势。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三人终于写完了枫叶信,把写好的枫叶小心翼翼地放进竹篮里。夏冉还拿出相机,给每一片枫叶都拍了照,说要贴在笔记本里留作纪念。
“咱们现在去枫叶林,把枫叶信埋在老枫树下吧!”夏冉提议,眼睛里满是期待。
三人谢过老爷爷,提着竹篮朝枫叶林走去。老枫树就在枫叶林的深处,树干粗壮,需要两个人才能抱过来,树皮上还留着去年她们刻下的小小的“晚”“冉”“澈”三个字。
林澈从书包里拿出一把小铲子——是上次露营时用的,在老枫树的根部挖了一个小小的坑。苏晚把写好的枫叶信放进一个透明的玻璃罐里,盖紧盖子,然后放进坑里。夏冉则在旁边捡了几块漂亮的石头,放在坑的周围,做了一个小小的标记。
“好了!”林澈把土填回去,拍了拍手上的土,“明年秋天咱们再来这里,把枫叶信挖出来,看看那时候咱们又有了哪些新的回忆。”
“好啊!”夏冉兴奋地说,还拿出手机,在“海边日出小分队”的群里发了一张枫叶信的照片,配文:“枫叶信已埋好,明年秋天见!”
苏晚看着老枫树,心里忽然想起了林风眠先生的日记。日记里写着,他年轻时也曾在枫树下埋过一幅自己的画,希望多年后有人能发现。现在,她们也在枫树下埋了属于自己的“时光宝藏”,这份约定,一定会像老枫树一样,永远常青。
离开枫叶林后,三人又回到了老书店。老爷爷见她们回来了,笑着拿出一本旧相册:“你们看看这张照片,是我年轻时和林风眠先生在枫树下的合影,那时候的枫叶和现在一样红。”
照片里,年轻的老爷爷和林风眠先生站在老枫树下,手里拿着枫叶,笑容灿烂。苏晚看着照片,忽然觉得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重叠了——几十年前,有人在这里留下了艺术的痕迹;几十年后,她们在这里留下了青春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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